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擡頭,聲音帶着這種時候聽來很讓人惱火的好整以暇:“這麼等不及?”——真他媽見鬼的老男人的惡趣味。李熏然在心裡罵了一句,嘴上倒是乖乖配合老男人脆弱的虛榮心:“想你。”他看着淩遠,故意壓了嗓子,用自己都知道多動人的低音又重複了一遍:“特别想你。”淩遠眯了眯眼睛,看起像某種危險的犬科動物。他嘴動了動,那雙形狀優雅的嘴唇裡似乎馬上就要冒出一兩句髒話來,可他到底是忍住了,隻是“哼”了一聲,假裝惡狠狠地說:“現在得意,待會兒可别哭。”李熏然非常興高采烈地朝他笑了笑,手上用了點力氣,又把他朝下按了按。淩遠順着他的意思低下頭。他差一點兒就要把李熏然含下去了,真的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頭,桌上的手機響了。李警官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來電,難得在淩院長面前爆了一句粗口:“操!”他一點兒都沒掩飾自己的失望,也沒伸手去接電話。淩遠望着屏幕上明晃晃的“歐陽霖”三個大字,認命地支起身子,探手去把手機撈過來。李熏然伸手要去接,淩遠卻直接按下了綠色的按鍵,把手機舉到了耳邊:“喂?”李熏然吓了一跳,對面的歐陽霖似乎也被吓了一跳,半天才疑惑地問了一句:“……喂?”淩遠伸手摸摸李熏然的頭發,站起來到一邊接電話:“我是淩遠。”歐陽霖那邊結結巴巴地又說了什麼,淩遠側頭看着李熏然,表情似笑非笑:“……熏然?他在,就是有點不方便接電話。”眼見這人越說越沒譜,李熏然瞪了他一眼,提高了聲音:“淩遠!”這點威脅已經足夠,淩遠十分無辜地朝他笑了笑,把手機遞給他。李熏然歎了口氣,認命地接過來,去客房接電話了。過了幾分鐘他出來的時候,淩遠正彎着腰去夠那個被藏在茶幾下頭的可樂罐子。李熏然帶着滿身怨氣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惡聲惡氣地嘀咕了一句:“我走了。”這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在場兩位都是同病相憐,一肚子無處發洩的邪火,未免生出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來,所以淩遠沒計較他這點遷怒:“冤有頭債有主啊警察同志,濫傷無辜就沒意思了,對吧?”李熏然咬牙切齒:“對你個大頭!”他邊穿外套邊準備出門:“這次先記賬上,等我回來再算。”淩遠送他到門口,半是安慰半是玩笑地答他:“嗯,按高利貸給你算利息。”而今天又被李副隊踹了兩腳的歐陽霖同志表示,知法犯法是不對的,哪怕是為了秀恩愛也不行。2、第二天李熏然果然跟淩遠讨利息。他穿着筆挺的警服,大大咧咧地來要回他的高利貸。淩院長笑眯眯地表示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然而在解開了李熏然的制服紐扣之後,手機這種萬惡的現代科技産物又一次明晃晃的宣示什麼叫做科技改變生活。“……操。”李熏然一邊把手從淩遠的襯衫下頭抽出來,一邊眼巴巴地看着淩遠:“要不……等兩分鐘你再回過去?”淩遠認命地去地上的外套口袋裡翻手機,同時瞥他一眼:“兩分鐘?你這是對我能力的侮辱。”“……也是。”雖然淩遠平時也是一副别人欠他五百萬的苦大仇深臉,但今天仿佛有人欠了他一個億。正當履行職責、打電話通知淩院長來開會的韋主任如是想。3、周末是适合胡天胡地的好日子。——去爸媽家的時候除外。前陣子刑警隊跟了個在公安部挂牌的大案,快要收網的那幾天,别說李熏然,連李局長都跟着幾天沒合眼的熬着,想起來就扒拉兩口飯,想不起來也就這麼過去了。如今案子結了,兩個人都瘦了一圈。他們兩個倒還淡定,嫁了個警察又生了個警察的家屬可沉不住氣了,周六一大早就打電話來,勒令李熏然回家吃飯。回家就回家吧,偏偏這人還不自覺,一個人不算,非要拖家帶口。李局長和淩遠到底是怎麼結成統一戰線的,李熏然至今沒搞明白。他一個警校的優秀畢業生,在淩遠主動投案自首之前,居然連一點端倪都沒發現,堪稱奇恥大辱。那天淩遠加班,李熏然晚上溜達回家換換口味。吃完飯陪他爸看了一會兒cba,眼看時間不早,正打算打個電話問問淩遠下班了沒,門鈴響了。這個點連快遞都不上門了,還有誰會來?好在這屋子三分之二的成員是警察,壓根不用擔心有人打家劫舍,李熏然想都沒想,就打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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