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喜歡擺弄這些雅趣的東西,曬了做花茶,也是從她親爹那裡聽來,可朱屠夫怎麼會見得這些?朱屠夫一直都對她心有芥蒂,倒不是她嫁過人,而是她生不出兒子,又帶着個前夫的女兒。可這是她的親生女兒,是她肚子裡掉出的一塊肉,她父親走了,她不疼着,她日後要怎麼辦?蘇怡沉默着在母親懷裡點點頭,她已經很注意,她知道朱屠夫不喜歡她擺弄那些花花草草,平日裡都是在他出門之後才敢把幹花拿出來。今天朱屠夫去了别人的婚宴,蘇怡以為他沒這麼快回來,哪裡想得到被朱屠夫撞了個正着。要是可以,她也不想擺弄這些幹花,可是她……這是她唯一能跟那些大戶人家搭上話的機會……她不想一輩子都被朱屠夫拳打腳踢,更不想像母親一樣,因為沒有錢,吃不起飯,被迫嫁給一個對妻子拳腳相向的人……母女倆相顧無言,最後還是一起打掃了地上已經不成樣子的幹花,攙扶着進了裡屋休息。……“怡娘,你這一大清早的去哪呢?”朱碩爽快了一晚上,從外頭回來,擡頭看了一眼還灰蒙蒙的天空,又看了一樣繼母帶來的這個長得水靈靈的繼妹。這大清早的,是要出門?蘇怡正挎着一隻小竹籃,看到朱碩也很意外,沉默着點點頭,又刻意把頭低下去。朱碩看面前的腦袋瓜子,臉上有片刻的不悅,這吃他家的喝他家的還住他家的,看兩眼怎麼了?蘇怡不喜歡繼兄看自己的眼神,越發将腦袋垂得低低的,嗡嗡說道:“昨日兒下了雨,桑葚也該成熟了,我瞧着大戶人家的小姐們喜歡,打算去摘一些來,賣出去,補貼家用。”朱碩一聽,連連擺手,“那你快去吧。”桑葚酸酸甜甜的,也就隻有女兒家喜歡,他無甚興趣。況且,一籃子桑葚也賣不來幾個錢,浪費他時間。想到自己昨天釣到的一隻肥羊,朱碩嘿嘿的笑了笑,從蘇怡身邊跨門而入。蘇怡覺着身後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不動聲色的松了口氣。她這繼兄,向來不務正業,用着家裡的銀錢去書院混日子,卻不知道整天在外頭做什麼。至少,蘇怡是從來沒有見他像自己已過世的父親那樣,廢寝忘食的拿着本書讀的,平時在家,甚至連練字都沒有。……天才蒙蒙亮,昭娘就被劉春蘭催着起來給她燒火,幫着給一家子做飯。昭娘自被劉春蘭賣了之後,除了一開始的一段日子被春風樓裡的媽媽餓着,餘下的日子過得都是精細日子,許久沒吃過粗糧的她,覺得喉嚨都快要被磨破了,卻也不敢不吃。沈秀見她一張臉都皺起來,頓時嫌棄,“瞧你這幅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給你吃的是毒藥。”她的陰陽怪氣很快就引來了劉春蘭的注意,昭娘趕緊道:“不是的,二堂姐,我是在想阿爹教我認的藥材有哪些,現在想一想,免得到山上認不出來。”劉春蘭臉色緩和了一下,“記得注意安全。”她虎着臉叮囑一句,卻絕口不提讓昭娘不要去。一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單獨上山,且不說山上是否有猛獸,便是遇上歹人,一輩子也完了。昭娘點點頭。沈秀在一邊咬筷子,昨晚上提這件事的時候,她也是想跟着一起去的,可劉春蘭不讓,說是她去會打擾到昭娘,是拖累。沈秀哪裡能接受自己是拖累的說法,可劉春蘭在她心目中積威已久,沈秀也隻好咬咬牙。昭娘背着阿爹做給她的小竹簍,上山去了。危險的地方,她自然不會去,也去不了,不過是采些普通的藥草,敷衍敷衍劉春蘭,大不了被她說道兩句,重活一世的昭娘才不會在意她指桑罵槐的幾句話。上山的途中路過以前自己家,昭娘看到朝自己跑過來的阿大阿二,笑得眯起眼睛。她蹲下來摸摸蹭到自己膝蓋上的兩個腦袋,看得出來這兩個小家夥被鐵叔照顧的很好。阿大阿二是阿爹在昭娘還隻有幾歲的時候,一次上山撿回來的兩頭狼崽子,當時才出生不久,他們的母親便重傷垂死,拼死生下阿大阿二就咽氣了。阿爹把這兩個狼崽子帶回家裡原先是拿去賣掉,隻是沈源瞧着十分喜歡,昭娘也不舍得把兩個小東西賣出去,就養了起來,算算日子也算是養了七八年了。可自從大哥去了邊疆之後,大伯母一家不願意養一個昭娘再養阿大阿二,沈源隻好把他們托付給鄰居家的獵戶鐵叔。好在阿大阿二捕獵厲害,否則,沈源還真不敢把兩個負擔交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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