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狗跑到離她不遠的地方,封輕揚直接把一隻小小的蠱彈過去,彈進狗的耳朵裡,那蠱順着狗的耳朵就爬了進去。沒一會兒那狗邊跳邊叫,爪子拼命地往頭上撓,沒兩下就撓得滿頭血淋淋的。汪汪汪汪!&rdo;狗吠聲響起,封輕揚擡頭一看,居然有一條狗發現了她。她抓起旁邊的一隻蠱就朝狗彈去,狗調頭跑到一邊,對着她繼續狂吠。這狗一叫,旁邊的狗跟着沖過來,圍着封輕揚所在的方向狂叫,跟着就有人沖過來朝她開槍。封輕揚的身子一閃躲到岩石後面,子彈從旁邊擦過。她躲在岩石後面站着不動,任子彈從旁邊飛過。可沒兩下就見到外面有手雷扔進來。這還得了!封輕揚趕緊一棱子彈打過去,把他們逼退,然後撿起手雷扔出去,跟着就往外跳去,身子一滾,進入灌木叢中,把松軟的土壓塌了,跌進坑裡。她一掉進去就覺得有東西爬在了身上,身子癢癢的,跟着又是一疼,定睛一看,老天,她居然滾進了蠍子窩裡面,趕緊連滾帶爬地從裡面蹿出來以全速向前沖去,跟着就見到子彈從身後射來。封輕揚手忙腳亂地往旁邊沖去,借着大樹的掩護躲開這密集的子彈,順便抽空檔子扭頭看了眼,頓時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驚聲叫道,媽呀!&rdo;拔腿就往前沖去。剛才被她踩塌的地方,此刻裡面正源源不斷地往外湧出大批的蠍子,赤紅色的蠍子,小小的個頭,黑得透亮的尾巴,一看就不是能招惹的主兒。封輕揚很慶幸自己的抗蠱性強,抗毒性也強,跑得及時,要不然這會兒隻怕已經喂了蠍子了。後面先還有槍聲和子彈射來,過了一會兒就逐漸沒了動靜。封輕揚跑出去好遠,躲到樹後扭頭看去,好家夥,那些人全被蠍子埋了。成堆的蠍子把人裹住,人痛苦地在地上翻滾,卻連一點聲音也叫不出來。奇怪,蠍子怎麼不來追她?封輕揚覺得納悶。一轉身就看到鬼蠱正坐在她身後的一棵樹丫子上面。封輕揚看着它,怔了一下,重重地歎了口氣,沖它招了招手。它雖傷了淩蔚,可她總不能就不要它!孩子犯了天大的錯,做家長的也舍不得扔孩子不是?鬼蠱的身子一扭,歡呼一聲,沖到封輕揚的肩頭上坐下,雙臂親熱地抱着她的頭,帶着讨好。封輕揚伸手去抱鬼蠱,突然覺得後背右邊位置火辣辣地疼,一直從後背疼到前胸右側,用手一摸,居然全是血,背部有一個被子彈射出的洞,而在前胸右側相對應的位置上還有一個相對應的洞。她的身體被子彈射穿了!疼!這時候她才感覺到劇烈的疼意。考慮到可能還會有人追來,封輕揚忍住疼意奔出去一程,尋了棵大樹坐下,拆開子彈,倒出火藥,然後塗在傷口上,再把火藥點燃。蓬‐‐&rdo;地一聲,火藥在傷口處一下子燃起來,然後又迅速的滅掉,傷口處傳來一股肉被燒焦的味道。封輕揚疼得連連倒吸冷氣,連氣都有些喘不上來;冷汗、淚水急劇冒出,差點把她痛暈過去。傷口被火燒焦,總算是将血止住。她無力地坐在地上,緊緊地靠着大樹,大口大口地喘着氣,劇烈的疼意仍然一下又一下地從傷口處傳來,疼得她全身沒力,恨不得馬上暈死過去。鬼蠱蹿到她的身上,手足不措地望着她。封輕揚虛弱地朝它一笑,摸摸它的頭,說道,風兒,如果我不在了,你自己要當心點。&rdo;沒了淩蔚,沒了戰友,她一個人跟這偌大的一個組織對抗,全無半分活命的希望。鬼蠱可憐兮兮地望着封輕揚,嘴巴扁成下弧線。封輕揚把鬼蠱抱在懷裡,輕聲說道,你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不懂得人心險惡,也不懂得怎麼去分辯好壞。