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毫無交集的幾天,我意識到這樣下去不行。今天周日,做完了這星期的一大堆作業,我坐在圖書館裡開始肆無忌憚地發愣。宋亦深現在在幹嘛呢周四下完英語課,雖然無數次拿起手機想要發消息,卻總是在點開輸入框的那一刻突然頓住,意識到沒有什麼話要說,然後讷讷地發下手機。總得看來,等價于音訊全無。想向高曆這厮要點戀愛意見,他難得正經得思考了一會兒,說了幾句人話:“姻緣這東西啊就是絲,得把兩個人纏在一起,纏在一起才有姻緣”他老派地側頭道,“懂?”雖然他以理工男的思維說出了這幾句貌似很有文化的話,但話粗理不粗,我也難得地聽懂了。追人嘛,總要先有交集。第一步,纏。道理雖懂,但能不能實踐,又是另一回事了。想發消息的時候,我會想他是不是有事,會不會覺得我很無聊,認為我莫名其妙;更擔心沒有話題強行尬聊、害怕他不回消息。其實我從來都不是一個會纏人的人。愛情始于沖動,止于行動。我猛地一下站起來,決定做點什麼,沒注意到凳子突然滑動的巨大響聲,一旁自習被吵到的同學不耐地瞥了我一眼,我心虛地坐了回去。咦,樓下那個抱着畫闆路過的不是男神麼我又刷地一下子從凳子上蹦起,三下兩下收拾東西不管不顧地沖下樓,把旁邊那位路人同學憤怒地白眼頭也不回地摔在了身後。“男神男神!”我大聲喊他,急匆匆地跑上去追住他,有些氣喘地開心道,“你也來圖書館嗎?”“算是吧。”他揚揚架在手臂下的畫闆,笑着道,“圖書館周圍種了很多花,我來寫生。”他俊朗的臉上笑容太過晴朗,讓我覺得天氣都突然燦爛起來。周圍種滿了白色的玉簪,大片大片的綠葉裡開滿了修長又潔白的花朵,典雅又絢麗。北方的玉簪花比南方開得大,是我難得認得的一種花。我好奇地問:“你畫了玉簪花嗎?能讓我看看嗎?”他眼睛裡似乎有一點光芒閃動,笑吟吟地把畫遞給我。我接過來,低頭去看,發現并不是玉簪花,甚至不是任何一種植物,而是一隻老鼠?還是一隻可愛的卡通老鼠,似乎正暈乎乎地倚靠着桌角。“啊?”我下意識出聲,“不是花啊?不是寫生嗎?”他神秘地沖我眨了眨眼睛,明明漆黑的瞳孔此時卻顯得亮晶晶的,帶着說不出的魅力。“我不是去面試插畫師了嗎,所以以後要畫更多插畫了。”他将話題帶走,我沒發現,然後他轉而問我,“這個好看嗎?”像偷吃燈油的小老鼠,偷到一點點就高興地不亦樂乎,它的尾巴被自己當作圍巾似的環住,懶懶地靠在桌角,神态很可愛。我欣賞地點了點頭。然後我聽見男神無比自然流暢道:“那送給你吧。”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從畫闆上取下畫紙,把畫遞給我,我迷迷糊糊地伸手接住。在我還搞不清狀況的時候,男神雲淡風輕地拍拍我的頭,轉身走了。啊?就這樣送給我了啊?我呆呆地看着手裡的畫不知所措,總覺得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算了,不管了。回到寝室畫貼起來,悶頭補作業的三人果然飛快開始八婆。秦松最先開口:“喲,這是誰畫的老鼠啊?畫得很可愛啊!”老劉頭也不擡道:“肯定是宋亦深畫的呗!咱們寝室裡這一窩誰要是有這水平,那還不得上天?”高曆聞言擡頭睨了一眼,附和道:“啧啧,你男神送了你一副畫啊?”我沒和他們說面試的事,他們也不知道宋亦深平時喜歡畫插畫,我懶得理會他們的調侃,炫耀道:“哼~剛剛在圖書館樓下碰見了他畫畫,然後他就送我了~”“喲喲喲!聽聽這尾音!”老劉頓時來勁,一驚一乍道,“畫畫啊!哎不對啊彌米同志,怎麼是個老鼠?”雖然他的話是嘲諷,但意外地提醒了我。寫生在圖書館樓下寫生卻畫了一隻卡通老鼠,再加上之前說的畫畫表白!!這不就是、這不就是!!我的氣息逐漸開始不平,臉也開始發燙。秦松注意到我突然的異常,疑惑道:“你怎麼了?”老劉一聽,也立馬發現貓膩,幾乎立刻撲過來逼問我道:“說!你想到了什麼!”“這、這”我吞吞吐吐,又因不确定一張臉憋得通紅,“好像、好像”“什麼?”高曆也開始神色緊張。我搖搖頭,不确定道:“他之前說,如果他對人表白的話,會送一幅畫的”這種話雖然聽起來羞恥又自戀,但确實是非常合理的聯想嘛果然,這三貨聽完之後清一色的滿臉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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