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裳玉卻是不理,“你是不是知道他今天要來,特地把我叫過來,叫我難堪?”她壓低了聲音,憤怒地質問他。被這麼一質問,李全有那份屬于年輕人火熱的心,刹時就冷了那麼一個百分點,可他看着憤怒的陳裳玉,眼裡居然容不下别人,仿佛天地間隻有她一個人,那麼漂亮,那麼驕傲地站在他面前。他瞬間就在心裡低了頭,“我沒有,裳玉,我沒有的,你相信我。”他雙手試圖去碰陳裳玉的手,然而陳裳玉往後退了一步,給他更冷清的語氣,“你離我遠些,我不想見你。”他的手因她的話而垂下來,離她隻有兩步的距離,一瞬間,她毫不留情地走開,隻留下他一個人在店裡站着,跟個木頭樁子一樣。等林校把桔子露喝完的時候,就見着林國清過來了,他們幾個坐在長凳子上,正巧着她這邊有空位置,沒等她招呼,林國清就自來熟地往她邊上一坐,也順口地問了一句,“戲演到哪一出了?”林校瞄了他一眼,嘴上順口就回答道:“五女拜壽呢。”她說話的時候就在心裡暗自猜度林國清心裡的想法,準未婚妻跟别人……她想起來了,那李全有可不就是陳裳玉的外遇對象嘛,想到此際,她的眼不可避免地染了一絲同情。林國清哪裡看不出來她的表情,隻是他此時心裡似壓着的那種感覺沒有了,整個人都跟着輕松多了,他不想把這事弄到這份上,到沒想過昨兒還跟他說過跟别人什麼也沒有的陳裳玉竟那麼大膽子又跟她的所謂“青梅竹馬”一道兒,還讓他見個正着。他本就無意要娶陳裳玉,不管是現在也好,将來也是,他極不喜歡這種被安排好的事,至于他要入伍,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是前面還是後面的?”《五女拜壽》素來是戲班子上演的壓軸曲目,前後兩出拜壽是相互呼應之作,而此時的拜壽卻是尾音,丫環翠雲認了楊大人與楊夫人為義父義母,又嫁三小姐楊三春的小叔鄒士龍。林校聽多了也能哼一兩段,特别是丫環翠去找楊三春時凍暈在路上被鄒士龍所救,後鄒士龍那段著名的“送姜湯”,她更是哼得滾瓜爛熟,“是後面的,今天這場戲就要演完了,明天不演了。”林國清點頭,“喜歡看電影還是看戲?”林校側頭看向他,剛好将他含笑的表情都收入眼底,“?”她滿臉的疑問。林國清掩嘴輕咳了一下,“能買個茶葉蛋給我嗎?”林校漂亮面孔一滞,更是滿臉的問号,腦袋裡瞬間冒出來一個問題,“你身上沒帶錢?”朱遠沒聽清楚他們在說什麼,就是知道他們在說話,忙湊過去,“怎麼了,你們說什麼事體?”他到不問林國清怎麼解決陳裳玉的事,這事也不好問。他才問完,林校到是站了起來,還真的去買了個茶葉蛋,還要求這茶葉蛋必須是煮破的,煮破的茶葉蛋更入味些。她把錢付了,再拿着茶葉蛋回來遞給林國清,“喏,給你。”沒想到林國清還沒接手,朱遠就把茶葉蛋接走了,他還理所當然地對林國清說道,“你不是不喜歡吃蛋,怎麼都吃起茶葉蛋了?”說着他就将茶葉蛋剝了。林國清盯着他手裡的茶葉蛋,茶葉蛋在煮熟後通常會被人為的敲破蛋殼,這樣會更入味一些,也造成這茶葉蛋一剝開并不是通身的白,而是長滿斑駁的痕迹,痕迹越深,這味入的就更多些。他伸手朝向朱遠,“我今天想吃了。”朱遠将剝好的茶葉蛋遞到他手裡,“真奇怪你,你平時都不吃。”林校看着他們把個茶葉蛋弄來弄去,覺得特沒有意思,“小舅你要是還想吃,我再給你買一個,阿公,你還吃嗎?”林公權擺擺手,“我不要了,再吃可吃不下午飯了。”朱遠也跟着擺手,“吃過了就不吃了,不能亂花錢。”林校撇撇嘴,“小舅你放心好了,這點錢我還是有的……”說着她就看向林公權,“阿公,要不我給你去買個蔥油餅吃?”林公權擺手,“等會回家吃飯就好,花那錢沒意思。”林校笑眯了眼睛,“阿公,你放心好了,你吃一個,我不會同阿婆說的,我請你吃。”林公權也跟着笑眯了眼睛,這爺孫倆的神情竟是出奇的一緻,“等你的船掙到錢,再請我吃,現在不要亂花錢。”畢竟是當過這麼多大隊長的人,林公權是屬于那種特别能接受新事物的人,所以說起話來,也不是那種非端着他是祖父的架子,他對着林校還真沒什麼架子。林校吐吐舌頭,“阿公說的是,我不會亂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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