&rdo;她握着鬼蠱的手腕,上面還有一道淺淺的痕迹。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淩蔚割得你很疼吧?&rdo;鬼蠱重重地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封輕揚說道,她是救人心切,所以莽撞了。風兒,她并不知道這是你的脆弱地方,所以原諒她好嗎?&rdo;說到這裡,封輕揚的眼中浮起一絲淚花,想起淩蔚也許已經不在人世,她就有一種心碎的難受。風兒原諒不原諒已經還有什麼關系?風兒傷了淩蔚,又該讓淩蔚原諒風兒嗎?這事情,風兒和淩蔚都有委屈和不對的地方。鬼蠱點點頭,把小嘴巴嘟起,把手藏在身後。封輕揚歇了下,爬起來,說道,走吧,咱們搗亂去。&rdo;她剛站起來走了兩步,就感覺到身後不對勁,扭頭一看,五六支槍正對着她。還沒等她回應過來,突然覺得身子一麻,一股電流襲上全身,她随即暈了過去。鬼蠱見到封輕揚倒下,驚得馬上跳起,倏&rdo;地朝前面沖去,化作一道利光從旁邊的幾個人身邊劃過,再落回封輕揚的身上。那幾人的身子脖子一軟,頭就掉在地上,鮮血從脖子裡噴湧而出,人随之倒下。鬼蠱尖嘯一聲,沖進林子裡面,唏唏唆唆一陣過去,林子裡面突然變成一片死寂。鬼蠱蹿回封輕揚的身邊,落在她的身上,腳丫子踩在她的胸前,屁股坐在她的挺俏的胸上,用小手拍打着她的臉,嘴裡發出嗚嗚啊啊&rdo;的聲音。你再打她的臉就腫了。&rdo;一個優雅而輕緩的聲音響起。鬼蠱一下子跳了起來,身子直蹿上旁邊最高的最大的樹的樹梢頂上,滿是戒備地盯着來人。小家夥,怎麼,還怕我?&rdo;那女人站在樹下仰頭看着鬼蠱,嘴角浮起一抹溫柔的淺笑,眼眸裡卻是冰冷一片。鬼蠱縮成一團,全身的毛根根豎起,像是遇到天敵一般。那女人彎下身子,把封輕揚抱起來,然後走到旁邊的一棵樹下,拉開樹底的一個暗闆,就進去了。她進去之後,扭頭看向鬼蠱,問,不跟來嗎?&rdo;鬼蠱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那女人輕輕揚了揚嘴角,就要把暗闆放下。鬼蠱看着暗闆一點點的放下,封輕揚就要被埋在這暗道之下,它整個身子都豎了起來,在暗闆合上的那一刹那,它發出一聲尖嘯沖了進去。咚!&rdo;鬼蠱一沖進去,突然撞在一個堅硬無比的東西上,跟着就聽到咔嚓&rdo;一聲,周圍頓時變得漆黑一片。吱‐‐咚‐‐&rdo;它尖聲利嘯,拼命地撞着困住它的小匣子,可這東西極為堅固,無論它怎麼撞也無法使它損傷絲毫,放電噴毒什麼法子都用光了也不頂事。最後鬼蠱懊惱地尖嘯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封輕揚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古樸簡陋的小木屋裡,一個優雅得不似人間存在的女人坐在她的旁邊。這女人倚在窗前望着天邊的夕陽怔怔發呆,夕陽投射在她的身上,為她瘦弱的身子渡上層淡淡的金黃色。很美的一個女人,瘦弱中帶着絲孤單,讓同樣是身為女人的封輕揚都湧起一股憐惜之情,想将她擁入懷中。這是哪裡?&rdo;封輕揚問。她坐起來,覺得這裡不像是蠱城的地方,至少不是屬于那幫人的地方。