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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頁(第1頁)

宋河表情動了動,但沒有說話,vanessa難過地看着宋居寒,眼圈有些發紅。現場一片騷動。&ldo;身為歌手,我讓喜歡我、以我為榜樣的粉絲失望,你們是我最新更新何故感到有宋居寒在的地方,空氣都開始變得稀薄,讓人呼吸困難。他強自鎮定下來,沉聲道:&ldo;你怎麼進來的。&rdo;&ldo;找人領進來的,跟做賊一樣。&rdo;宋居寒口氣不太好,整個人都透出幾分陰翳,好像體内藏着什麼東西,急欲爆發。何故可以理解,像宋居寒這樣一出生就要什麼有什麼、萬千寵愛集一身的人,一定從未嘗過這樣的挫敗,所以格外地憤怒。可整件事情裡,最有理由憤怒的人,難道不是自己嗎?反而面對宋居寒,他卻憤怒不起來,他隻覺得無奈,至深的無奈,因為即使再憤怒,宋居寒也不會認錯,憤怒毫無意義。宋居寒見他不說話,走了過去,很自然地伸出手。何故别開了臉:&ldo;你來做什麼?&rdo;宋居寒看着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表情閃過一絲不悅:&ldo;來做什麼?當然是來看你!我從拘留所出來就進了另一個監獄,我爸把我關起來了。今天能來看你,是我拿道歉發布會換的。&rdo;何故看着他:&ldo;你現在看到了,你回去吧。&rdo;&ldo;何、故。宋居寒咬牙切齒,&ldo;我這輩子沒見過脾性比你還難搞的人了。&rdo;何故沉默不語。宋居寒死死地盯着何故的眼睛:&ldo;你為什麼同意給我背黑鍋?你傻了嗎?想進監獄嗎?&rdo;何故嘴唇抖了抖,拳頭暗自在背後握緊了,他想給出一個聽上去不顯得很卑微的理由,可一時又想不出。為什麼?為什麼不惜犯罪,也準備好了犧牲自己的所有去同意那樣一個要求?這要他怎麼回答呢。最後,他隻好說:&ldo;不為什麼。&rdo;沒錯,不為什麼,因為即便給他千萬次機會,他的選擇也是一樣的。因為是宋居寒,所以不為什麼。&ldo;去你媽的&lso;不為什麼&rso;!&rdo;宋居寒用力抓住了何故的胳膊,深邃的眼眸裡仿佛藏着整個星空的能量,能夠将人從裡到位地穿透,&ldo;何故,你說實話,為什麼。&rdo;何故掙紮了兩下,卻擺脫不了宋居寒的鉗制,他狠狠推了宋居寒一把,簡直是惱羞成怒地吼道:&ldo;你放開!&rdo;宋居寒捏着他的肩膀,将他頂在了牆上,一字一頓無比清晰地說:&ldo;告訴我,為、什、麼!&rdo;&ldo;為什麼?&rdo;何故眼眶充血,咬緊了後槽牙,毫不退縮地和宋居寒對視。倆人就這麼劍拔弩張地對視了幾秒,何故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中還夾雜着令人心酸地哽咽。宋居寒一言不發地看着他。&ldo;為什麼?哈哈哈哈,為什麼?&rdo;何故雙眼已然模糊,&ldo;我的名字就叫&lso;為什麼&rso;,好像我這輩子注定跟很多無解的難題有緣,比如,我為什麼要遇見你,為什麼要和你睡了六年,為什麼要把自己牽扯進你的糟心事兒裡。宋居寒,這三個字我也想問你啊,你說為什麼?難道你真的不知道嗎?!&rdo;宋居寒的呼吸有些急促,他雙眼發亮、目光如炬:&ldo;你喜歡我,是嗎?那天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喜歡我?&rdo;何故用力咬住嘴唇,想用疼痛麻痹自己,以避免自己再次掉眼淚,那太丢人了。他以為隻要他不說,宋居寒也不說,他就可以在作别宋居寒之後,把這個秘密帶進墳墓,可其實他内心深處一直懷疑,宋居寒難道真的不知道嗎?宋居寒用拇指敲開他的牙齒,撫摸他柔軟的嘴唇,而後忍不住親了一下,輕聲說:&ldo;為什麼不說?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不說?&rdo;何故隻覺得宋居寒說的每一個字都像把尖刀一樣刺進他心裡,他顫聲道:&ldo;說?你還記得嗎,六年前我去質問你的時候,你笑着說我玩兒不起。&rdo;宋居寒皺起眉:&ldo;我當時……我當時還小,而且我沒想到你是真的……&rdo;&ldo;你沒想到見了兩三次面,唱首歌就能勾搭上床的人會真的喜歡你,對吧?&rdo;何故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比他更會揭自己的傷疤,當年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他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明白自己的不堪、明白宋居寒的輕慢,他什麼都明白,隻是走不出來。是啊,當時宋居寒隻有19歲,連殘忍都不太會圓滑掩飾的年紀。宋居寒沉默了一下:&ldo;最開始我接近你的目的确實不純,但是這麼多年來,你對我越來越重要了,沒有你我真的不習慣。&rdo;這是宋居寒第一次說軟話,可何故體會不到半點高興,隻覺的臉頰火辣辣地,好像都被打腫了。這麼多年的陪伴,終于算是發揮了一點作用,那就是習慣。對,宋居寒習慣了他随叫随到,聽話又耐操,而他竟然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他甚至都有些分不清,離開宋居寒,最痛苦的究竟是失去所愛、還是打破習慣。何故啞聲道:&ldo;你早晚會習慣的,現在放開我,走吧。&rdo;&ldo;我們還像以前一樣不好嗎?我對你不好嗎?&rdo;宋居寒有些急了,被何故三番五次地拒絕,他已經從憤怒轉而心慌,他沒有想過何故會真的想離開他。身邊再也沒有何故?那怎麼行?!他沒辦法想象。何故心髒劇痛,顫抖着說:&ldo;宋居寒,你知道喜歡是什麼嗎?&rdo;宋居寒怔了怔,沒說話。&ldo;喜歡是……我也不知道喜歡是什麼,但是,絕不是能看着你和别人睡覺還毫無反應。你讓我們還像從前一樣?&rdo;何故每說一句話,都疼痛難當,&ldo;你知道我……我喜歡你,還讓我跟從前一樣,看着你左擁右抱?&rdo;從前他或許能做到,但現在不行了,自他知道宋居寒為了馮峥那樣玩兒他後,他真的不行了。他以為,他以為知道了他的&ldo;喜歡&rdo;,宋居寒多少會有幾分觸動,果不其然,他的&ldo;喜歡&rdo;對于宋居寒來說,不值一文,甚至激不起幾朵浪花,就消失在了茫茫滄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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