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珒:“……”這幅姿态引人發笑,活像個給皇帝掌燈的小太監。“到了。”江暮雨的身影在前方五步遠的位置停住。白珒忙跟上,南過随即提高燈籠照出前方的建築物,正是楊村的祠堂。師兄過生日祠堂的建築是整個楊村最氣派的,室内正廳的牆壁刻着祥瑞神獸,下方是兩級石桌,供奉祖宗牌位和放置燭台。要說祠堂的作用那可是影響家族的運程,在建設之時必然尋求過世外高人看風水。白珒就啼笑皆非了,這世外高人真乃高人也,蒙着眼睛找就選了困龍鎖的陣眼,若是那魔修破陣而出,首當其沖的就是人家祠堂。南過用燈籠照明,晚風從外徐徐吹來,後勃頸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們覺不覺得有點冷?”白珒反而覺得熱,便沒搭理他。江暮雨走到祠堂中央,一邊環視四周一邊說:“天氣漸冷,你可以試着用真元禦寒。”“哦,好的。”南過打了個激靈,忙照着江暮雨說的去做,果然沒那麼冷了,“嘿嘿,暖和起來了,二師兄……”南過正樂于分享此妙招,卻見白珒臉色微變,直勾勾的盯着江暮雨。南過狐疑的眨眨眼,也跟着看過去,并未發現什麼不妥:“二師兄,你怎麼了?”還不等白珒回答,江暮雨猛然将體内真元外放。強烈的氣浪直刺人肌骨脾肺,肉眼可見的赤色寒芒流竄在祠堂四周,明明非攻擊之力,卻震得室内香幾矮案咯吱作響,橫梁石柱爆出裂痕,陰冷強橫之力沖擊的白珒等三人的靈魂都在顫抖。勁風卷走,江暮雨一襲紅衣翻飛,南過本儀仗自身真元禦寒,哪想到江暮雨的真元一将放出,周遭氣溫驟降,呼吸間一團白茫茫的氣霧,桌上供果甚至凝結了一層薄薄的寒霜。江暮雨閉目凝神,腳下蓦然浮現一道金色符印,符印流光飛轉,好似一個巨大的吸盤,将祠堂内所有彌漫的真元全部吸入其中。刹那間,符印金光更盛,宛如女娲補天的靈石,嚴絲合縫的堵在缺口之上,由不得任何妖邪魔物逃出。白珒心下驚歎,江暮雨的天賦是驚人的,無論現在還是未來。年僅十五歲的他就有這等修為,遠超同齡之人。照師父的話來說,他是天才中的天才,靜止時月清雲潤,暴動時烈焰風火。燭息風落,符印消隐,江暮雨嫣紅的衣袂漣漪翩翩。南過打了個噴嚏,哆哆嗦嗦的說道:“大師兄,可以了嗎?”江暮雨清涼的眸光環視四周,語氣有些微不可查的凝固,“夜色已深,今晚就在這裡歇下吧!”鳳言吓了一跳:“這裡?”江暮雨點了下頭以表示肯定,鳳言一臉為難,看了看地上的灰土,牆縫角落裡的蜘蛛網,也不曉得有沒有老鼠。看到身邊的白珒走進去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南過也十分随意的進屋到處瞧。鳳言站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看了眼自己的鞋子,又看了眼自己新換的淺黃色長袍。“鳳公子,你站在那裡幹嘛?”南過拿着燈籠使勁照才勉強看清鳳言的身影。“是怕這裡的灰沙髒了你的衣服?”白珒才不怕鳳言尴尬,随口一猜就中。他是很了解鳳言的,鳳言愛幹淨,有些潔癖,好面子,有些自戀。他不允許自己髒兮兮的,哪怕剛剛經曆過浴血厮殺,他的首要任務不是為自己療傷,而是看自己的臉有沒有毀容。哪怕是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口子,他都能郁悶上一個月。像楊村祠堂這種對鳳言來說隻配當茅廁的地方,他是萬萬不想踏足的。“當然不是!”鳳言忙矢口否認,隻好咬着牙忍着惡心邁步進了屋,“就是有點好奇,既然困龍鎖的加固任務已完成,為何還要在楊村多留一夜?”“我想大師兄應該是顧念我吧?”南過不好意思的搔搔臉,“我這樣的,趕夜路不方便。”鳳言看着南過腳邊的燈籠,無言以對。江暮雨走到窗邊,伸手推開那紙糊的窗子,外界萬籁俱寂,村中安谧甯和。隻因江暮雨在進來之前以祠堂為中心,在外圈設下一道結界,隔絕了所有聲音和景物,因此沒有驚動任何村民。白珒伸手拿了根蠟燭随意把玩,借着那瑩瑩燭光看向了遠處倚靠窗邊的江暮雨。紅燭照在他赤色長衫,平添一抹溫潤的暖色,顯得越發明豔清貴。纖塵不染的身姿,冰壺秋月,瑩徹無瑕。宛如山澗清泉落于霜色梨花之上。秀美白皙的側臉倒映着窗外孤冷月色,如畫如煙的澄澈雙眸在橙紅燭光的照耀下一片流光溢彩。江暮雨是極美的,他跟鳳言的美是截然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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