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鸾心一抖,深呼吸才能穩住身體,她正要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悄無聲息離開之時,趙南钰忽然轉過頭,似乎是發現了有人。
趙南钰擡手,掌風一掃,宋鸾眼前的門便被打開了。
他的臉上也被濺到了一條血痕,肅殺之氣肆虐,趙南钰見到是她也僅僅是微微吃了一驚,鎮定之後将手裡的劍遞給了身側的人,他慢條斯理的用帕子擦幹淨手上還有臉上的血,走到她身邊,歎道:“怎麼過來沒出聲?”
趙南钰不想讓她看見太過血腥的場面,她本就夠怕他的了。不過若是真的看見了也沒多大的關系,宋鸾遲早是要發現他并非善類。
他手中也沾了不少的人命,不覺得這有什麼。
宋鸾惡心的想吐,下意識避開他湊上來的手,臉色發白。
趙南钰眼神一暗,她恐怕是吓壞了。
趙朝的師傅才剛剛到城門口,便被趙南钰的人恭恭敬敬的請了過去。
戌道子穿着黑色的道袍,手裡頭挽着拂塵,面相慈祥,笑意淺淺,若是忽略他的一身裝扮,看着也僅僅是個很和善的老人。
在外遊曆這一年多的時間,戌道子對京城的事一概不知。他從不打聽也從不過問,他唯一的徒弟也找不到他人,戌道子也不曾透露過自己的行蹤。
原以為是他那個讓人不省心的徒弟要見他,等進了趙府的大門,才發現原來是别有所求。
此刻宋鸾也是一臉茫然的看着眼前笑眯眯的白胡子老頭,趙南钰鄭重的對戌道子說道:“勞煩道長。”
戌道子替她診過脈,瞳孔微睜,訝然道:“天青?”
趙南钰緊繃着下颚,神色冷凝,“嗯。沒錯。”
戌道子開始收拾東西,邊搖頭說道:“不用看了。”
天青本是他心血來潮制出的毒藥,他這個人脾氣相當古怪,活了好幾十年造出的毒屈指可數,可每一樣都是沒有解藥的。就連他自己都找不着解法。
天青這味毒,是他當年匆匆忙忙制成的,戌道子對這味毒很是滿意,毒性足夠變态,堪比硫磺,卻又與硫磺不同,天青會慢慢腐蝕身體裡的器官,讓人疼上兩三年才死。
等到五髒六腑都被掏空,人自然就活不下去了。
戌道子看着眼前臉色蒼白的小姑娘,竟是有點可憐她,看樣子這位小姑娘年紀也不大,臉脆生生的,眼眸幹淨的像一汪泉水,很漂亮。
可惜這樣一個人,竟是要死的。
戌道子慢慢将視線轉到他身側的趙朝上,擡起手毫不留情一掌就拍上他的腦門,“給老子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這麼毒的藥,是怎麼用到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身上的?
趙朝支支吾吾,“師傅,這事我們之後再說。”
“道長留步。”趙南钰叫住了他。
戌道子本就不是個耐心好的人,一路風塵仆仆,本就累得夠嗆,還沒歇下,說是請其實是強硬的帶過來,自然沒個好臉色。
他脾氣又差,直來直往,說道:“我知道你要問什麼,不用看了的意思就是沒得治了。最多也就還能活兩三個月吧。”
若是能扛過一波又一波的疼痛,這個中了毒的小姑娘還能活三年,但看她嬌滴滴的樣子也不像是能撐下來的。
多數中了天青的人,最終都會自殺而亡。沒有人能受得了日複一日的痛。而且那種鑽心蝕骨的疼會一天天加重,那個時候,呼吸都成了一種折磨。
宋鸾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這個消息,眼淚卻還是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戌道子看見小姑娘哭的梨花帶雨,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
既然話已經說出口,就瞞不住了。
雖對她殘忍了一些,但早知道心裡也早做準備不是嗎?
趙南钰袖中的手指緊緊攥在一起,骨節泛白,翕動薄唇,久久無言。
宋鸾抹去倉皇的淚水,她已經想到了,這是屬于原主的命運,哪怕她是穿越者,哪怕她提前知道了自己的劇情無法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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