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音器嗖一聲輕響,喪屍應聲而倒。周戎:&ldo;幹嘛?&rdo;他們剛剛搜索完一座村莊,已經完全死絕了,全村落找不出任何幸存者。物資也沒剩多少,吳馨妍追了半個村才逮着一隻驚恐萬狀的公雞,鄭醫生用外科手術般精準的刀法把它宰了,正準備拔毛放血,晚上給大家炖雞湯加餐。&ldo;我想了很久,&rdo;顔豪鄭重道:&ldo;我覺得你很需要oga。&rdo;周戎:&ldo;……為什麼?&rdo;&ldo;你單身太久,虛火旺盛,内分泌明顯出現了問題,上次你在草叢裡放水差點把春草熏了個跟頭。還有昨天夜裡你裝睡去摟小司同志,人家躲了你好幾次……&rdo;&ldo;我夢遊,&rdo;周戎臉不變色心不跳,穩穩地扣下扳機,将六十米外的喪屍一槍放倒。顔豪歎了口氣。&ldo;嘴硬是行不通的隊長。&rdo;他憐憫道,&ldo;恐o即深櫃,你得從櫃子裡出來。而且那個小任身上味兒已經越來越重了,這一路都沒找到藥店,再這樣下去哪天進入發情期大家都會非常麻煩,我看你就主動一下……&rdo;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周戎維持趴着的姿勢一回頭,隻見司南把手裡的子彈箱放在地上,居高臨下雙手抱臂,來回打量他們倆。周戎下意識就想把褲子口袋裡的水果糖掏出來獻殷勤,但還沒來得及掏,就隻聽司南冷冷地問:&ldo;為什麼不問問人家自己的意見?&rdo;周戎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ldo;誰的意見?&rdo;司南往後一指,小任坐在鄭醫生邊上,笨手笨腳地幫忙拔雞毛。&ldo;oga的意見?&rdo;周戎哈哈笑起來:&ldo;oga需要發表什麼意見?反正就是标記生孩子嘛……&rdo;&ldo;他不找alpha的話很難活下去,而且标記這種事從來不取決于oga自己。&rdo;顔豪看司南臉色不對勁,連忙解釋道:&ldo;oga的天性就是找比較弱、信息素壓制不那麼強的alpha,但如果任由他們一代代都這麼繁衍下去,alpha體系早就弱化甚至崩潰了‐‐現在很多人批判所謂的alpha沙文主義,但這也是社會的現狀,以前上學課本都這麼教我們的。&rdo;司南眼睛眯了起來,仔細觀察的話他臉頰肌肉其實有點繃緊。周戎聳了聳肩,以示贊同顔豪:&ldo;而且你看他那樣,根本不像是自己能拿主意的樣子。要實在找不到抑制劑的話就給他安排一個alpha好了,總之千萬别把喪屍潮引來……其實祥子也不是不行。&rdo;郭偉祥正在不遠處持槍警戒,因此周戎最後一句話壓得非常低。司南單手提起三十公斤的子彈箱,面無表情打開,翻倒。數不清的彈夾傾瀉而下,把倆alpha砸得哭爹叫娘,司南把空箱往周戎頭頂上一套,拍拍手走了。從那天起司南拒絕跟周戎睡在一輛車上,收拾鋪蓋挪去了另一輛車。顔豪對此有些欣喜,也收拾收拾跟到了另一輛車上。然而他這邊剛躺下沒兩分鐘,司南翻身看見他,起來收拾鋪蓋又走了。司南抱着枕頭在營地裡轉了幾圈,在車窗後周戎和顔豪的密切關注中,悶頭鑽進了旅遊大巴。這支七十多人的逃亡小隊穿過武漢,途徑鹹甯,從嶽陽市的邊郊向長沙進發;穿過湖南之後,接下來就要面對喪屍病毒高度集中的沿海地區了。這趟縱切半個國家版圖的旅程,也終于進行到了開始危險的階段。&ldo;我們沒有任何可能開車抵達碼頭。&rdo;周戎叼着草根,手指在沿途找來的一張破爛地圖上劃來劃去,說:&ldo;廣東人口太密集了,而且他們什麼都吃,把胡建人串起來炸成酥酥沾海鮮醬……我在軍校上學的時候下鋪有個廣東哥們,人是好人,但我一直懷疑對門胡建同學失蹤跟他有關……&rdo;&ldo;所以廣東喪屍的殺傷力我們還是不要去親身體會了,這裡‐‐&rdo;他手指停在地圖上長沙的位置,說:&ldo;可以嘗試在市區周邊搜索航空設備,民營直升機公司最好,直接飛去南海,然後近距離向基地發射定位訊号。&rdo;顔豪和春草他們圍坐在地圖邊,司南一個人待在車廂角落,閉目養神。&ldo;哪裡會有民營直升機公司呢?&rdo;春草問。&ldo;機場周邊可以碰碰運氣,說不定還能找到藥店。&rdo;&ldo;到時候還是分頭行動?&rdo;&ldo;嗯,照例我帶一組顔豪一組……不,&rdo;周戎話音微頓,喃喃道:&ldo;顔豪傷沒好。