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死的一刹那,他卻不由得在心底感歎了一句:真乃傾城之美啊。。。“哼!”微笑的美人轉眼間變了臉,低低道,“報應的時候到了!”白光如練,筆直地勒住他的喉嚨,将他抛向半空,在頂點時用力一勒,又迅疾下落,狠狠地擲回水面。隻聽半空中一聲悶呼傳來,飛揚跋扈的王孫公子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這樣被直接扔進了那條又黑又臭的小河裡。河水隻泛起了一點兒浪花,轉瞬平靜如初。白衣美人的肩膀微微一動,手臂恢複了原樣。原來那并不是手臂,隻是兩條柔軟的白練,如驚鴻般掠回,重新歸于她的袖中,不露痕迹。收起了水袖,殷夜來在雨裡俯視着橋下,唇邊噙着一絲冷笑:一個口碑不好的王孫公子死在了風月場所附近的水裡,誰都隻會覺得那是一場風流禍。幾天後,等這具屍體浮上來時,大家隻會以為是尋歡醉酒後的人失足落水,絕想不到還有别的原因。她站在橋上,一直等到水面再無動靜,才轉身走向了那一條黑黢黢的八井坊。那一家魁元館早早關門熄燈了,一片寂靜。她停下腳步,在窗外站了很久,聽着裡面均勻細微的呼吸聲,忍不住伸出手去。尚未接觸到那扇窗,窗戶卻忽然開了,一雙冷銳的眼睛在窗後注視着她。那是被這家的一對兒女稱為“陽春面”的劈柴男子。“十年了,有幸風雲變那是上午在這裡吃過面的少女,居然在午夜獨自回到了這裡。“等一下!”她急急忙忙的跑過來,一把撐住了快要關上的窗,“正好,我問你──上午那個人,他有沒有回來這裡過?”抱着萬分之一的希望,琉璃問窗戶後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連比帶畫,“就是那個披着西荒人的鬥篷,拿着一把鑲了明珠的黑劍的家夥!”“沒有。”穆先生生怕她驚醒了了室内的一家人,冷冷回答。“啊?也沒有來這裡啊?”琉璃登時如洩了氣的皮球,手從窗扇上滑了下去。“誰啊?”少女的聲音大,室内的人立刻被驚醒了,傳來安大娘顫巍巍的聲音,穆先生看了她一眼,立刻關上了窗,轉身進屋。然而,腦海裡奇怪的影子卻越發的強烈起來。那是一束光。光中旋舞的靈魂。湛碧色的眼睛。冰冷的手。黑色的沙漠。紫衣女子……無數的碎片在睡夢裡泛起又沉下,在浪裡閃着幽暗的光芒。然而,真的什麼都想不起來了。她失落的回過了身,往回走去,忽然想起方才來的時候似乎打眼看到這條路上有個白衣女子,美麗的驚人──然而隻是一回頭,卻又憑空消失不見了,仿佛暗夜的幽靈。難道自己又出現幻覺了麼?琉璃郁悶的想着,頭痛欲裂。“唉……九公主還沒有回來。”大管家珠瑪已經是第十一次跑到門口看了,然而座位上的廣漠王似乎沒有半點的焦急:“沒事,阿九她隻是貪玩而已,會回來的。”“可是如今已經三更了!明天就是海皇祭呀。”珠瑪顧慮重重,“萬一九公主不能按時出席,到時候在白帝和六藩王面前可就太失禮了。”“不必太擔心”,廣漠王搖頭,“阿九做事還是有分寸的。”“不是我說,王,您太過溺愛她了!”身材壯碩、滿頭灰發的珠瑪夫人已經快要六十歲了,在銅宮裡侍奉了卡洛蒙家族四十年,即便是廣漠王都是她一手帶大的,所以說話也甚少顧忌,她把一個玉匣放到桌子上,抱怨,“您看,鎮國公府那邊已經是第二次來提親了,這次可不能在拒絕這門好婚事了!”“慕容家并不是好的婚配對象”,廣漠王遙了遙頭,“阿九不喜歡就算了。”“慕容公子還不好?”珠瑪卻不同意自己主人的觀點,直言反駁,“慕容家的二公子能幹英俊,家世出衆,不知道九公主為什麼幾次三番的不同意──王,不是我說,您如果老是這樣由着她亂來,天下男人都不在她眼裡,這樣下去又怎生了局呢?”“……”這句話卻意外的令廣漠王沉默下去。要怎生了局?結局從一開始早就已經寫好了啊……他微微苦笑。多年前,重傷垂死的他被若衣帶回了故鄉,來到了南迦密林裡隐族居住的城市。那是個神秘的城市被稱為“雲夢之城”,位于密林的最深處,全部由一種巨大的蘆葦搭建而成,每根空心的葦杆高達一丈,輕巧而龐大,高高懸在通天木的最頂端。傳說每一段時間,便會随着風緩緩移動,所以居無定所。那個城市裡的人們自稱是雲浮翼族的後裔,是大地上的流亡天使,用三座高聳乳雲的巨大方尖碑供奉着雲浮城的三神女,祈禱能夠回歸于那座九天上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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