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骓冷笑反問:&ldo;哪兩點?&rdo;&ldo;第一,那封說我隻手遮天逼死人命的信不是别人,是我親手寫的‐‐旁人怎麼知道如何罵我才能讓父親最憤怒呢?&rdo;朗白頓了頓,又歎了口氣:&ldo;第二麼,就是把姜瑜那對兒女送給你的時候,我手邊上其實有一管hiv感染血的……我沒有把那一管子hiv打到那對美人兒身上去,就是因為我不忍啊。&rdo;袁骓一股寒氣從心裡竄上來,刹那間手足都有點發軟!朗白笑起來,竟是非常柔和的模樣:&ldo;‐‐姜瑜是你的鐵黨,說到底也是為了擁護你才死的,結果你還不是照樣收下了他那一對貌美如花的小兒女?要說待人涼薄,到底是我手段狠呢,還是大哥你更讓人心寒?&rdo;袁骓厲聲喝道:&ldo;你‐‐!&rdo;&ldo;話說回來了,&rdo;朗白打斷他,笑着道:&ldo;四年前的佟止鑫,他兒媳婦就是齊夏國的姐姐對吧?他可是大哥你的左膀右臂了。三年前的侯海峰,他怎麼年紀輕輕做上督查的?除了他老婆是廳長女兒之外,跟大哥你的大力提攜也有不少關系吧?&rdo;袁骓刹那間開口無言,半晌,才突然冷笑一聲。那聲音極其可怕,說不出來的狠絕憤恨:&ldo;你說得對,看來咱們兩兄弟,也不是對彼此都一無所知的……阿白,你可能都不相信,我曾經真的十分羨慕‐‐不,十分嫉妒你!&rdo;朗白低下頭,一隻素白修長的手輕輕擱在另一隻手腕上,十個指尖削蔥根兒一般,&ldo;‐‐哦,袁家尊貴的正子嫡孫,目下無塵的太子爺竟然嫉妒我?為什麼?&rdo;&ldo;正子嫡孫?&rdo;袁骓諷刺的哼了一聲:&ldo;擔着一個正子嫡孫的名,父親什麼時候把我當正子嫡孫看了?倒是你明明頂着義子的名頭,父親卻寵愛仿佛掌珠一般,目光始終落在你身上,不管我做得多好都沒用!……從小到大父親就圍着你一個人轉,什麼時候關注過我?我一年到頭都見不了父親幾次面!&rdo;朗白臉色微微的變了,似乎有點說不上來的難堪。&ldo;我以前多怕啊,我怕以父親寵愛你的程度,随時廢了我扶你上位都有可能!這害怕一直種在我心裡,你都想象不到我有多恐懼!有時候我就偷偷琢磨,我這麼一個正子嫡孫到底哪點比不上你,讓父親偏心冷落到這種地步?!……&rdo;袁骓吸了口氣,臉上顯出一點混合着鄙薄和憐憫的神情:&ldo;‐‐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為什麼!&rdo;‐‐朗白臉色劇變!袁骓居高臨下盯着這個容色秀美的幼弟。很久以前開始起,他聽人提起自己這個嬌貴的弟弟時,總離不了&ldo;容色懾人&rdo;這四個字。就連袁骓自己也不得不承認朗白生得的确好‐‐是啊,生得太好了!好得親生父親都忍不住下手了!&ldo;阿白,&rdo;袁骓俯□,在朗白耳邊輕輕的問:&ldo;你費盡心機謀劃了這麼幾年,确實是壓在我頭上,但是又能怎麼樣呢?父親隻會讓自己的兒子繼承家産,他會讓見不得光的情人上位嗎?&rdo;一句話直中朗白死穴,他臉上血色刹那間褪得幹幹淨淨,蒼白到了極點,竟然泛出微微的青灰來。這句話說得極其隐秘,他帶來那幾個手下都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竟然一句話就讓朗白頹敗成這樣。隻有王家棟大概能猜到他說的是什麼,忍不住往朗白臉上瞥了好幾眼。袁骓看着朗白這樣的臉色,哼了一聲站起身來。誰知道就在這時,朗白突然冷笑一聲,輕描淡寫的問:&ldo;‐‐這又怎麼樣?你既然知道這個,就一定知道為什麼佟止鑫、侯海峰、姜瑜他們的事情都闆不倒我!告訴你吧,就算今天王淑芳死了,你也一樣找不着我的麻煩!什麼正子嫡孫,什麼王家小姐,就算你把我做過的事情都掘地三尺調查出來然後寫封血書放在父親桌子上,你也一樣殺不了我!&rdo;這話說得實在不像朗白平時隐忍溫柔的性格,袁骓都幾乎愣了一下,随即從未有過的怒火就這麼猛地燒了起來!&ldo;我是挺下賤的是吧?跟你相比我是挺微不足道的是吧?但是就算我這樣一條微不足道的小命,隻要有父親在跟前擋着,你也一樣要不了!大哥,你這個袁家太子,當得實在是太沒有意思了!&rdo;袁骓整個人都氣得發抖了‐‐不僅僅是他,他帶來的那幾個心腹都忍不住上前,一個個眼冒怒火。朗白卻有恃無恐一般,幾乎在明晃晃的挑釁他們:&ldo;怎麼,不僅擅闖父親的書房還荷槍實彈的,這副樣子做給誰看?有本事你們在父親的書房裡動我一指頭試試啊!誰動了一槍子兒,我就讓你們全家陪着去死!