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謬點點頭,嗯,這是她改的稿子不錯。沒想到江萊繼續說:“在這裡,我還想感謝兩個人,一位是辛苦養育我長大的媽媽,還有能夠理解我陪着我的愛人。不瞞大家,因為常常加班沒有陪我這位愛人,她沒少跟我發過脾氣。”觀衆席響起一陣笑聲。岑謬:“……”這臉還往哪兒擱?“但是,她跟我說,她依舊希望我能做個好醫生,不要當庸醫,哪怕忙起來都可能沒時間陪她,我很感謝有她……”……很順暢的一個演講,岑謬聽着聽着就哭了,感動的。哭得妝都花了,她心道:真是服了江醫生,在這種公衆場合都能面不改色地說情話。江萊一下場,岑謬迫不及待地就要去找她,打算把人拉到角落好好親一頓才行。意外事件卻在這時候發生了。還沒走下演講台,江萊被人砸了一筐雞蛋,蛋殼碎開,蛋黃和蛋清彌留在她的白大卦和發絲間。所有人都愣了,包括江萊。保镖立馬把潑雞蛋的婦人拉開,那婦人卻像瘋了似的,就算兩個彪悍的壯漢都有些拉不住她。隻見那婦人對着江萊歇斯底裡地喊道:“江萊!你還我女兒的命!”江萊仔細辨認着婦人的臉,終是記起來,這人是易玲的媽媽。江萊站在原地沒有動,也不去擦身上的蛋清和蛋黃,隻靜靜看着婦人,然後怔怔地說道:“對不起。”岑謬心疼極江萊這模樣,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擦頭發和衣服,然後回頭對婦人冷道:“我不管你家女兒怎麼回事兒,要鬧事就别怪我對你不客氣。保镖!快把她叉出去……”江萊卻阻止道:“别!你們放開她。”保镖左右為難,不知道該聽岑謬的還是江萊的。岑謬心一橫,放出狠話:“江萊出什麼事,a市夏日多雨,行人撐起五顔六色的傘,成了這座城市的風景。潮濕的青石路滿是苔藓,穿球鞋的學生來來往往,踩出綠色的痕迹,将一片生機覆蓋另一片生機。嘀嘀嗒嗒,嘀嘀嗒嗒。喧嘩的城市此時安靜得隻剩雨聲,空氣中彌漫着灰塵的氣息。岑謬不喜雨,但好看的雨除外。細細的雨珠落在江萊的發梢,那頭墨色的長發像披了層薄薄的銀粉,亮晶晶的,很是好看。江萊不是沒帶傘,隻是不忍嬌弱的白花被風吹雨打,便站在路邊為花撐傘。頂多能讓那弱不經風的花瓣再多開半天,她卻不在意這付出與收獲是否對等。岑謬手裡的傘向江萊那方偏斜了一點。“真的不進去嗎?”學校正在為易玲舉辦追悼會,擺在門口一朵朵白色的花就是證明。江萊垂眸看花,輕輕搖頭。她這時候進去,隻會讓易玲的父母加倍痛苦。她是車禍中的幸存者,也是别人的不幸。江萊來易玲的學校,不是為了跟家屬的和解,隻是想送一程救了她的女孩兒。過往的經驗告訴她,失去至親至愛,大概隻能靠對他人深入骨髓的恨去支撐自己活下去。此事無解,正如時間不能倒流。如果恨能抵消一些痛,那就再好不過。死是生者的事,人死後要靠着生者的記憶繼續存活,當記憶淡去,她才算得上真正和這個世界說再見。許多人的記憶都會和這些小白花一樣,随着風雨凋零,化作塵埃,化作泥土。人和草芥微塵沒有什麼區别,文明和榮譽在恒古的宇宙之中渺小到可以不計,更别談個人的悲喜惆怅。如果可以因此而看淡就不會難過,以前的江萊做得很好,現在她發現人終究是有感情的動物,不可能永遠做到把自己排除在七情六欲之外。雨停了下來,一道彩虹挂在天空。江萊看了看天空,對岑謬說:“我們走吧。”“等我一下。”岑謬拿出手機,對着彩虹拍了一張照,剛拍完,那彩虹就消失了。岑謬遺憾地說:“怎麼這麼快就沒了?”江萊偏頭笑道:“可能彩虹都害羞,不願上鏡頭。”岑謬卻是不知羞的人,沒臉沒皮地在江萊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抱着她的胳膊說:“江萊,我想吃日料,北城新開了一家日料館,咱們去吃吧。”江萊沒什麼意見,點點頭,隻要跟着岑謬就好。她和岑謬,一個平靜如死水,一個桀骜而不馴,在一起之後卻是相得益彰,平靜變平淡,野性被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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