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虎頭浮雕?&rdo;江朝戈心裡一動,&ldo;那虎頭浮雕是怎樣的?&rdo;飲川又詳細描述了一番。江朝戈心髒發緊,突然想起了幾年前他參觀過的一個項目。那是某市要仿造當年鄭和下西洋的船隊中的二千料寶船,打算打造成一個全仿古的旅遊景點,後來因為資金斷鍊,項目擱淺了,他當時去的時候,項目正資金充足,進行得如火如荼,他參觀了已經成型的船身,對那船艏上的虎頭浮雕尤為印象深刻。再加上飲川對船體的更多細節描述,江朝戈開始懷疑,這艘船是否就是鄭和寶船中的一艘?飲川見江朝戈臉色驟變,忙追問原因,江朝戈把自己的猜測說了,沒想到飲川大為興奮,堅持要返回船内,找到更多也許能幫助江朝戈确定這船來曆的證據。飲川這一去,又是一個多小時,這一回,他帶上來更多保存相對完好的文物,江朝戈雖然自己不玩兒古董,但身邊太多古董大佬,耳濡目染之下,還是能認出幾樣專屬于明代的物件,至此,他可以肯定這艘船來自明代,而且至少有八成的可能是鄭和寶船中的一艘!飲川陷入了沉思:&ldo;若真是你們那個世界的船,那也是六七百年前的東西了,怎麼會……&rdo;江朝戈皺眉道:&ldo;難道那個時候就有天棱國的大巫出現在我們的世界?可他把一艘船送到這裡來幹什麼。&rdo;飲川搖搖頭:&ldo;那艘船絕無可能是大巫送過來的,送一個人倒是簡單,但送一艘吃水千噸的船到另一個世界,就是巫祖在世,也未必能做到。&rdo;&ldo;如果不是大巫幹的,為什麼它會出現在這裡?&rdo;雲息道:&ldo;我想,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它是無意之間來到這個世界的。&rdo;&ldo;你的意思是……&rdo;&ldo;這艘船由于某個原因,不小心來到了這個世界,結果出現在一個早已經被冰封的湖裡,再也無法離開。&rdo;飲川道,&ldo;恐怕隻有這個解釋稍微合理一些,但依然有很多地方說不通。&rdo;&ldo;寐江湖底,可有地下水道?&rdo;飲川點點頭。&ldo;難道是從地下水道飄進來的?&rdo;&ldo;那艘船不像沉船,船身保存完整,除了被湖水腐蝕掉的一些木材外,船身沒有斷裂,也沒有遭到外力重擊,像是開進來的。&rdo;江朝戈深吸一口氣:&ldo;莫非,寐江湖地有一個通往我的世界的通道?&rdo;此言一出,衆人都安靜了。這實在是一個大膽地猜想,但又似乎恰恰能解釋一切。首先,大巫以水為媒介施行穿越之巫術,如果普通人一杯茶水潑上去,就能施行這巫術,那一艘大船恐怕要用足夠多的水才有可能穿梭空間,其次,這是唯一可能解釋他們今日的所見所聞的論點,雖然,它依然聽上去玄乎其玄。飲川道:&ldo;我圍着船身轉了很久,并未發現什麼異常,而且,即便真的有這樣一條通道,人類也是不可能通過的。&rdo;江朝戈歎道:&ldo;是啊,又沒有潛水艇。&rdo;&ldo;潛水艇是什麼?&rdo;&ldo;是一種能在水下百米、甚至千米深處運行的船。&rdo;飲川驚訝道:&ldo;千米?我曾有過這樣的構想,你那個世界居然已經實現了!&rdo;雲息也是聽得兩眼直放光,&ldo;這、這可能嗎!&rdo;&ldo;可能。&rdo;江朝戈肯定到。飲川輕歎一聲:&ldo;如果可能,我也要去你的世界看看,不,我一定要去看看,看看你描繪中的那所謂科學的世界。&rdo;他的語氣充滿了濃濃地向往。雲息也附和道:&ldo;老師,我也要去,我們一起去研究那些更厲害的魂兵器吧。&rdo;飲川溫柔地摸了摸他的頭:&ldo;好。&rdo;江朝戈蹲在湖邊,看着湖中心裂開的那個大洞,想着下面那艘船,一時感慨萬千。在異世界的一個内陸湖的湖底,見到了一艘可能是明代鄭和船隊的船隻,這是怎樣一種奇觀?而那神秘而幽深地湖底,可能就藏着一條能讓他回家的水道,可他無論如此不可能通過,而且,他真擔心就算自己通過去了,水道那一頭又是什麼。這艘船這麼倒黴,開進一個已經冰封了的湖底,自此葬身了不知道多少年,他若走過去發現自己在一個将要噴發的活火山裡怎麼辦,這麼一想,他就覺得也沒什麼可遺憾了。飲川道:&ldo;這更加證實了這個世界和你那個世界的聯系。這兩個世界一直都存在着某種互通,也許能穿越的通道也不隻這一個,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rdo;&ldo;你們說,這個世界的時間,和我的世界的時間,是同步的嗎。&rdo;江朝戈看着那枚金玉鬓花,&ldo;在水底六七百年而不腐,這實在不太可能。