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壇子針對陸晚晚的面門。徐笑春一個旋身,飛起一腳,又将壺踢了過去。謝懷琛坐莊,剛輸了把大的,見“謝染”膽大包天敢還他一壇子,頓時從桌案上跳了下來:“謝染!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轉頭,看見門口光亮下立着的女子,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小:“你們怎麼來了?”“好啊你,竟然敢背着舅舅賭錢。”徐笑春指着他的臉:“還敢拿酒壇子砸晚姐姐,看我不告你去。”謝懷琛眼睛落在陸晚晚身上,愣了一瞬,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謝染。”陸晚晚眨了下眼睛,輕輕柔柔地說:“我知道。”褚懷催謝懷琛:“該你了,出牌。”謝懷琛牌一撂:“你們玩兒吧,我不玩兒了。”徐笑春忙勸他道:“别啊,褚二哥,李六哥都在,你扔下别人跑了,人家怎麼玩兒啊。”“是啊,我們兩個人還能玩牌不成?”徐笑春眨巴眨巴眼睛,求他:“表哥,别走,咱們一起玩好不好。”謝懷琛偏過頭問陸晚晚:“你會玩兒葉子牌嗎?”陸晚晚先是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隻會一點。”為了讓她盡快融入新的圈子,舅母教了她很多東西,葉子牌、打雙陸、蹴鞠、冰嬉,她知道謝懷琛都是這方面的好手,還是謙虛一點好。“我教你。”謝懷琛馬上有了興緻。徐懷春拖着她坐在謝懷琛下手。因有了姑娘家,謝懷琛又讓人喊了幾個丫鬟來伺候。李遠之恰好把牌碼好,說:“開始了啊。”謝懷琛把骰盅推到陸晚晚眼皮底下:“你來搖。”陸晚晚瞥了眼他面前壓着的銀票,不如另兩位的多。“方才你輸了?”她小聲問。謝懷琛瞧着她的臉,說:“輸的都是他們的。”陸晚晚徹底起了玩心,雙手抱着骰盅,用力搖着。她會聽音辯數,聽着兩枚骰子在骰盅裡發出清脆的聲音,她就知道是幾點。清脆的聲音回蕩在空空的閣樓裡。半天,陸晚晚放下骰盅。開盅,謝懷琛的莊,分牌。自從陸晚晚來了之後,謝懷琛牌運特别順,一連好幾把,通殺全場。陸晚晚總是能準備無誤喂他想要的牌。褚懷瞧出了端倪,教陸晚晚:“姑娘,你出熟牌,别出生牌。”徐笑春輸了不少錢,笑着調侃她:“晚姐姐,你可真旺表哥,你一來他赢了不少。”“是嗎?還有這麼一說,那看來你很克褚二和李四。”謝懷琛搶白。陸晚晚微微擡眸,抿着嘴笑了笑,喂了一張八索給他。謝懷琛把牌一攤,又是滿牌。李遠之面前的錢輸光了,把牌面一推:“不玩兒了,下次再來。懷琛你運氣太好了吧。”謝懷琛把面前的銀子打賞了些給丫鬟小厮,剩下的讓陸晚晚和徐笑春分了。褚懷喊道不公:“拿我們的錢充闊,也就你能做得出來。”謝懷琛挑眉:“本公子憑實力赢的,不服再來。”褚懷憋屈地歎了口氣。謝懷琛闊氣地說:“拿去買胭脂。”話是對徐笑春說的。陸晚晚耳尖微微泛紅。從閣樓出來,到了午膳的時間。謝夫人讓廚房在水榭擺了宴,又讓林嬷嬷傳話,叫兄妹倆幫她招呼陸晚晚。水榭鄰湖,飛檐鬥拱,朱紅色的立柱。亭外擺一座花梨木底座的娟秀八扇屏風,屏風上的山水,都是江南秀麗,阡陌翠碧。謝夫人知道她從允州來,或許會思念故鄉,特意翻出這扇屏風。旁邊有樂師,彈着歡快的江南小調,清新細膩,婉轉動聽。隻有三個人,他們吃得很歡快。謝懷琛偶爾給陸晚晚夾菜,自然又禮道,極盡地主之誼。菜裡有一道鲫魚羹,鮮嫩可口,陸晚晚盯着這道菜吃。徐笑春不知想到什麼,忽的說道:“改天我一定要去扒了宋落青的皮。”聲音憤憤的。陸晚晚那口魚還沒有嚼爛,魚刺頓時卡在她的喉嚨裡,她呼吸有點不暢。衆目睽睽下咳魚刺真丢人,她冷了臉,喝了一勺湯。謝懷琛擡眸看了她一眼,若無其事地說:“别出去惹事。”他倒了杯酸湯推在陸晚晚眼底。徐笑春憤憤不平:“我早看她不慣了!”陸晚晚默默端過手邊的酸湯喝,溫熱酸甜的湯汁,大口大口在喉間流淌,終于把僵持不下的魚刺帶了下去。她清了清嗓子,安撫徐笑春的情緒:“像他們這種人,老天爺遲早會給報應的,不用你動手。”徐笑春道:“老天爺不開眼,天底下多少受苦的人,他壓根管不過來。等老天爺的報應,人都等成黃花了,她讓我心裡不痛快,我也要讓她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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