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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被批評者埃斯蒂尼安渾不在意，态度一點都不端正，甚至還企圖糾正他的用詞，“當着你的面明明就一次，你不要污蔑我。”艾默裡克被他氣的想吐血，“你還想來幾次？”“都說了我知道錯了，說了一路，你還要訓幾次啊。”艾默裡克沒脾氣了，他拍拍身邊的枕頭，埃斯蒂尼安聳聳肩，掀開被子鑽進去，靠在他旁邊，一隻手撐着頭望向他。“别的方面都沒有問題吧？”艾默裡克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沒有。”埃斯蒂尼安一手環住他的肩，像是要對他表明自己的存在一般，“别擔心，我沒事了。”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梗的艾默裡克簡直胸口疼，但也許是因為想說的太多，他反而吐不出一句話來，埃斯蒂尼安的頭挨着他的肩膀，沉默許久反倒先開了口。“我想起來了很多……以前都被忘了的事情。之前尼德霍格的記憶經常會和我混在一起，我在夢裡總能看到某些很詭異的畫面，我看到家鄉被烈火焚燒，我弟弟躺在我面前，雙眼都被挖走了，卻沒有地方去複仇，還有你。”埃斯蒂尼安說了一半，頓了頓，盡可能用輕松的語氣繼續講下去，“你可能是在我夢裡死的最多次的人。”艾默裡克握住了他的手，明顯的能感到對方的手很涼，微微發着抖，埃斯蒂尼安很少跟他講過自己那些混亂的記憶和夢境，他倒是沒料到自己也會在其中占有一席之地。“我能從校董會裡逃出去是因為尼德霍格的力量，大概那時候太久沒有見到别人，想法已經被他同化了，一心隻想找他複仇，所以我接受了他的言靈，想着隻要能殺死他，無論把自己變成什麼樣子都可以，我因為他的痛苦一次又一次失去理智，甚至還因為他的憎恨傷到雅伯裡克。”“尼德霍格是在尼伯龍根之中沉睡了嗎？”他的聲音低下來，尾音被拉的幾乎聽不分明，有一種特殊的餘韻，“也許這麼說很奇怪，但我現在似乎并沒有從前那麼恨他。”“都過去了。”艾默裡克揉了揉他的頭發，“就别再想了。”“也是，這次算是真的永别了，我難得睡了個好覺，什麼也沒夢到。”“說起來，奧爾什方和光呢？”“唔……他們說學院這邊暫時沒什麼事，出去玩了。”“這樣啊，誰批的假？”“……我。”埃斯蒂尼安默默放開他往床邊挪了挪，“啊，我突然想起來你躺了兩天，還有一堆文件要批，你辛苦了，再休息一下吧，我去看——”他還沒來得及跑，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摟住腰拖了回去，校長輕車熟路的把他按在床上，拉開櫃子抽了一根領帶，在對方滿臉懵逼的注視下慢條斯理的把他的手綁在了床頭上。“艾……艾默裡克？”“我沒說我不生氣了。”校長親昵的拍拍他的臉，甚至還挂着溫柔體貼的笑容，“時間還早，我們的賬慢慢算。”“——等等！喂！”遠在黃金港的光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念叨一句，“我怎麼覺得有人在想我？”“是我嗎？”奧爾什方帶着兩串三色丸子湊過來，把其中一串伸到光的嘴邊，看着他咬了一口，露出一個詭異的表情，“我可是随時随地每分每刻都在想着阿光啊！”“太甜了。”光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吃了，“甜的發苦了。”“有嗎？”奧爾什方把光咬了一口的丸子叼下來，“也沒多甜啊。”光在另一個路邊小店裡買了一杯茶，喝了幾口，總算把苦着的臉給展開了，“我現在不太能吃甜的……之前吃傷了。”“喔……真可惜。”奧爾什方把剩下的丸子也咬下來，“還是挺不錯的，除了對你來說太甜。”他們兩個趁着艾默裡克翻了，連忙收拾東西跑出去浪，動作趕得仿佛是在私奔，好在校長和他對象還有一大筆的賬要算，暫時應該是想不到他們倆的。“我記得我和你在這裡被校董會的小龍蝦堵過。”夜裡海邊的人不少，他們兩個挑了個地方鋪上席子，和本地人一起納涼，奧爾什方枕在光腿上指指水面，“給我吓得，真是過分。”“那不是小龍蝦。”時隔五年光又一次糾正他，仍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你是不是想吃小龍蝦了。”奧爾什方輕輕笑了一聲，“海洋與水之王就在紅玉海底。”“……啊？”光似乎有些懵，不知道他為什麼又提到了這個，聖龍已經在尼伯龍根裡沉睡，龍族與人類的和平協議算是簽下了，他覺得奧爾什方大概并不是要去紅玉海底進行屠龍活動，“我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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