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你居然會體貼人了。顧清時理着餐巾的手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嗯,我夫人年紀還小。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我不解你的風情,隻是因為你是客人,我會體貼認,因為她是我的小嬌妻。陳語是個聰明人,如何聽不出來顧清時的意思,面上依然笑着,心中卻有些苦澀:清時,如果當年我沒有去法國,我們會不會……不會。我一直喜歡你。我不喜歡你。顧清時的聲音很溫吞,很平和,漫不經心,有些憊懶,卻很堅定。包間裡陷入了短暫的寂靜。而後陳語自己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粲然一笑:顧清時,你真是太不紳士了。抱歉。陪我喝幾杯酒總可以了吧?我自己開車來的,所以不能喝酒。就算你再不插手公司的事情,顧家也不至于不給你派司機吧?隻是因為我想自己開車來而已。顧清時一邊慢條斯理地說着話,一邊給自己盛了一碗湯。陳語短短幾分鐘已經碰了好幾顆釘子,顧清時的态度也很明确。或者說這麼多年來顧清時的态度一直很明确,是她自己非要不甘心的死纏爛打。陳語看着桌子那頭低着頭慢條斯理喝着湯的男人,依然是她記憶中漫不經心慵懶淡漠的樣子,即使他們都到了快三十的年紀,可是他看上去依然像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漂亮少年。看上去沒有什麼攻擊性,卻是她十幾年都沒有攻下來的堡壘。但是這麼個男人如今居然結了婚?她很好奇會娶一個什麼樣的人。她勾了勾嘴角,抿了一口酒,她感覺這次回國會很有意思。她放下酒杯,拿起筷子,随意扒拉了幾下,狀似不經意地說道:我在法國也已經訂婚了。話音剛落,顧清時就突然放下了碗,勺子和碗壁發出清脆的碰撞之聲,陳語聽見這個聲音的時候,滿意地勾了勾嘴角,看來他其實還是在意她的。然後緊接着就聽到顧清時對服務員說道:請幫我打包一份湯,還有這個排骨。好的先生,請稍等。顧清時點點頭,轉過身來準備結賬,卻一不小心對上了陳語有些一言難盡的尴尬眼神。他緩緩開口解釋道:我剛喝了一碗,味道不錯,想帶回去給我夫人嘗一嘗。我剛才說的……?……陳語看着顧清時眉眼間困倦迷茫的神情,就知道他其實根本什麼都沒聽進去,突然之間有些氣不打一出來。就好像你一個人在賣力表演,唯一的觀衆卻在席位上摳着腳,整個包間再次陷入了尴尬的寂靜。直到服務員把打包好的飯菜送來,顧清時才系上西裝扣子起了身,朝陳語緩聲道:歡迎回國。但是我夫人一個人在家,所以要先回去了,還請見諒。陳語努力地大方得體地微笑着:沒事,見到你已經很高興了。顧清時禮貌性地颔了颔首,就向門外走去,陳語卻突然叫住了他:下周末《vz》有個晚宴,算是給我辦的歡迎儀式,我可以邀請你和你的夫人嗎?看她的。說完就拎着打包的袋子走出了包間。包間的門合上的那一刻,陳語将滿滿一杯紅酒一飲而盡,唇角勾起一抹玩味嘲諷的笑意,她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能吃下顧清時這個唐僧肉,也不知道消受不消受得起。而顧清時顯然完全沒把她放在心上,隻惦記着已經過了平時吃晚飯的點,戚栖吃得多,飯量大,餓了還會有小情緒。于是離開飯店就開着車徑直養家去了,車速還比平時快了些,等到家的時候用手試了試了打包盒的溫度,發現還是熱乎的,才放心地打開了家門。然後發現家裡空空如也,了無人影。他挑挑眉。我老婆呢?他老婆跟人跑了。他前腳出門,後腳戚栖就接到了陸念的電話。戚栖!我完了,我失業了,那個姓陳的女魔頭,早上回來下午就降我的職,我他媽的這麼多年給《vz》當牛做馬,好不容易坐到副主編的位置了,她現在讓我去當助理?!我陸念他媽的能受這個鳥氣?!老子當場就辭了,直接撂挑子不幹,爛攤子誰愛收拾誰收拾!我陸念絕不為五鬥米折腰!戚栖肅然起敬。可是我現在後悔了,我剛買了房子,每個月兩萬房貸,我拿什麼去還呀,嗚嗚嗚嗚嗚……戚栖:……這是幾個菜啊,喝成這樣。她剛想慰問一下,電話那頭突然傳來一陣喧鬧,然後電話就被挂斷了,再打回去也沒人接。戚栖想也沒想就拎着包拿起車鑰匙直奔e。陸念是那裡的常客,每次遇到事兒了都會去那裡一醉方休,順便調戲幾個貌美的小男生,以宣洩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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