&rdo;他的目光投向不遠處,角落裡司南擡起眼皮,漠然回望。周戎心念一動,招了招手:&ldo;過來。&rdo;司南歪在皮質座椅上,懶洋洋地望着他。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不僅就山我還可以抱抱山‐‐周戎脾氣十分良好地走過去,半跪在座椅前,然後在司南意外的目光中,拔下了扣在自己右耳上的那枚紅寶石耳釘,然後伸手往司南左耳上摸索。&ldo;……&rdo;司南顫聲道:&ldo;你幹什麼?&rdo;周戎笑問:&ldo;你怎麼不幹脆去打個耳洞啥的?&rdo;衆目睽睽之下,司南後脖子上寒毛都要立起來了:&ldo;我為什麼要打那種gay裡gay氣的東西?!&rdo;布滿高壓電圈的鐵門向兩邊拉開,藍白相間的防暴車在警衛們不信任的目光中,緩緩駛了進去。車頭前方,山坡間隐藏着大片軍事基地建築,鋼化頂在天幕下隐隐反射出白光。空曠的會議室裡,一道窈窕背影坐在長桌盡頭。玻璃門無聲滑開,一名警衛大步走進,俯在那背影耳邊低聲道:&ldo;他們來了。&rdo;背影轉過扶手椅:&ldo;放進來。&rdo;‐‐那竟然是個樣貌非常年輕的女子。她形容瘦削,穿着便裝,半長發束成馬尾,如果不看左側臉頰上四道猙獰的赤紅抓痕,她的臉甚至能用秀麗來形容。警衛低頭退了下去。片刻後玻璃門又開了,警衛打了個手勢:&ldo;請。&rdo;防暴車上的三名不速之客踏進會議室,站定在長桌後‐‐兩男一女,竟然全是白人。全是alpha。&ldo;喲,&rdo;那金發碧眼的女人身材極其凸出,用輕佻的目光上下打量對面一番,笑道:&ldo;還真是oga……這可不多見了。&rdo;她旁邊身高足有兩米、站在那就跟岩石壘在地上似的男人沒出聲,前面為首戴墨鏡的白人男子也沒搭理她。不遠處長桌後,女子不動聲色打量他們,室内安靜數秒,才聽她開口緩緩道:&ldo;……羅缪爾上校。&rdo;為首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雙灰藍色眼睛,開口便是标準得過了分的漢語:&ldo;幸會,陳雅靜小姐,非常感謝你百忙之中撥冗見面。&rdo;說着他彬彬有禮地欠了欠身,盡管上身傾斜不超過二十度。&ldo;不用多言。&rdo;陳雅靜擡手制止了虛假的客套,直截了當問:&ldo;你們要找的人是?&rdo;羅缪爾一伸手,他岩石般的手下遞上牛皮紙文件袋,随即他走上前,放在了陳雅靜面前。&ldo;……&rdo;文件袋用線封口,陳雅靜思忖片刻後,終于伸手将它拆了開來。隻見袋子裡不過薄薄兩張紙,記錄着目标人物的簡單生平和行事特征,另外還有一張正面清晰照。圖片上的年輕人眉目修朗、輪廓深邃,五官就像雪白大理石雕刻出來的,有種帶着光澤的俊秀堅硬,兩眼直直盯着鏡頭。明明是毫無表情的證件照,他那仿佛空空洞洞又森然專注的凝視,卻讓觀者從心底裡油然升起一股寒意來。陳雅靜放下了文件袋:&ldo;貴國軍方在全球災難的當口,不遠千裡來到本地,就是為了找這麼一個人?&rdo;羅缪爾說:&ldo;你錯了,陳小姐。我國已經沒有什麼政府或軍方,一切國家機構全部分崩離析,現在所有行為都是以個人名義進行的了。&rdo;&ldo;那你以個人名義冒死而來的目的是?&rdo;陳雅靜拍了拍文件袋:&ldo;這個人有何特殊之處,跟你是什麼關系?&rdo;羅缪爾灰藍色的眼底浮現出一絲難以形容的,亮度有些瘆人的精光。&ldo;是我弟弟,&rdo;他說。陳雅靜微微挑起了眉梢。&ldo;恕我冒昧,羅缪爾上校。你的模樣可不像會有一個亞裔的弟弟,也不像會為了兄弟之情而穿越半個遍布喪屍的地球……如果此人身上有什麼秘密,你最好現在就說出來,否則我們的合作會變得很難。&rdo;羅缪爾微笑道:&ldo;你在威脅我嗎,陳小姐?&rdo;他袖口突然滑出一把袖珍槍,兜手接住,閃電般抵在陳雅靜太陽穴上!&ldo;幹什麼?!&rdo;門口警衛爆喝出聲,還沒來得及動手,那金發女人已掏槍遙遙指住了他!變故陡然而生,情勢猛地劍拔弩張。然而陳雅靜毫無懼色,她甚至幾不可見地笑了一下,向羅缪爾胸口揚了揚下巴:&ldo;上校,請低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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