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白珒稍作回憶,便說,“她好像是昨天跟咱們住同一家客棧的……”“葉展秋。”江暮雨一邊說,一邊把那努力憋住不哭的風火輪放了,“她是南海空炤門的大長老。”“哦。”白珒恍然大悟,他隻知道空炤門有位大長老,長什麼模樣叫什麼名就不曉得了,不禁衷心的佩服一下江暮雨,“師兄連這都知道?”“各門各宗的曆史和名人在書上有記載,更何況空炤門跟扶瑤……”“諸位好生熱鬧,鄙人來此可叨擾了諸位的雅興?”葉展秋的突然開口打斷了江暮雨的話。“怎會?”莊引拼着一身傷,朝葉展秋躬身道,“前輩有何指教?”“指教不敢當,我是來找那兩個孩子的。”葉展秋說着,将眼神遞給了白珒和江暮雨。莊引額角一抽:“前輩是想……”“這洞庭天池裡危機四伏,多少人有進無出?死在這裡的人——諸如殺人奪寶,或是被洞庭天池的環境所吞沒。無論如何死的,怎麼死的,到了外界誰也難追究。到時有人問起,誰都可以說自己并不知情,畢竟秘境那麼大,這解釋很有說服力。就算人家的師父找上門去,隻要咬死與自己無關,誰也不能把罪過硬加在你頭上,換句話說,在洞庭天池裡做什麼都是随心所欲,無須顧忌的。同道相殘,友人相叛,都不算什麼。司空見慣的事我也懶得管,不過……”葉展秋眉眼一彎,笑容婉約,“空炤門跟扶瑤仙宗千年交好,我既然走到這兒了,就不能當做看不見。”落雲鑒雖自以為了不起,但說話算話,十分講誠信。他們說了歸還風火輪就收手,絕無二話,抱了風火輪就撤了。現在隻剩下逍遙莊一戶,面對的又是空炤門修為高深的大長老,用腳趾頭都知道自己絕無勝算。好漢不吃眼前虧,莊引當即抱拳告辭:“既然前輩跟扶瑤交好,在秘境裡相遇也着實不容易,晚輩這個外人就不在這裡叨擾了,日後若有機會,定當親自登門拜訪大長老,告辭。”一行人前後離開,一片廢墟之上隻剩下江暮雨三人。“你們沒事吧?”葉展秋問。江暮雨躬身道:“多謝前輩解我師兄弟二人之危。”“客氣了,分内之事。”葉展秋道,“再說,我五百年前也欠扶瑤一個人情。”三人離開小鎮,走入了一處環境優美的樹林。葉展秋猶豫了許久,神情肅穆的問:“二位小友,你們可知李準這個名字?”江暮雨的反應并不大,不熟讀各大門派的人際關系的白珒可是吃了一驚:“前輩認識李準?”“他……”葉展秋似是有些難以啟齒,過了一會兒才道,“不怕小友笑話,李準是我的徒弟。”笑話談不上,吓得險些滑了一跤倒是有。白珒難以置信的看向葉展秋——原來李準的師父還活着呢?也不怪白珒大驚小怪,畢竟五百年前的李準化身一代魔頭,身為師父的葉展秋非但沒有親自收服孽徒,反而直接将人逐出師門當甩手掌櫃了。當然,或許葉展秋也是身不由己。因為空炤門不同于其他地方,特别另類,特别奇葩。換句話說就是敢做不敢當。他們教出徒弟後,若徒弟在外犯錯闖禍了,那空炤門二話不說,直接逐出師門!對外的解釋便是:此孽徒已經不是我空炤門的人了,他犯的錯與本門無關,你們要殺要剮随便,不許玷污我空炤門名譽。所以五百年前空炤門沒人管李準。後來是師祖溫洛實在看不下去了,唯有親自動手。比起空炤門的冷血,扶瑤是特别護短的。别人白珒不知道,但至少江暮雨是這樣。前世的白珒哪怕走到那種地步,江暮雨也從未昭告修仙界将他逐出師門。直到最後關頭,他都在維護他,甚至說出那句讓白珒至今難忘,如雷貫耳的話——白玉明乃是我扶瑤仙宗的人,是生是死,輪不到外人插手。——“晚輩确實見過李準,在楊村,他奪了一個孩子的舍,修為大損。不知前輩可在洞庭天池看見過他?”江暮雨的聲音模模糊糊的傳來,白珒不知為何有些發困。他疲累的打了個哈氣,隻當這是使用靈武的後遺症。他扶住樹幹想歇息一下,明媚的陽光有些刺眼,和熙的清風有些冰涼,他覺得很冷。為什麼會這麼冷?不是身體上的冷,而是内心的冷。是空曠,是寂寞。徹骨的陰寒吞沒着白珒,他狠狠打了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映入眼簾的一切讓白珒驚呆了。桂殿蘭宮,奢華卻陰暗。墨紫色繡春蘭暗紋的床幔,金碧輝煌卻冷寂蕭然的寝宮,以金線勾繡出滄海神龍,足以睥睨天下,強橫霸凜的玄色長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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