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我看起來那麼普通,除了内裡是個人,他不覺得自己比起别的狗有多特别。白沐心裡空落落的,心懸在半空落不到底,也沒有底。“汪嗚……”但我知道肯定不是借口,強勢的你不需要借口。白沐低下頭,聲音仿佛帶着哭腔般沉悶,莫名的祁淵竟在這聲音裡聽出了委屈,是吓到他了?是自己沒回他不高興了?祁淵雙眸沉沉晦暗不明地看着地上兩人,無形的壓迫襲來,就在兩個太監忍不住痛哭着認罪求饒時,他出聲淡淡道:“下去吧,把門關上。”兩個太監愣怔了一瞬,随即如蒙大赦,劫後餘生般驚喜又慶幸道:“是,皇上!”原來皇上沒聽到,他們活命了!不僅是太監們這樣想,白沐也是這麼認為,跟着松了口氣,又有些落寞。原來他沒聽到。偏殿裡沉重的氣氛被打破,殿門被輕輕關上,發出“吱呀”一聲響,祁淵收起周身的威嚴氣勢,向前兩步看着軟墊上的小狗,冷冷叫了聲:“小白。”仿佛隻是公事公辦一樣,沒有絲毫溫度。白沐耳朵動了動,緊張不安地低下頭,不敢再去看祁淵,半阖着眼想,其實你可以叫我小沐。祁淵隻走了兩步便不再往前,八步遠的距離已經是極限,隻要站在這裡能感受到小白的存在就好,失眠帶來的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幽深的眼底微緩,裡面卻藏着一道深深的陰霾。大花的死留下的陰影還是太大,他怕自己會再次失控誤傷,隻能不遠不近地看着,能夠感受到陪伴,也能随時選擇遠離,小白真的很可愛,他不想傷到面前這隻小狗。冷硬多年的眉眼在昏黃的燭燈下更顯柔和,大抵是因為面前的是一隻小狗吧,心中的防線緩緩降低,一個人守了這麼多年的心忽然有了傾訴欲。祁淵聲音依舊冷冷的,卻帶了幾分人氣:“朕聽到了,全部。”白沐聽聞猛地擡頭,瞪圓了眼睛看着他,驚訝道:“汪嗚?”你都知道?!祁淵看着雙眼晶亮的小狗,感覺哪裡有些奇怪,卻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接着道:“不過是說朕暴君罷了,這是事實不是嗎?朕就是個殘暴不仁的暴君,朕雙手沾滿了鮮血,外敵的,祁國人的,還有……”動物的。最後幾個字梗在喉嚨沒能說出口,他哂笑道:“實話罷了,何必降罪。”若真要較真起來,這宮裡又有幾個人能逃一死?且等今晚結束,那兩人定會把今日一事添油加醋說出去,來表達自己當時的恐懼,這也是他想要的效果。白沐撐起兩隻前爪,斷裂的指甲處傳來陣陣疼痛,他卻恍若無感,不理解地看向祁淵,所以你是知道的,但你假裝不知道嗎?其實他們說得一點也不對,你說的也不對。瘦弱的小狗努力挺直了胸膛,兩隻前爪微微顫抖,黑亮的圓眼睛定定地盯着祁淵,滿臉嚴肅且認真道:“汪嗚~”你不是暴君。祁淵沒懂他的意思,自顧自嘲弄道:“你也覺得朕是暴君嗎?”“汪,汪汪。”看着這樣反常的祁淵,白沐是既心疼又生氣,迫切地反駁道:“汪汪汪~”你不是暴君,你是我心裡最最最好的人。祁淵見他反應這麼大,以為是吓到笑夠了,安撫道:“你别怕,朕不會傷害你。”兀地聽到這話,白沐心頭又是一軟,眼眶微微有些濕:“汪嗚~”我當然知道你不會害我,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我紮根的地方。又是一陣沉默,白沐看着眼前的祁淵就覺得心口發酸,祁淵靜靜看着軟軟的小狗,想了想認真道:“你不是借口。”仿佛他對面不是一隻小狗,而是一個有靈智的人,需要認真對待,需要認真解釋。白沐吸了吸鼻子,伸出一隻爪子朝祁淵方向夠了夠,聲音裡仿佛帶着奶味兒:“汪~”我就知道不可能是借口,可是你為什麼救我?仗着祁淵聽不懂,他肆無忌憚地問出自己的疑惑,而祁淵也果然不知道他叫聲的含義,并未再做解釋。白沐有些失落,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既然龍大腿都說了不是借口,那自己肯定還是最特殊最受寵的那個。“汪汪汪~”你不說也沒關系,我會陪着你的,等我修煉有成人,到時候再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白沐自顧自感動着,發出喋喋不休的軟糯叫聲,心中下定修煉成人後,隻要祁淵不嫌棄,他也要留下來的決心,汪汪汪的話還沒說完,祁淵開口道:“朕以前的确下過禁令,但你除外。”白沐心頭一動,耳朵瞬間變紅,還沒來得及欣喜感動,就聽祁淵繼續未盡之言:“小白,其實你……真的很像它,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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