&rdo;&ldo;我看那船的腐朽程度,也不像是沉寂了六七百年的,但百年是肯定有的。如果真的有數百年的時間差距,又是什麼造成的呢……&rdo;江朝戈搖搖頭:&ldo;我一直以來,都覺得這兩個世界是一個分為了兩個,雖然從此各自運行,但它們的壽命應該是一樣的,隻是由于本身所擁有的元素不一樣,後來的發展也大不相同。也許我們想錯了,它們的時間也是不一樣的。&rdo;除了江朝戈和雲息,其他人已經跟不上飲川的思維,更遑論插入他們之間的對話了。炙玄聽得極不耐煩,他讨厭聽不懂江朝戈的話的感覺,他重重哼了一聲:&ldo;這兩個世界自分開那天起就已經開始全不一樣,說不定時間的快慢也是不一樣,如果你現在回自己的世界,也許隻過了一天,但也有可能已過了十年。&rdo;江朝戈心裡一驚,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他隻是想着,自己失蹤這麼久,他打拼來的千萬家産,肯定早被折騰光了,這點從開始的痛苦難過,到後來的麻木,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卻沒想過,有可能他在這裡過了一年多,他的世界卻未必。雲息點點頭:&ldo;如果時間快慢不同,倒是比較好解釋,為什麼江大哥的世界成為了科學的世界,而天棱大陸要落後了幾千年。&rdo;&ldo;我想,兩個世界的不同,跟一個有異獸,一個沒有異獸關系更大。&rdo;江朝戈道,&ldo;在我們的世界,科學以能源為基礎,可在這個世界,魂器、魂藥等,都可以看做是另一種科學,而這種科學以異獸為基礎。兩個世界的基礎決定了它們發展的不同。&rdo;&ldo;朝戈說得有道理。這也讓我對那個世界更加好奇了。&rdo;飲川更加向往地說。&ldo;那下面那艘船,我們怎麼處置?就那樣放着?&rdo;&ldo;也隻能如此了。若時間充裕,也許我可以在花費幾天時間,嘗試去找找地下水道,但比起這個,我更希望快點找到焯煙。異獸之中,僅焯煙和我有類似的愛好,愛好知識,或者是朝戈所說的科學,但他喜好研究魂器,我則是什麼都感興趣罷了。我想,這寐江湖發生的變化,他不可能不知道,哪怕是他死後發生的,他隻要來看看,也一定能說出點我們不知道的東西。&rdo;一直沉默地裂羽說:&ldo;你們說的焯煙,就是我父親嗎。&rdo;&ldo;是。&rdo;&ldo;那他……&rdo;裂羽頓了頓,&ldo;那他會記得我嗎?&rdo;&ldo;我想會的,我們醒來之後,都還帶着以前的記憶,他沒有理由忘記。&rdo;&ldo;可我不就忘了。&rdo;寺斯口無遮攔道:&ldo;說也奇怪,那燭陰真像你們說得那樣,那麼精通魂器制造,怎麼會連自己的兒子少招了一道靈慧之魄都不知道,他不會是故意的吧。&rdo;此言一出,裂羽的眉心再次皺了起來,肩膀僵硬,整個人散發出一股戒備地氣息。江朝戈瞪了寺斯一眼,寺斯反應過勁兒來,郁悶地抓了抓頭發,小聲說:&ldo;可能真不是故意的,是意外吧。&rdo;裂羽低着頭,一言不發。飲川和雲息對視一眼,倆人眼眸中都閃動着複雜的情緒,江朝戈猜想,對于這兩個同樣精于魂器制造的人來說,他們的想法可能跟寺斯差不多,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召喚獸魂的時候,三魂七魄條條清晰分明,少一個都不行,至少雲息是這麼說的,但現在看來,少一魄也未必不行,隻是不完整,可這一點,魂器師召魂的時候是一定知道的。燭陰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兒子做成一個不完整地魂兵器?他們暫且把讨論不出結果的事擱淺,繼續上路。穿過寐江湖,又翻過一座山,一掃身後的千裡凍土,眼前出現了一片片地綠意,後面的路也平順了很多。飲川在人類可以承受的速度範圍内,盡可能快地奔跑,也足足花了四天時間,才來到了鐘山腳下。鐘山簡直是一座世外仙山,怪石奇峰,仙霧缭繞,到處都是生機盎然地景象,讓人不剛相信他們這是在天棱大陸的最北方。他們在鐘山開始尋找起了燭陰,現在炙玄和飲川的鼻子都可以發揮極大的作用,方圓百裡内有什麼異樣的氣息,馬上就能聞出來,可是他們在鐘山找了足足四天,卻始終沒有感受到一絲屬于燭陰的魂兵器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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