&rdo;說着還真的轉過身,面對着那幾個手下,滿臉高傲挑釁的神情!王家棟突然覺得不對‐‐不僅僅是他,甚至連袁骓,都在憤怒中隐然感覺到一點不對勁來。這不是朗白的處事風格,這也不是他那樣智商會幹出來的事情!這樣故意賣弄、仗勢欺人的話,簡直就在慫恿引誘着那些手下對他開槍!他是故意的!袁骓還沒來得及開口喝止,就隻見齊夏國猛然抽出佩槍指向朗白,厲聲道:&ldo;要是讓你活下去你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心腹大患!大少爺,這人不能再留了!你今天要是心慈手軟,明天就一定會被他置于死地的!&rdo;袁骓還沒來得及大叫不要,砰地一聲巨響‐‐齊夏國真的對着朗白開槍了!嘩啦一聲!整面落地玻璃窗全數碎盡!朗白還好端端的站在那裡,面不改色,似乎對剛才貼着他身體飛過去的子彈都完全不在意一般。齊夏國狠狠推開王家棟:&ldo;你為什麼阻攔我!&rdo;在齊夏國說&ldo;明天一定會被他置于死地&rdo;的話時,站在他身邊的王家棟就察覺到他真的要開槍,當時就撲過去把他狠狠一推,這樣子彈才貼着朗白的耳朵邊飛了過去。王家棟還沒開口,袁骓對齊夏國破口大罵了一句:&ldo;蠢材!&rdo;&ldo;為什麼……&rdo;就在這時,齊夏國的話被破門而入的巨大聲響打斷了!隻見一身黑衣的容青帶着七八個人闖進書房,刹那間就圍在了前邊,把朗白嚴嚴實實擋在身後!&ldo;來人啊,&rdo;朗白臉色淡淡的,哪裡還有半點剛才的挑釁模樣?隻見他一指齊夏國,輕描淡寫的吩咐:&ldo;在父親的書房裡對少主開槍,按袁家家規,屬大逆不道。眼下人證物證皆在,來人,拿下!&rdo;齊夏國倒抽一口涼氣,頓時五六個人猛撲上去把他按倒在地!&ldo;蠢材!&rdo;袁骓破口大罵:&ldo;他怎麼激你你就怎麼上當?!他這是要拿你救莫放!&rdo;齊夏國如同醍醐灌頂,刹那間臉色一震,卻已經來不及了。朗白懶洋洋的對容青一揮手,道:&ldo;押下去帶走。&rdo;容青一點頭,幾個人強行押着齊夏國,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房間。雖然口頭上罵他,但到底是跟着一塊長大的下屬,袁骓到底還是不能撒手不管,隻得回過頭對朗白冷笑:&ldo;你‐‐你這麼冷血的一個人,倒是能為自己的一條狗以身犯險,我算是見識了!&rdo;&ldo;齊夏國不也是你的一條狗嗎?&rdo;朗白哈哈一笑,&ldo;既然都是狗,那麼是生是死又有什麼關系?‐‐這樣吧,容青,叫人按我的吩咐,把我們家醫院大食堂裡煮整豬的那口大鍋拿來,順便拆幾包木柴,在樓底下空地上生火架鍋,咱們今天吃吃狗肉湯,也算嘗個鮮兒!&rdo;這話一出來,别說是袁骓王家棟了,連最冷靜鎮定的容青都變了臉色!&ldo;去呀,&rdo;朗白不鹹不淡的吩咐,&ldo;愣着幹什麼?&rdo;容青強壓震驚&ldo;是&rdo;了一聲,轉身往外走。&ldo;站住!&rdo;袁骓一聲暴喝,&ldo;朗白!你!‐‐你敢!!&rdo;&ldo;我怎麼不敢?&rdo;朗白笑起來,似乎袁骓說了個笑話一般,&ldo;别說是活煮齊夏國了,就算你現在讓人煮了莫放,送來一碗肉湯,我都敢一口氣兒喝下去!‐‐你不妨試試看我敢不敢!&rdo;50、無冕太子偌大的書房裡一片沉寂。空氣如此緊繃,以至于刹那間所有人都産生了一種無法呼吸的錯覺。齊夏國被帶下去時發出掙紮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袁骓敢肯定,如果自己輸了這一局的話,朗白一定會毫不猶豫把齊夏國給活煮了!他幹得出來!他這個弟弟天生下來心智就不正常,他是個犯罪的天才!别說齊夏國這個得罪過他好多次的下人了,就算他鐵杆忠心的手下莫放在他面前被人活煮了,保不定他都能眼不眨心不跳的喝一碗活人湯!袁骓知道自己沒法跟這個年幼的弟弟比‐‐開什麼玩笑,就算活了四十年已經修煉成精了的袁城,也未必狠得過他這個小兒子!&ldo;……阿白,&rdo;袁骓勉強保持着一點長兄的模樣,聲音裡卻帶着一點難以壓制的顫抖,&ldo;齊夏國得罪了你,你吩咐人罵幾句打他一頓也就得了,幹什麼親自動手搞上這麼一出?他一條小命不算什麼,你不怕這種做法‐‐這種做法太過殘忍,反而讓你遭了報應?&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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