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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清啞的聲音落在耳畔，象是在催眠：“菜籽，你真的好看得很，你能不能讓我再看看你肚兜下面……我們都已經正成親了不是吧？我是你相公，我能看的是不是？”　菜籽羞得直想哭，又奇怪自己為什麼說不出拒絕的話來，隻把臉使勁地扭着往肩窩裡藏，男人的手指已經到了肚兜的帶子上，細細的紅繩輕輕一拉，那個東西便松動了，下面的兩小坨柔軟又往上挺了挺。林清歡快要瘋了，心髒象隻小鹿一樣跳個不停，他不知道自己這具二十五歲的身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有碰過女人，他隻記得自己十五歲的記憶裡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美好的東西，他伸出手指将那一塊紅布掀開，小心翼翼，就象是對待這世上最珍貴的東西。肚兜被揭開一個角，一抹起伏的圓潤落在眼底，林清歡感覺到下腹陡然升起一股燥熱，連呼吸都止不住急促起來，與此同時，他的半邊身子又開始僵麻。“菜籽……菜籽……”他啞着嗓子喚她，象一個溺水的人。菜籽睜開眼睛就看見他漲紅的臉，輕聲問：“清歡，你怎麼了……”話沒說完，菜籽突然感覺到眼前一黑，林清歡身子一沉，整個人霸道地落了下來，他感覺到身體裡面一團火正在升起來，在與那股冰冷的僵麻搏鬥着。林清歡用盡全身的力氣擡起頭看着她的眼，小聲呼救：“菜籽……抱緊我，快點抱緊我。”菜籽伸出手臂摟着他，着急地問：“清歡你怎麼了？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林清歡想和她說話，可是身子在止不住地僵直，就連眼皮也在止不住垂下來，他努力地動着嘴唇小聲喚她：“菜籽，菜籽……”他的聲音卻越來越小，他的身體也止不住麻木僵硬，他的手臂還想用力摟住她，可是他的身子很快就變得僵直無力。菜籽抱着他，眼睜睜地看着他又重新變成個活死人的樣子，陡然心痛得不能言語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把腦袋慢慢地偎到他的肩膀上。“清歡，别怕，我在呢。”她用手輕輕地拍着他，象是在哄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林清歡，你真無賴，你說好了隻是看看的，怎麼還往人家身上壓啊？反正我不依，明天晚上……明天晚上，你得把錢還我！”菜籽這麼說着，自己又忍不住把臉躲在被子裡偷笑，笑了半晌，又擡起頭偷偷地看着林清歡。他長得真好看啊，五官英朗，身材高大，如果他是好好的，該會有多迷人？菜籽不敢再往下想，縮着肩膀，偎緊他的身子，慢慢地睡了過去。“少奶奶以前沒出過遠門吧？咱們南陽縣雖然隻是個縣，可是地方大得很，下面的村鎮也多，就象前面的南召地方不大，但是淨出好絲，往年到了收絲的季節都是老爺親自來收的，後來就是少爺過來。後來湖北和湘南的商船一再湧入，絲上的利潤少了，與這裡的交道就打得少了些，再後來，少爺病了，櫃上的生意太多太雜，表少爺一時顧不過來，咱們林家倒是很少再往這裡來了，真沒想到今年表少爺竟然又要親自來收絲了，還帶着少奶奶您一起……”林媽唠叨了半晌，菜籽隻管低着頭紅着臉輕輕地捏玩着自己的衣角。林媽幹咳了一聲，把眼睛往馬車外面看，菜籽這才象是剛醒過來一樣，擡頭問道：“林媽，咱們出來了，有人在家裡照顧清歡嗎？”林媽一怔，旋即笑道：“玉兒和翠兒不是在嗎？”菜籽又想起了什麼來：“你走的時侯交待沒交待要在屋子裡放上點心和茶水？”林媽想了一下道：“這事兒不交待她們也知道做的吧，神象前面的供品是少不了的。茶水每天晚上都有，一直都有。”菜籽這才算是放下心來，想起來林清歡昨天晚上的樣子，心裡又在突突，擡眼往窗外看了一會兒，菜籽又歎了口氣：“真沒想到收絲需要出來這麼遠，我還以為當天就能回呢。”