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金玲臉上又白又紅,“爸,你聽她亂說,她一個小孩子家家,哪裡知道這麼多事?”朱蓮青聽愣了,她沒想到當年不見的兩百塊錢成了弟妹脖子上的金鍊子,金鍊子雖不粗,當年是個稀罕玩意,如今也還是個稀罕玩意,哪家有了錢就愛往脖子上挂金鍊子,長長的金鍊子挂在胸前,再垂着一個長方型的金牌子。她這輩子就沒見過首飾,就連女兒也隻有一對小時候戴的銀手镯。她不是沒懷疑過林大海不能生,隻是她一個婦道人家講話不經用,如今聽了女兒的話,她還能有什麼不懂的,難得硬氣了一些,“原來大海這些年掙的錢都貼補了二弟,二弟你條件不好,你哥幫襯着些沒什麼,可你們兄弟倒好,你哥不跟我說,你也不跟我說,一個個的都瞞着我,我到為着這家裡的用度操心。”林大洋面上燒紅,到底是他拿了錢,這底氣也不太足,“阿姐,您放心,阿堂與阿凱會……”沒等朱蓮青回答,吳金玲就不樂意了,拉扯着林大洋,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個勁!什麼大哥掙的錢都貼補了我們家,阿姐這話說的虧不虧心?大哥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要我來說?”林公權聽到這裡,臉色更難看,大兒子貼補二兒子的事,他也知道,要是大兒子一輩子沒兒子,那就不如讓二兒子的兒子過繼一個去,但他着實不知道大兒子竟是不能生了!他瞪了吳金玲一眼,“就你能耐?”吳金玲低了頭,還是忌着林公權。葛月鳳着實不知道大兒子竟是不能生了,一時都沒有緩過來,可聽着二兒媳說那話,她又覺着有道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老大家的,你還指望着女兒給你養老送終?”林公權聽了一腦門子官司,對老妻這話十分的不高興,“别說了!”葛月鳳張了張嘴,還是沒再說了。林公權狠狠地抽兩口煙,将煙蒂丢在地上,腳上穿着的解放鞋狠狠地将煙蒂給踩滅了,這才擡起頭說道:“老大家的那一千塊錢拿着,是你們母女的錢,誰也不準給我起心思去要。老二,你以後就是咱們家的頂梁柱了,也要幫襯着些你大嫂,要是有什麼補網的活計,就叫你大嫂去。”林大洋悶悶地應了聲,但吳金玲心裡頭不服氣,沒敢與公公林公權頂着嗆聲,隻低了聲嘟囔道:“爸,大洋想把隊裡的機動船給買了,這會兒,錢不夠呢。”林公權當家人的架式十足,掃過二兒媳一眼,“你娘家都給你戴得起金鍊子,我估摸着他們也能給你們貼補些錢?”吳金玲一聽這話就急得不得了,公公手裡頭攢着錢,就是婆婆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她尋思着公公當了十幾年大隊長,這手裡頭……但這話她可不敢亂說,隻敢在心裡想一想,“爸,話不是這麼說的,我娘家貼補我是心意,可到底大洋是兒子,您就不幫襯着他些?他還有兩個兒子得養大,将來還要給他們娶媳婦,這沒錢,誰還樂意嫁?”林公權看了朱蓮青母女一眼,緩緩說道:“老大沒了,日子還是要過的,你想掙家業出來,我是高興,但兩個兒子我不虧待哪個,也不厚待哪個,我給你兩千,也給你大哥家兩千……”葛月鳳一貫聽丈夫的話,這事上她不反對。吳金玲急了,“爸,不是您這個分法,大哥家才一個女兒,我們家兩個兒子,怎麼分的一個樣?”林公權沒看她,隻看着林大洋,“你同意伐?”林大洋遲疑地看向妻子吳金玲,見她朝他使勁地使眼色,他回道:“爸,我聽您的。”吳金玲微張了嘴,不敢置信。林公權并沒有給她發作的機會,他親自去拿了錢,錢并不是都是一百兒的面額,有五十的,十塊的,五塊的,一塊的也有,都是整整齊齊地一小沓一小沓數好的。他将錢往朱蓮青還有林大洋面前一推,“你們自己數。”朱蓮青到是沒先去拿錢,吳金玲瞧見錢,眼睛都放光,立馬就點起錢來,邊點還邊不甘心地看着另外一堆兩千塊錢。林大洋到是鎮定,問了一句,“爸,要是阿姐改嫁了怎麼辦?”他不是問的人怎麼辦,是問的錢怎麼辦。林公權又點了根煙,抽了兩口,對着朱蓮青道:“老大家的,今兒給了你兩千塊錢,這家裡的東西我将來沒了後就都是你二弟的,這話我先說在前頭……”林校聽得好笑,忍不住開口道:“阿公,您還是跟我說吧,我媽沒主意,我來說。阿公您的東西給二叔,我沒意見,反正也不是我掙的,您愛給誰就給誰。但是我跟我姆媽現在住的這兩間房子還是我們家的,阿公您不會叫我跟我媽搬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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