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蓮青舍不得别人說自己女兒,雖有時候覺得女兒過于嬌氣,可想着自家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她當娘的不疼,還有誰家會心疼?“你到碼頭去,有沒有人說什麼話吧?”林校眼皮子都不擡,“沒有,誰敢說我?”她根本沒打算将林桂芳說的話再重複一遍,現在她将林桂芳的話都當作耳旁風罷了。朱蓮青知道女兒的性子,也就不提這事了,待得年糕熟了,母女倆就盛起來端到桌上一塊兒坐着吃。平時都是一家子三口人,這會兒隻坐着母女倆,讓朱連青不由有些傷感,“你爸要是吃着這麼好吃的年糕,肯定高興。”林校聽她媽提起她爸林大海,沒有不高興,反正人都沒有了,再說當年的事也沒的意思,男人嘛都免不了那樣,總想着家裡留個種,好傳個宗接個代。“姆媽,我們的日子要過得好,比爸在的時候過得還要好。”朱蓮青一愣,看着如花似玉般的女兒,莫名地就點了點頭,幹脆地應了聲:“好!我沒想你爸的福,将來就等着享你的福。”林校笑眯眯,上輩子她說的空話,這輩子絕對不會是一句空話。這邊母女倆吃的香,那邊林桂芳補過破了的流網後回家就在路上碰到吳金玲,林桂芳因着林校的事,而不太待見吳金玲,更何況吳金玲素來嘴碎,村裡人都對她有些看未能,吳金玲到不自知,反而覺得她自己特能耐。“哎,桂芳嫂!”林桂芳想裝作沒看見人,吳金玲到熱情,遠遠地就朝着林桂芳揮揮手。這下子林桂芳想裝作沒看見都不成,看見吳金玲脖子上挂着的金鍊子,她的視線一觸及到就迅速地縮了回來,她原本也有這樣一條,但給賣了,家裡要買船,得湊些錢出來,現在到成了吳金玲的金鍊子成了村裡的頭一份。林桂芳不冷不淡地回道:“叫我有事?”吳金玲一點都不嫌林桂芳冷淡,反而上前親親熱熱地就要挽住林桂芳的胳膊,到讓林桂芳往邊上一讓給撲了個空。但吳金玲似毫無所覺般地走在吳金玲身邊,張口就說道:“桂芳嫂,你們家阿偉可是撿金鳳凰了!”這話一說,讓林桂芳的面色都沉了幾分,“你胡說什麼呢!誰是金鳳凰?誰是?”吳金玲好像并未發現她不高興,反而透着一股子興奮的勁頭,“還能是誰,就我們家林校呀,你不知道她現在有多少錢,好幾千的錢呢!”林桂芳聽着“好幾千的錢”就心裡一動,但面上像是什麼事也沒有,嘴上到是不動聲色地問了句,“就林大海那出息樣,能有幾千的錢?”吳金玲“呵呵”一笑,“他哪裡的本事掙錢?我們老頭子給的,分了家,這是分了家,她們母女到是曉得把錢往家裡拿,這一分家就分到了兩千塊錢,還有大哥那死人錢,也有一千呢。擺在明面上的錢都有三千了,不是金鳳凰還是什麼?”她說的“金鳳凰”三個字,眼神都透着些刻薄。林桂芳的心思立即活絡了起來,嘴上還是數落起吳金玲起來,“你當嬸子的怎麼說話呢?好歹是親嬸子!”吳金玲笑得“哈哈哈”,“我可不就是親嬸子嘛,就是親嬸子才同桂芳嫂你這麼一提。誰還不知道林校不想跟你們家阿偉處對象了,指不定又是在哪裡見到好的了,你還不趕緊地将人娶過門?”林桂芳“呸”的一聲,插着腰就罵道:“誰爛了嘴了,黑了心腸了,到處亂傳閑話?年輕人鬧鬧脾氣的事,都是些爛舌頭的東西!”吳金玲笑聽着,待得林桂芳罵了幾句後才又湊上話,“桂芳嫂,我們家是錢不夠,買不起船,不若你們家把隊上的船買去,再買艘差不多大的船,咱們兩家拼船怎麼樣?”林桂芳罵得口舌生津,猛的一聽吳金玲竟是打的這個主意,不由就冷笑,“你家能有多少錢,還能跟我們家拼船?”吳金玲揚起四根手指頭往林桂芳眼前晃了晃,頗有些得意的樣兒,“這個數,桂芳嫂,這不少了吧?”林桂芳臉色就有點難看了,她家是缺點錢,也回娘家借過錢,總算是湊了些數,夠買一艘船,她想的是買一對船,但錢是不夠的。如果有了吳金玲說的這筆錢,那麼買一對船完全有希望的事,可讓長子娶林校,還是讓她覺得有點晦氣。不管林大海有沒有活着,林桂芳都是覺得娶林校過門是件晦氣事,想着長子阿偉那脾氣,怕被林校給攏住。但朱蓮青手裡握着錢,這錢極有可能成為林校的嫁妝錢,成了嫁妝錢,那麼她就不怕這錢不為他們老董家所用。她此時有點後悔沒早将長子阿偉與林校的親事定下來,再不濟,也得阿偉給林大海打個傘,省得林校那小蹄子現在敢當着村裡人的面給她無禮。她想着也不想與吳金玲多說,“行了,拼船就拼船,你拿得出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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