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墨紫蘭便一改之前面對季筱的态度,不屑的開口道:“季伯母,念在您是長輩的份兒上,我敬稱您一聲伯母實屬應當,至于我今日來此的目的,想必您也清楚,如果您不擔心季小姐嫁到駱家沒有好日子過,那您便繼續攔着我就是了。”墨紫蘭的話無疑是在詛咒季如兮将來的生活不如意,對此,季筱心裡很是生氣,但她面上的表情才僵硬了一下子,就突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意:“墨大小姐真是好嚣張的口氣,你怎知我女兒嫁到駱家就沒好日子過?莫非你曾經親自體會過這樣的事兒!?”“你……”對于季筱嘲諷的問話,墨紫蘭氣憤地不知如何接話,于是隻惱火的瞪着季筱,然後恨恨地一甩裙袖:“哼,您會為您今日的行為後悔的!”話畢,墨紫蘭擡頭望了一眼早已行至遠處的駱家迎親隊,然後才咬牙轉身離開了。駱逢夏跟季如兮由于是自幼定親的關系,所以并不存在媒婆的牽線搭橋過程,但駱家畢竟是雲炎大陸大家族之首,婚禮縱是再寒酸也定比尋常人家娶親的步驟繁亂的多,更何況今日的婚禮并不寒酸,反而還格外的豪華上檔次,所以按照以往大家族辦婚事的慣例,駱家迎親隊伍為了方便行事,今日也花了不少靈石請了個城中名聲較高的媒婆帶隊。迎親隊伍從季府回來的路上就沒停止過喜慶的樂曲,而在隊伍最前排兩側,也是各有兩名随侍在不停的抛灑着喜糖,所以今日在道路兩旁看熱鬧的百姓或是有事沒事路過的行人,她們幾乎每人都能得到好幾塊喜糖。知道駱逢夏娶親,很多人都是抱着看笑話的心理過來的,但在看到馬背上如沐春風的新人和那頂八人擡的華麗花轎後,這些人無一不驚訝地合不攏嘴。八人擡的花轎,寓意是此生隻娶一人,而衆所周知,駱家大小姐雖然是個沒有武力的廢柴,但是娶了季家暫且還未進行第二次武力檢測的啞巴大小姐,她往後若是再遇到喜歡或有需要的人,還是可以納妾的,可如今弄了這麼一出,以後要想再娶卻是萬萬不行了的。對于駱逢夏隻娶一人的行為,很多人都很不理解,畢竟她以後再娶個武力高一些的妾侍,她的地位也不至于太低,難道是因為在墨家大小姐那裡受了情傷,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管旁人如何猜測,駱逢夏都是真心實意隻想娶季如兮一人的,臨近駱府大門,她回頭看了一眼花轎,心裡說不出的喜悅與滿足。沒有耽誤拜堂的時辰,駱逢夏笑逐顔開的背着季如兮進了喜堂,不過因為她剛學會騎馬,這又是她第二次親自騎馬的關系,這一段緩慢的路程下來,她大腿内側的皮膚現在已經被磨破了,刺疼的痛感在半蹲身體的時候使得她腳下一個踉跄,差點就連着正要爬到她背上的季如兮一起摔倒在地上。駱逢夏這虛弱的一幕被很多人都看在了眼裡,紛紛搖頭低笑,但更多人卻是直接哈哈大笑,但臉上表情卻沒有半點嘲諷的意思。駱逢秋當時也在門口,所以也将剛才那一幕都看了去,一想到駱逢夏這樣的廢柴侵占了原本應該屬于她的一切,她忍不住就當着衆人面譏諷道:“姐姐這是怎麼了,如果背不動新娘子,不如讓人幫幫忙!?”駱逢秋話一出,頓時感受到許多刺眼的目光如針紮一般落到她身上,然後她也終于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竟然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做了一個有失禮節的行為。駱逢秋尴尬的轉過身想逃離現場,卻不料身後傳來的聲音再次讓她陷入萬分局促的地步。“多謝妹妹好意,不過今日是我成親之日,即使身體差,背不動新娘子,也絕不會假以她人之手。”駱逢夏溫和的朝駱逢秋說了這段話後,又低聲對背上此刻僵硬着身體的季如兮安慰道:“放心,就算是用爬的,我也會一直背着你直到喜堂内拜堂成親的。”後面的話聲音很低,但在駱逢夏近身處的一些人還是聽得到的,這樣一來,她們對駱逢秋的映像差了幾分,對駱逢夏的映像卻是好了不少。從駱府門口到喜堂的距離并不算長,所以重生後體質已經比原先稍微加強了一點的駱逢夏很順利就将季如兮背到了駱欣冉面前。看着高堂位置上多出來的人,駱逢夏在将季如兮小心放到地上後,便臉色一沉,眼神冰冷的直視着駱欣冉,問道:“母親,在我拜堂之前,我能請您把與我不相關的人給請出去嗎!”駱逢夏的語氣沒有半點請示的意思,反而還讓駱欣冉覺得她如果不答應這樣的請求,駱逢夏今日可能就會直接在這喜堂之上與她翻臉。