醇濃的酒香裡混雜着男性腥膻的氣息,冒了頭的小家夥在嘴裡變硬,雄赳赳氣昂昂地伸長了身子挺起頭來,一直頂到了嚴玉阙的喉口。
喉口被壓迫而泛起一陣惡心,嚴玉阙将那從有些可愛變得怒脹猙獰的陽物從嘴裡退了出來,擡頭之時,正對上琉琦投過來的不解視線,那一雙點漆一般的眸子,濕濕潤潤的,睜得很大,像是見到了什麼不敢相信的事情,裡頭寫滿了疑惑。
耳邊莫名響起了那一日在碼頭上,自己派人陷害琉琦,讓他的貨船上夾帶了私鹽而被官府帶走時,他對自己說的話語。
‘嚴玉阙!你心裡除了你自己,還能容得下任何一粒沙粒、一顆石子嗎?’
嚴玉阙當時沒有辦法回答他,但是現在心裡卻似乎有了答案,隻是他沒有說出來,而像是要證明自己心裡那個答案一樣,他低頭湊了下去将琉琦的陽物含進嘴裡。
從頂端一直舔到根部,将剛才傾倒其上的酒液一滴不剩地舔去,舔到囊袋的時候,用齒尖輕咬叼起薄薄的皮膚,引得琉琦發出甜膩的呻吟,卻是比陳酒更勾人情欲。
澆下的酒液順着臀縫隐沒在那個私密的地方,嚴玉阙一邊用手撫慰琉琦的欲望,另一隻手藉着酒液一下便滑進了那個溫暖緊緻的地方,那裡就像是記得他一般,熱情地蠕動吮吸着。
「真是淫蕩,光是手指便就成了這樣……」
嚴玉阙輕道了一聲,但琉琦向來不把這種話放在耳邊,越是這麼說,便越是放浪,此際嚴玉阙這話一出,琉琦用手肘直起上半身,腰肢随着嚴玉阙在後面抽插的手指左右輕擺,臉上的笑意妖冶惑人,如庭院裡最豔麗的牡丹那樣肆意地綻放,尤其是那沾着酒水又被啃咬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晶瑩柔亮,像是沾了水露在陽光下熠熠閃閃的花瓣。
「大人不就喜歡小人這個樣子嗎?放着這麼多嬌俏佳人和溫婉女子不愛,卻獨獨喜歡幹小人的這裡。」
嬌甜的聲音,譏諷着嚴玉阙此生恐怕都無法醫治的「病根」。他用藥物,用淫蕩的身子,讓嚴玉阙隻對他一個人能起情欲,着恐怕是向來以男風為恥的嚴玉阙最不能忍受的事,藉此,他便達成了自己報複的目的,讓那個當年在牢房裡羞辱他,嗤笑他的男人,這輩子隻能被自己滿足,就算心裡再不情願,也不得不屈就在自己胯間……
這話直直地戳在嚴玉阙的痛處上,但不知是酒液的作用,還是相隔了數日被情欲支配了意識,嚴玉阙并沒有露出讓琉琦得意的在情欲與厭惡間掙紮矛盾的懊惱表情,反而毫不在意地勾唇一笑,從他後穴裡撤出手指,撩起衣擺換上自己昂揚火熱的硬挺。
「既然心知肚明,還不快來服侍本官?」說罷便往前用力一送。
「嗚……」琉琦蹙起眉頭發出一聲略有些痛苦的低吟,但下一刻身下那物便開始一下一下往裡頭鑿去,連半刻喘息的功夫也不留給他。
「啊……啊……大人……慢一點……好大……會裂的~」
嘴上雖是這樣的哀求着,但腰胯卻按着嚴玉阙抽送的規律向他迎合起來。
「賤人……浪貨!」
「嗯嗯……大人那裡好熱……好深……小人還要……」
肉體撞擊發出啪啪的聲響,夾雜着「咕叽咕叽」的濕潤水聲在室内回蕩,燭火搖曳将兩人交合的身影在牆上投下明滅的光影,就見桌上那人發髻披散,手撐着桌子直起上半身,粗硬如杵的肉棍一下一下捅進玉股間,将他頂得身子向後一聳一聳的,仿佛風雨之中的枝葉,被雨水打得一片淩亂,而就是這樣一片淩亂的模樣,淚光盈盈的星眸,卻更激起人的情欲。
「嗚……哈啊……啊啊……大人……不行了……大人……」先前總是一派遊刃有餘甚至還有閑心譏笑嘲諷的人,每每到了這個時候便總是率先敗下陣來,扭動腰肢,往後挪動着想要從那一下更比一下深入、幾乎要将他捅穿的鞑伐裡逃走。
嚴玉阙一下就識穿了他的舉動,雙手把住他的胯部将他往自己這邊一拽,同時身下狠狠往前一進,整根肉棍都滑了進去,那穴口幾乎被撐開到了極緻。
「嗚……」
琉琦猛地仰起頭咬着下唇發出一聲悲鳴,晶瑩的水滴凝結在眼角,幾縷散亂的發絲貼在臉頰和肩膀上,身子挺起,脊背彎成拱形,嚴玉阙一低頭,便叼住了那送到面前的一邊紅蕊,齒尖咬齧,幾度蹂躏才松開,接着便抱着琉琦的胯部讓他整個臀部幾乎離開了桌面,雙腳圈在自己腰間,自下而上的頂送。
