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遠突然開口接過了她的話:“這是林念初。”說完又轉向林念初:“好久不見了——這是李熏然。”他并沒有介紹李熏然是什麼人,林念初好像也并不好奇。她落落大方地先沖李熏然點點頭,才對淩遠說:“我正好回國,聽說你出了一點意外,本來想來看看你的。既然人已經見到了,我也就放心了。”秦少白下意識地朝李熏然那裡偷瞥了兩眼,但是李熏然并沒有什麼特别的表情,就好像他不知道林念初是什麼人一樣。但知道的人顯然不少。李熏然已經敏銳地感覺到周圍來自醫生護士們的視線,八卦之心人皆有之,自家領導的八卦尤其讓人津津樂道。不過他并不是十分樂意讓淩遠和林念初在大庭廣衆之下繼續給吃瓜群衆們提供談資,于是咳嗽了一聲,假模假樣地擡手看了看表:“那個,我剛想起來跟周主任約了今天看診,這會兒時間差不多了,我先去他那兒轉轉,你們慢聊、慢聊啊!”他一邊撒着彌天大謊,一邊已經準備好開溜,同時不忘朝淩遠擠眉弄眼:“你不找個清淨點的地方請人家坐坐?”秦少白看他的目光,仿佛他臉上同時長出了一百個榴蓮和菠蘿蜜的雜交品種。然而李熏然已經邁着長腿頭也不回地跑了,留下神色複雜的三個人面面相觑。秦少白的臉皮再厚,也沒膽子在這種修羅場裡瞎摻和,找了個借口遁了。淩遠想了想,還是邀請林念初去附近的咖啡廳坐坐。去的路上林念初突然問:“我沒給你添麻煩吧?”淩遠回頭對她笑了笑:“沒有。”那是一家過去他們經常去的咖啡廳,然而再次坐在這裡,已經是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林念初熟稔地要了一杯美式咖啡,習慣性地擡眼征詢淩遠的意見,卻發現淩遠并不看她,而是側頭對服務生說:“一杯白水,謝謝。”他注意到林念初的目光,再次對她笑了笑,問:“你回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林念初沉默地看着他,半晌聳了聳肩:“怕給你添麻煩。”淩遠還是笑:“我說了,沒有關系。”兩個人一時無語。過了許久,林念初歎了一口氣:“你這人真是……唉,算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我明天就要回非洲了,隻是突然想來看看你,人看到了,我也沒什麼别的事兒了。”淩遠舉起水杯抿了一口,才說:“我懂的,隻是我和他都不介意——我跟你之間,還沒到非要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吧?”林念初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片刻後莞爾一笑:“看你這樣,那我就能放心地說了。其實我這次來,是因為有一句話想對你講。”隻聽她繼續說:“我想跟你說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太不成熟了,辜負了你。”淩遠微微睜大了眼睛。林念初坦然地看着他:“那時候我總覺得累,是因為追不上你的步伐,心裡希望你能停下來等一等我,但又知道你不會——這根本不是你的錯,隻是因為我自己還不夠好。可我隻是把責任推到你的身上,對你來說太不公平。”“淩遠,”她真摯地說:“現在終于有人能跟上你了,我為你高興。”淩遠凝視着她,仿佛有一把透過時光而來的鑰匙,突然打開了一直桎梏着他的枷鎖。“念初,”他驚訝又驚喜地笑,這些年來第一次能夠毫無芥蒂地叫出這個名字:“他很好,我們現在也很好。”林念初輕輕地笑了一聲。“因為你值得,淩遠。”她溫柔地說:“你永遠都值得。”淩遠出門的時候并沒有看見李熏然的影子。他在溫暖的陽光裡等了一會兒便耐心耗盡,開始給李熏然打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對方卻主動挂斷了。淩遠皺着眉頭盯着手機屏幕,過了一會兒,一條短信進來了,是李熏然的,内容很簡單,隻有一個陌生的地址。那是一間酒吧。淩遠一頭霧水,搞不清楚李熏然大白天把他喊到酒吧來做什麼。姑且不論人家開沒開門,他總不至于想用一場大醉來慶祝自己出院吧?詭異的是,靜悄悄的酒吧門口赫然挂着“正在營業”的牌子。淩遠猶豫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如他所料,整個酒吧空空如也。隻有遮光窗簾全都拉着,燈光打得分外熱烈,正集中在酒吧正中那個高高的小舞台上。舞台上的人背着一把吉他,看見淩遠進來,咧嘴一笑:“你來了。”那人眼睛亮亮的,一笑就露出一嘴小白牙:“我一個朋友的地兒,你就榮幸着吧,看家底的功夫都亮出來了。”他一邊說一邊擡了擡手裡的吉他,而淩遠任他胡鬧,隻是笑,笑得眼角都是溫柔的紋路,陽光一樣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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