太過于簡陋和幹淨。這是我家。&rdo;那女人回過頭來,看向封輕揚。很清秀的一張臉,透着一種蒼白,襯上身上那古樸典雅的氣質,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大家閨秀。我怎麼在這裡?&rdo;封輕揚問。她的目光迅速掃過屋子,很快就發現,這也是一家養蠱的人家。是我把你從瘴氣谷帶出來的。我是蠱城的守護者。&rdo;你就是淩蔚說的那個美得不似真人的女子?這是蠱城的入口?&rdo;封輕揚驚聲問道。淩蔚?你說那個女孩子?她的脾氣好像不怎麼好。&rdo;那女子輕笑一聲,眼中仍沒有一絲笑意,冰涼得像是飛雪臘月。封輕揚輕輕一笑,以一種說自家孩子的口吻說道,她是有些孩子氣的任性。&rdo;随即眼波一轉,問,淩蔚他們也在你這裡?&rdo;在,她受傷不輕,目前還昏迷着。&rdo;封輕揚一聽淩蔚還活着,先是松了口氣,然後才湧起一股欣喜之情,露出一種想笑又想哭的表情,好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支支唔唔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她就在隔壁房間。&rdo;那女子輕聲說道。封輕揚急忙奔過去,就見到淩蔚全身紗布地躺在床上,楊鐵剛坐在她的身邊守着她。封輕揚站在門口,停了兩秒,才慢慢地走過去,在淩蔚的床邊坐下,伸出手指在她的頸脈上探了下,脈膊有些弱,但沒有生命危險。楊鐵剛擡起頭看了眼封輕揚,把握着淩蔚的手放開,放進被子裡。封輕揚看了眼楊鐵剛,這個大男人的眼睛居然是紅的。楊鐵剛站起來,把手插進褲兜裡,然後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側過臉,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封輕揚,出去了。封輕揚在淩蔚的身邊坐下,輕輕地撫着她的臉。她的頭上也纏着紗布,估計當時風兒的爪子在她的頭上也劃了道口子。看到這模樣的淩蔚,封輕揚是一陣又一陣的心疼,恨不得這些傷全是自己受的。她含着淚,望着淩蔚。她把手伸進被子裡緊緊地握着淩蔚的手,把額頭靠在淩蔚的額頭上,唇輕輕地印在淩蔚的唇上,唇瓣輕輕碰觸在淩蔚的唇上,鼻子貪戀地深吸着淩蔚的氣味。她忘了自己是如何愛上淩蔚的,她隻知道她的生命已經和面前這人密不可分,淩蔚的傷,傷在淩蔚的身也同樣傷在她的心。把淩蔚的手握得更緊,淚珠子一粒又一粒地掉下,她輕聲說道,淩蔚,我從來沒有想過一段感情會讓人愛到如此貧窮,會吸光人所有的一切。如果沒有你,我留在這個隻會覺得自己是個一無所有的絕望乞丐。似乎,我成了你的共生體,沒了你,我的生命也将不複存在。&rdo;封輕揚趴在淩蔚的身上,低聲哭了起來,淩蔚,好好地活下來,别再受傷了,我需要你,需要你帶着我活着走出去。我不想死在蠱城,不想讓我們死在這裡。&rdo;她突然覺得好累好累,這一路走下來,把人熬得身心俱疲。閉着眼睛,把頭枕在淩蔚的枕頭上,緊緊地靠着淩蔚,她覺得好累好累,真的好累,累到就想放棄一切這樣子沉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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