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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本網>(樓誠衍生同人)【淩遠x李熏然】病入膏肓 > 第19頁(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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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遠扯了扯嘴角,臉上沒有笑容,就算是禮節性疏離的笑容,也沒有。“你不是剛才看到那些,怕我做出什麼事情才跟過來的嗎,現在你可以走了。”淩遠用拳頭抵住嘴唇,短促的喘了一口氣。胃開始悶悶的發疼,失去控制的情緒讓他難以忍受。他不再想着剛才是自己同意李熏然留下來的,隻想讓這個地方徒留一個人。他自己一個人,總是可以慢慢平複的。李熏然聽了一股火從心尖而起,但是他知道現在的淩遠沒有道理可言,克制着自己,“既然你看懂了我,你該知道我現在不會離開。”“你在這做什麼?拯救我?”淩遠冷笑了一下,疼的眉毛緊緊的皺着。焦躁讓淩遠把平時收起的棱棱角角毫無預兆地釋放了出來,冷言道,“李警官平時管管犯人,管管民生安樂。可管到我家裡來,未免就太寬了吧。”李熏然被他激的一口氣悶在胸口,有一瞬間,他是真的想甩門而去的。有聲音在心裡回響着——還留在這裡做什麼,無論你做什麼他都不會領情,也不會感激你。可是我做這些,并不是為了要他感激我。李熏然對自己說。“反正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走的。你死心吧。”道理講不通,那就耍無賴吧。地痞流氓見的多了,學來又有何難。“你!”淩遠急促的呼吸起來,臉色開始泛白。疼的沒有力氣再去和李熏然争論。這麼下去又要把脆弱暴露在他的面前。淩遠咬着牙站了起來,面色難看而冰冷,對着李熏然扔下一句,“你自便吧。”就轉身進了自己的卧室。李熏然沒想到他這麼快就妥協了,愣在原處許久,抓了抓頭發。“啊……這都什麼事啊……”李熏然站在浴室裡,所有需要的用具都在,是兩個人去超市一起買的,他都記得。他站了半響,低頭伸出手掬起一汪冷水,未等撲面已經灑落一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在抖,水滴從指間低落,砸進了水池的漩渦裡。終于在客房裡的床上躺下時,李熏然迫不及待地閉上了眼睛,雙手平放在身體兩側,是平素習慣的準備入睡的姿勢。無聲的房間裡響起了自言自語,聲音微小。“為什麼即使閉緊了雙眼,仍能看見無邊的黑暗……”翻身側躺,身體彎曲,縮在胸前的手肘碰到了膝蓋,在寬敞的床上蜷縮成一團。剛才就一直麻木的心髒,仍舊一下,一下,規律地跳動着。而李熏然又想起那些擺放成雙的洗漱用具,突覺鈍痛。淩遠躺在床上的姿勢如果被人見了,一定會驚奇那和隔壁人的動作一模一樣。把自己縮成團的樣子,即便床柔軟的能夠讓人微微陷入其中,仍然不像人類的懷抱那樣有安全感。還有溫度。日複一日,床單永遠是冰冷的。也許隻有高燒的人體才能在這上面燃起無形的火吧。淩遠胡思亂想着,有多久沒有這麼疼過,他已經不記得。每一次疼痛都突如其來,又仿佛已經深入骨髓的習慣。胃病許多年了,一個人的家有太多的冷清無奈。即便再疼,可失去了力氣甚至失去意識的時候要怎麼辦。不用說沒有力氣叫人幫忙,就算有,又有什麼人可以叫的來。于是安于疼痛、蜷縮在床上等疼痛過去,才變成了習慣性的處理方式。淩遠是醫生,科室不同不代表他不了解胃病的治療辦法。久病成醫,可醫者不自醫,何其可憐可笑。淩遠想像過去的許多個夜晚一樣,僵硬的躺在床上等着疼痛失效,或者自己失去意識。最開始失去的理智,在暗無邊際的黑與寂靜裡回籠。眼前仿佛又看到了當時那個清澈的眼都盛滿怒氣的人,把所有禮貌禮節都抛之腦後沖他發火的人,氣到最後卻還會和他說,“回家吃藥去”的人。淩遠想,“我怎能辜負他的期望。”痙攣的疼痛感使淩遠的肌肉僵直緊繃在一起,正常狀态下最簡單的動作也變得難以完成。但是想到了那些在他生命裡尤為珍貴的瞬間,一瞬間身體的停滞感仿佛都削弱了一些,他掙紮着伸手夠着床頭櫃,那上面一直都有一瓶藥。動作幅度讓他得身體滑到床邊,控制力飛速下降的身體最終撐不住地從床上翻了下去。應激本能讓他在最後關頭徒勞的抓住了床頭櫃的邊緣,勉強的穩住上身沒有撞到頭,膝蓋實打實的着了地,生疼。劇烈的動作拉伸的胃部更痛了,淩遠跪在地上用手緊緊抵住自己的胃,試圖用壓迫感讓痛疼感減弱一些,寬大的手掌用力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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