林媽道：“我适才的話少奶奶一句也沒聽見吧？咱們縣大得很，附近幾個地方的絲全都收完，少說也得三天，怎麼了？少奶奶，您這是想家了？”馬車此時停了，郭少安在外面道：“嫂夫人，快到正午了，咱們歇一會兒吃點飯再走吧。”林媽侍着菜籽的手下了車子，隻見前面有一間小小的茶棚，一衆人在那裡歇了腳，要了幾個簡單的菜品吃上。出門在外，也顧不上那麼多的講究，再加上這些茶鋪子也小，于是就林媽陪着郭少安和菜籽坐了一桌，下人小厮們坐了另一桌。吃飯的時侯，菜籽突然想起個事兒來：“表少爺，你知道茶莊的趙五爺嗎？他是為什麼離開林家的？”郭少安的神色略微有些尴尬：“聽說是櫃上出了點差錯，被少爺給辭了。”菜籽有些吃驚：“我聽說他跟着老爺已經幹了很多年了，少爺應該也挺重用他的，為什麼親自把他給開了呢？”郭少安幹笑了兩聲沒說話，過了一會兒，林媽先吃完了，到一旁找水給衆人沏茶水喝，郭少安這才道：“嫂夫人怎麼突然問起趙五爺的事兒？”菜籽又胡侃：“我做夢的時侯，聽清歡提過。”郭少安笑了：“看來少奶奶真的與大表哥心有靈犀啊。”剛好林媽把茶水沏好了送過來，郭少安親手給茶籽倒了一杯茶遞過去，小聲道：“趙五爺是犯了銀錢上的事兒，本來數量也沒多少，可是後來表哥查出來他拿着那些銀錢是去養了翠華樓裡的一個娼姐，這才怒了，直接把他給趕走了。聽說後來趙五爺被弄得也慘得很，在咱們城裡徹底呆不住了，至今下落不明。”頓了下，郭少安又把聲音壓了壓：“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趙五爺走了之後，表哥的心性變了似的，動不動就發脾氣，原定的那年十月份就要與唐四小姐完婚的，他突然又說要退婚。當時可把唐家老爺給急得，親自上門了好幾趟，求着告着讓少爺不要退婚，兩廂又鬧得挺不愉快的。接下來，表哥就出了事……”菜籽奇道：“照這麼說，退婚的事倒是清歡先提的了，可是唐家在咱們家占的股金可真不少，他就不怕自己提出退婚，唐家直接撤了股，再逼我們一道？”郭少安又笑了：“唐老爺怎麼會沒有想到這一轍？隻是表哥那個脾氣他是知道的，狠起來六親不認，隻要他敢把事情給做絕，表哥定然能讓他也在城裡呆不住……也就是這兩年，唐家眼看着咱們林家式微，這才敢上門呲呲牙，以往表哥在的那些年，他們哪兒敢啊？上趕子巴結着，還得看林家大少爺臉色呢。”原來林清歡這人這麼厲害？菜籽實在想想不出來林清歡凡事不做便罷，一做定然要把人給逼入死地的絕決，在她的眼裡，林清歡是個淘氣傲嬌的大孩子，毒舌，發火都是常有的，但是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冷硬得六親不認的樣子。說了一會兒閑話，時辰就不早了，幾個人收拾了一下繼續上路。xx夜深人靜，一個人影偷偷溜進房内。今天晚上翠兒特地給自己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的裡衣，湊到床前盯着林清歡仔細看了一會兒，翠兒的臉一紅，撫着自己的發梢羞達達地道：“少爺就是長得好看，哪怕是身子僵直着也是好看的。”擡手撫了撫林清歡白皙的面頰，翠兒的心都要化掉了，輕聲歎道：“少爺，您看您，多麼清朗英俊的一個人，若是您好好的，這一個城裡的公子少爺哪一個也比不上你，偏就是得了這個病。唉，您若是不得這個病，我早就托着吳媽在夫人面前說情叫我給您作通房丫環了，怎麼着也不會叫那個鄉下女人進了門，還上了你的床！”想起來菜籽，翠兒心裡愈發不忿：“那個女人算個什麼人啊？要教養沒教養，還不如個下人體面，也就是人機靈點，嘴巴會說點，會抿巴人一點，要說到長相，她還不如我呢，她憑什麼就能天天晚上躺在你身邊？反正，我就是不服她。今天晚上她不在，那就由我……陪着少爺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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