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感如此真實,身上的各種不适體現的淋淋盡緻,就連那既陌生又熟悉的話語都仿佛在哪兒聽過一般,這種感覺很不好,江暮雨想脫身。他試着調動真元去強行沖破禁制,可身體的無力排山倒海般的淹沒了他的五髒六腑。就在這時,那聲音忽然毫無征兆的在耳邊響起——“你終究是不願意醒來。可恨,當真可恨!聽着!我是不會讓你死的,你是本座的宿敵,你的命隻能本座親手來取!”江暮雨:“……”是白玉明?他不是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所以,你就老實的聽話的快些醒來。本座剛才出去了一趟,你猜我幹什麼去了?”不是去殺人放火了嗎?“本座看今晚夜色很美,雲淡風輕。所以本座心血來潮,小小的布置了一下夜空,現在外頭漫天星鬥,漂亮得很。我記得你喜歡流星雨吧?當年在雲夢都你看的目不轉睛,我知道,就你這種木頭樁子似的性格必然不會許願。就因為你當初沒許願,瞧瞧你現在,躺在這兒半死不活的,都什麼破運氣啊?行了,廢話少說,趕緊起來到外面重新許願去!”“這機會千載難逢,過了這村兒沒這店兒,你許什麼願都成,哪怕要本座死都行。”江暮雨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住了。許久無聲,周圍安靜的一片死寂,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近乎落寞到悲絕的聲音緩緩傳來。“醒一醒吧,看看本座為你布置的萬裡星空。求你了,暮雨。”江暮雨心髒一緊,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紮了一下。他有些上不來氣,胸口沉悶,好似一塊巨石壓在上面。胸口又特别空落,好像被人狠狠挖了一個窟窿似的,怎麼填也填不滿。他蓦然轉醒,千難萬難的雙眼終于是睜開了。彌漫的梅花熏香,泛白的天邊盡頭。江暮雨猛坐起身,無論是空落還是沉重,是虛弱還是傷痛都已消失不見。他茫然的按住驚跳不停的心髒,悲涼的情緒猶在心間,他深吸口氣努力平複,同時望向床下。床鋪是空的,白珒不在。壽宴江暮雨正詫異之時,白珒從外推門回來了,手裡還端着一盆熱水,瞧見蘇醒過來的江暮雨很是急切的過去問候:“師兄醒了?我見你不斷掙紮,是做噩夢了嗎?”江暮雨一愣。是夢?對,毫無來由,前因不對後果,不是夢是什麼?江暮雨隐約松了口氣,難受不已的心窩也得到了舒緩。回想夢中的點滴,雖然記憶猶新,但假的終究是假的。做了這麼個荒唐的夢,恐怕是日有所思的緣故。最近幾個月來跟白珒明顯走得近了,自然會夢到有關白珒的一些事。一場夢醒,江暮雨十分疲累,他下意識按上自己噸疼的太陽穴,冷不防臉上一熱,竟是白珒用熱水浸了帕子給他拭臉。江暮雨怔了怔,忙伸手接住:“我自己來。”白珒沒依,左手把江暮雨的手拿開,右手拿着帕子輕輕擦拭江暮雨鬓角的冷汗:“這點小事,我就幫你做了呗。渴不渴,要喝水嗎?”白珒嘴裡在問,身體已經轉去桌上倒水了。江暮雨沒有拒絕,接到手裡喝了半杯。白珒坐下床邊,就這麼眼也不眨的盯着他看:“師兄做了什麼夢啊?”江暮雨握杯的手微僵,随口一答:“忘了。”“剛做的夢就忘了?”白珒不信。江暮雨看向白珒,夢中的癡情怒語在腦中一閃而過,他心中一緊,鬼使神差的就把夢中的白珒和現實的白珒融合到一起,本就慌亂無措的心跳更加無法無天,江暮雨刻意避開白珒的視線,草草說道:“就是忘了。”“師兄。”白珒将身子前傾,伸手貼上了江暮雨的額頭,“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身體不舒服嗎?”“我沒事。”江暮雨往後退了退,岔開話題問,“現在幾時了?”“寅時剛過。”白珒前去支起窗子,外界的幾縷慘淡光線夾雜着逍遙莊上下張羅的腳步聲一同傳進室内。白珒靠窗邊站了會兒,回頭對江暮雨說:“愛湊熱鬧的人老早就去逍遙堂等着了,山下還有人陸續上來。師兄要麼再睡一會兒,反正距離開宴還早着呢!”“不了,現在就去。”江暮雨有自己的顧慮,放下杯子就去屏風後換衣服了。再出來之時,已然是手到擒來的一身女裝打扮,白珒真佩服他的“天賦超群”在這方面也管用。二人在抵達逍遙堂時,這裡已聚集了不少人,堂中放置百餘張酒桌,到處張燈結彩,極為喜慶。金玉珠石做點綴,琳琅滿目。白珒大緻掃了掃,沒發現李準,也沒看見水蓉。跟在江暮雨身後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就見佟少莊主從門外領人進來,先吩咐人将煙花爆竹妥善放置,又去找門中長老商議午時壽宴的章程,忙得不可開交。随意看了一圈在場來賓,目光頓時被角落裡一個桃紅的身影吸引了去,他忙喜笑顔開的跑過去道:“江姑娘起得真早啊,本門中夥食簡陋,你可還吃得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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