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雖被壓低,但在寂靜的夜裡依舊格外明顯,肅穆冰冷的養心殿恍惚間多了幾分生氣,祁淵在原地靜站了片刻,思索了番這些天發生的事情,才悠悠轉身往偏殿而去。偏殿内。半夜,白沐被尿憋醒了,迷瞪瞪睜開眼,就聽到桌旁兩個小太監正湊在一起,低聲說悄悄話,“暴君”、“殺人”等字眼清晰地鑽進耳朵裡,白沐就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對這種言論,這些天白沐已經見怪不怪了,無非就是又在說皇上是暴君,殺過多少人,有多吓人可怕,白沐扭頭不置可否,在他看來殺敵衛國,鋤奸懲惡,并不算殘暴。轉過頭看了看後方離他有點遠的尿桶,最後無奈地看着自己被包成粽子的兩條後腿,沉默片刻後實在忍不住,表情一言難盡地叫了聲:“汪~”總不能尿在墊子上,反正不是第一次了,除了破罐子破摔還能咋滴?這聲音奶聲奶氣,由于身體虛弱的原因并不大,以至于兩個正聊得歡的小太監并第一時間聽到。白沐又叫了聲:“汪。”這下兩個小太監聽到了,連忙停下口中的話題,走過來看小狗怎麼了。白沐略帶羞恥地撅了撅屁股,暗示着往尿桶方向看,這些天配合默契的小太監就懂了,和另一個小太監一起把他小心抱過去,一點不傷到兩條腿和尾巴。被抱到尿桶上方,白沐以為自己肯定不好意思尿不出來,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憋出來,還沒等他使勁就聽到一陣嘩嘩聲。這尿憋太久了,一到地兒就迫不及待自己出來了。任由耳邊嘩嘩響,生無可戀的白沐木着臉和爪子,大腦放空呈空白狀,不等他神遊天際,趁着把尿的功夫,頭頂兩個小太監又開始聊起天來。“哎你說,皇上不是最讨厭這些帶毛動物嗎,怎麼突然就養起狗了,真是個怪人。”抱着白沐的太監叫小李子,此時小聲說道。旁邊另一個太監叫小山子,他一臉認同地接道:“可不是嘛,該說什麼呢?暴君果然喜怒無常,沒人猜得透。”“暴君的心思你别猜,聽說前任總管就是猜錯了心思,說錯了話就死了!”小李子說到後面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仿佛怕人聽到。聽得認真的小山子一驚:“真的?我才被調過來幾年不清楚,哎你快給我說說怎麼回事?”“據說啊,那總管隻是當着皇上的面罵了一個小宮女怪胎,就被處死了,死無全屍。”“唏噓——”小山子呼出一口氣:“這可真是冤枉死的,那小宮女呢?也死了?”“沒,那宮女還在養心殿當差呢,也是個心大的。”“唉,我聽說皇上最近又殺了十幾個人呢,據說是貓狗房的,說是因為傷了皇上的狗。”說着,還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指了指白沐。聽到貓狗房三個字,白沐身體下意識顫抖一下,放空的大腦回神,耳朵跟着動了動,貓狗房?不就是原身住的地方嗎?那可不是什麼好地方,根據這具身體裡殘留的些許記憶,他依稀知道那裡有多可怕。小李子抱着白沐,道:“可不是,暴君想殺人了哪兒都是理由,我們啊本本分分做事就好,不過貓狗房那些也不是好人,自己過得不順就拿弱小動物出氣,這次的事啊我站皇上。”見白沐尿完,他手上熟練地抖了抖。一旁的小山子連忙遞過錦帕:“你抖什麼,快擦幹淨放回去,别抖壞了。”小李子嘿嘿笑着給白沐處理,道:“哈哈我習慣了。”聽了一耳朵的白沐跟着點點頭,貓狗房的人死有餘辜,在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皇上下令殺人并沒錯,怎麼就成暴君了?真是小題大做。而且……白沐耳朵瘋狂抖動,甚至慢慢染上了一抹粉紅,而且龍大腿這麼做,是在為他報仇吧,淡淡的感動逐漸充斥心神,白沐感覺心頭有什麼在膨脹,酸酸的甜甜的。不愧是他看上的龍大腿,果然是最好的,真是個大好人,根本不想這些人說的那樣,是個殘暴不仁冷漠無情的暴君,喜歡小狗狗的人怎麼會無情殘暴呢?這些人根本就不了解皇上,隻是任由心中的畏懼去猜測。白沐又是感動又是心酸,但更多的還是龍大腿為他報仇的開心,不禁欣喜地叫出聲來,軟軟小小的帶着絲絲困倦的叫聲,他果然是最特殊最讨喜的那隻狗。擦完小狗的錦帕扔在一旁,小太監抱着白沐往回走,一邊和夥伴繼續聊得火熱。“現在外面都在說這小狗是個借口嗎?暴君想殺人,就随便在路邊撿了條狗回來,然後借機打殺貓狗房,皇上幾年前就看貓狗房不順眼了,隻是不知為什麼現在才發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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