「啊……啊!不要了……啊啊!」
琉琦像是已經承受不住一般,雙手圈住嚴玉阙的頸脖,身體聳動,臉上淚痕蜿然,但如何都制止不了身下的深入,反而覺得那要人命的東西在身體裡又脹了一圈,于是恨極了似地,張嘴在嚴玉阙頸脖上留下一個滲着血絲的齒印。
咬完看到嚴玉阙側過頭來,卻見他隻是輕笑,「不是天香閣的紅牌嗎?這麼幾下子就不行了?還是說……比起連玉樓那嫩雛,我還是要更勝上幾分?」
微微彎起的眼睛裡包含着萬分寵溺的眼神,加之溫柔的語氣,讓琉琦有一瞬間的失神,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一般。
見琉琦傻了一般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嚴玉阙停下了身下挺進的動作,湊了過去,舔去他唇上沾到的血絲,然後又去舔他臉上的淚痕,嘴裡輕輕咂了兩下,「苦的……」喃喃着嘟哝了一句,唇舌挪到了那道傷痕上,雖然隻是舌尖點觸了一下,卻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縮了回去,嚴玉阙的腦袋退了開來,定定地看着那道傷痕,半晌,騰出一隻手來,将琉琦左臉頰那裡的發絲捋到耳後,那道從額角劃到臉頰的傷痕越發清晰地曝露在他的視線之下。
琉琦隻覺得被他注視的地方越來越燙,好像過去的傷處又被他撕了開來,讓他不由想起那段時日,暗不見天日的牢房,潮濕的黴味混雜着鐵鏽的味道,施予在身上的刑罰,以及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語侮辱,在他那還不谙世事的心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的創傷。
從那個時候起,他明白自己身為男倌以色事人是多下賤的活計,從那個時候起,他也知道這世上還有人竟然厭惡男風到這種地步,更加明白這個叫做嚴玉阙的男人有多殘忍。
但是此刻自己身下卻被昔日恨不能将其千刀萬剮之人的東西貫滿着,雖然不動,那上面的脈動也似一跳一跳地傳達過來,那樣緊密的相連,一絲縫隙都沒有,而心口亦随着那脈動突突地跳着,仿佛彼此的心率融為了一起。
而這樣的事,除了去館子裡尋歡作樂,不該是像連二和樊重以及他們家爺和厲捕頭那樣的關系才會發生的嗎?
還是如連二所說的,自己為了報複他做到了這種地步,真的值得嗎?就算得逞了之後,又能怎樣?自己絲毫感覺不到任何的快意……
伴着湧上心頭的酸澀一起的是奪眶而出的眼淚,比之先前被嚴玉阙的鞑伐逼出的情淚洶湧百倍,讓正舔舐他臉上那道傷痕的嚴玉阙愣了一愣。
他不是第一次見到琉琦哭,往常在床笫間将他欺負狠了,他便一邊哭着一邊求饒。那時候他還是劉琦,假意做戲從「連五」那裡搶救被燒掉的布料,回來绫錦院後意識松懈燙傷處的痛漫上來後,他也哭過,雖然不知那是真的還是假的;以及在牢房裡,将蛇放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也被吓哭了。
但這一次的落淚,又和先前這些有所不同,而自己仿佛也能感覺得到他心裡那些情緒的流淌,能感覺到此刻他是真的心裡難過至此才會落淚。
難道身體上的交合,能讓彼此的心意也互通?
琉琦撇開頭去,像是不想讓嚴玉阙看到他這樣子一般,卸去了身為連五時的沉靜與心計,也沒有了那妩媚惑人的姿态,此刻的琉琦像個孩子一般的純澈,毫無遮掩卻又想掩飾,最後無能為力地将自己的情緒完全表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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