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旺把林景意不回去之後又緊趕慢趕的跑了回來,他咳得快點兒,把剛剛正廳發生的事情告訴小姐,不然少爺醒來又發瘋,他可攔不住。福旺也忍不住歎了口氣,昭昭小姐雖然才回府不久,可府裡的下人就沒有不喜歡她的。人長得漂亮,待人也溫和,對下人也從不頤指氣使,他偶爾也聽少爺說起小時候的昭昭小姐,隻聽便知道是個玉雪可愛的小姑娘。二夫人怎麼就生出了那麼惡毒的心思,忍心将一個四歲大的孩子丢棄,讓夫人受了十年思念女兒的苦楚,險些熬不下去。宗政瑜聽福旺把正廳裡的事說完,臉上的寒意幾乎能結成冰來。難怪,難怪鎮北将軍夫人會暈過去。她最疼愛的女兒被人丢了,仇人就在身邊,她卻還不知道,又有哪個母親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宗政瑜忍不住轉頭去看默默坐在椅子上,已經把臉上的神情斂的一幹二淨的昭娘。偏廳裡靜悄悄的,福旺額前也忍不住滴下汗來,太子殿下的氣勢已經快要讓他腿抖的站不住,小姐又沉默着不說話。許久之後,福旺才聽到昭娘啞了的聲音。“你回去看着二哥吧,此時等娘醒來再說。”昭娘是萬萬想不到當初她竟是這樣被丢的,她不後悔被阿爹阿娘收養,卻無論如何都無法原諒二夫人的所作所為。隻是……她忍不住茫然,當年不過四歲大小的她,究竟是哪裡得罪二夫人了,下得了如此狠手?福旺退下,宗政瑜對着刺後在偏廳裡的阿碧還有令風擺了擺手,兩人十分有眼色的退下。昭娘失神地坐在位置上,直到雙手被溫暖的大掌包裹,這才挪動着沒有焦距的眼神看向宗政瑜。那雙眼睛一如既往地深邃神秘,帶着讓她着迷的光芒,昭娘的心定了定,嘴中讷讷道:“殿下……”“莫傷心,一切都過去了。”宗政瑜低沉的聲音帶着撫慰。他此前便在鎮北将軍寄回來的信中知道,沈源說當初他們一家是在距離京城甚遠的通州的官道發現被丢棄在雪地裡的昭娘。他們見到昭娘的時候,她發着高熱,意識已經不清醒了,沈郎中見不得如此小的孩子就這麼去了,死馬當活馬醫,用烈性藥救活了昭娘。也不知道是那晚的高熱,還是那烈性的藥,昭娘醒來之後便忘記了之前的所有事。沈郎中見她衣着華貴,便知道她身份不凡,在通州等了許久,還上街去尋,都沒聽說有哪個富貴人家丢了孩子。一連在通州住了一個月,沒有丁點消息,又恰逢沈郎中的小女兒剛剛夭折,沈源阿娘便想把這不知來曆,又找不到家的孩子,當成自個兒女兒養的。昭娘就這麼被他們帶了回去。宗政瑜曾經猜測過昭娘是被拍花子抱走了,可又見沈源在信中說,昭娘身上的東西都沒被拿走,便又覺得這一猜測不可靠。如今,倒是與沈源所說不謀而合,二夫人坐下将侄女丢棄的事,一定不會讓鎮北将軍府再把她找回去,故而讓人把昭娘丢到了通州。至于昭娘身上的穿着,一個孩子又帶不了什麼貴重東西,她自然看不上,且,若是拿了還容易留下把柄,昭娘這也就讓玉佩留在了昭娘手中。昭娘忍不住一把抱住宗政瑜的腰,把腦袋靠在他的腰腹前,又緊了緊手臂。高大的身軀總給她其他人無法比拟的安全感。昭娘抿了抿嘴,覺得自己這輩子是越發嬌貴了,每每看到太子殿下在面前,心裡丁點大的小委屈就被放大無數倍,一點小事也忍不住淚眼汪汪。“殿下……”女孩兒聲音悶悶的,還帶上了些許哭腔,宗政瑜伸手一下又一下輕撫着她的脊背,手指劃過柔順的長發。“莫怕,今後皆有我。”我娶你為妻,我許你一世安好。宗政瑜不擅将自己的心緒宣之于口,比起那些紅口白牙的空話,他更喜把一切都付諸實踐。兩人在安靜的偏廳中待了好一會兒,昭娘起伏的心緒也漸漸平靜下來,阿碧聽了小丫頭禀報,輕輕地敲了敲門,道:“小姐,夫人醒來了,這會兒正在找您。”昭娘連忙站了起來,歉意的看一眼宗政瑜。鎮北将軍夫人情緒一向不大穩定,這些日子好轉了不少,沒像她剛回來那會兒日日都要她待在身邊陪着。如今有了這麼一遭,怕是又要變成之前的模樣了。宗政瑜笑笑,“去吧,我也該回宮了。”他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側臉,摸到一絲水澤,細細将之抹去。女孩盈盈的目光像是沐浴在湖水中的月亮,宗政瑜多瞧了兩眼,這才道:“遇着事,便讓人去金玉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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