尴尬的咳嗽一聲,駱欣冉瞧着駱逢夏話音落地後就開始委屈的想要流淚的何素兒,再看一眼因阿母被嫌棄而怒火中天的駱逢秋,稍作思考後,她最終還是反駁了駱逢夏的請示,畢竟未來繼承駱家及要将駱家繼續發揚光大的人是駱逢秋,而不是沒有半點武力的駱逢夏。“夏兒,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阿母不在你身邊,身為你的長輩,你素姨坐這也是可以的。”聽着駱欣冉勸解的話語,駱逢夏突然一笑,然後徑直走到司儀身前,傾身在她二側耳語了一會,然後在司儀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盯着她的視線中,她又返回了季如兮的身邊,将對方的左手緊緊握在了她的右手裡。滿堂的賓客除了駱欣冉,誰也不知道駱逢夏剛才跟司儀說了什麼,于是當司儀在面色難看的駱欣冉的瞪視下,顫顫巍巍的連話都說不出口的時候,心裡全都充滿了疑惑。久久不聞司儀出聲,駱逢夏忍不住露出一抹無奈的表情,催促道:“司儀大人,這良辰吉時可不好錯過,所以還是請您放心大膽的把我剛才對您說的話大聲說出來吧!”司儀沒有說話,駱欣冉在駱逢夏話音落地後,黑着臉冷聲問道:“你真要她說?你不後悔?”“我既然決定這麼做,就絕對不會後悔,隻希望您将來不會為今日之事後悔才好。”“孽障,既然你冥頑不靈,就休怪為母狠心!”氣憤地一拍身側茶幾,駱欣冉朝駱逢夏撂完狠話後,便朝司儀說道:“你把她剛才說的照樣說出來,我保證不會為難你。”司儀驚恐地連連點頭,然後快速開口說道:“一拜天地!”随着司儀的叫嚷,駱逢夏帶着季如兮轉身面對喜堂大門,然後下跪朝着青天白日連磕了三個頭,接着起身面對駱欣冉。“二拜高堂!”伸臂将季如兮攬到懷裡,知道季如兮因為蓋頭的關系看不到周圍的狀況,駱逢夏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在賓客們倒吸冷氣之際,帶着季如兮朝駱欣冉下跪磕了三個頭,接着又朝駱家祠堂的方向磕了三個頭。别人并不清楚駱家祠堂方位的事,但駱逢夏當着她們這麼多人的面不給何素兒面子,這倒是新奇的很,畢竟不給何素兒面子,就是不給駱欣冉面子,這跟當衆打了駱欣冉的臉沒什麼兩樣。“妻妻對拜!”司儀的話與之前所有成婚人家說的台詞都一樣,這讓那些賓客再次疑惑起駱逢夏剛才到底跟她說了什麼話,以至于她到現在還是小心翼翼的不時将目光放到駱欣冉臉上。放開季如兮,讓她與自己面對面站好,駱逢夏最後看一眼高堂位置上的駱欣冉,然後毫不猶豫地與之拜了拜。司儀見拜堂儀式差不多結束,然後結結巴巴地說道:“女駱逢夏今日大婚,因不滿母親駱欣冉執意讓高堂之位上坐着不相幹的人,故在此拜完堂後不帶任何身家,包括内妻嫁妝,自願攜帶新婚妻子與駱家斷絕一切關系,從此與駱家形同陌路,福禍生死,再無牽扯。”司儀話畢,駱逢夏在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眼神下掀開了季如兮的蓋頭,然後低聲問道:“你可願嫁雞随雞,嫁狗随狗,從此與我福禍與共,生死不離?”季如兮擡起頭,一張精緻的面容頓時驚豔了在場所有的人,包括駱逢夏本人。駱逢夏不是沒見過季如兮穿喜服的模樣,但重生前那次她隻是遠遠的看着,所以根本就沒看清楚季如兮當時的樣子,如今一看,才知道本就長相不錯的季如兮,上妝後竟是比墨紫蘭還要好看上幾倍。羞澀的看着一臉癡迷盯着自己看的駱逢夏,季如兮剛才聽了司儀的話,已經明白今後的生活都必須靠她和駱逢夏兩個人親自打拼。眼神裡沒有半絲畏懼與迷茫,季如兮深情的朝駱逢夏點點頭,然後微笑着牽起駱逢夏的手,率先當着衆人的面帶着駱逢夏邁開了步子。美妙輕靈的鈴铛聲在駱逢夏和季如兮邁開步子的同時響起,一下子就将愣神的衆人喚醒過來。駱欣冉聽着熟悉的鈴聲,猛然從椅子上彈跳起來,然後快步走到駱逢夏身側,伸手就要去駱逢夏腰側搶下此刻正閃着耀眼銀光的鈴铛。駱逢夏是見過烈焰鈴铛發出過光芒的,但她一般見到的都是妖豔或微弱的紅光,像這次這樣銀色光芒的情況倒是第一次見,一時間倒是有些意外。駱欣冉的速度太快,駱逢夏根本沒有時間沒防住她的動作……時間仿佛被定格了,就在駱逢夏驚慌地以為駱欣冉會把烈焰鈴铛搶走的同時,駱欣冉的手才剛碰到烈焰鈴铛就被燙的縮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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