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原聞言偏過頭冷冷地看了顧停雲一眼,姿态不卑不亢:顧二少爺好。展二少爺好。請問你可以讓開了嗎。大概不可以。顧停雲唇角帶着戲谑和輕蔑,而且我還打算問問你哥哥,你一個高三學生大半夜跑到酒吧來做什麼,是不是該好好管教管教了。施原淡淡一笑:顧二少爺高中時候腳踩三隻船都沒人管,又何必為了我這點事操心呢。沒辦法,誰讓我和我哥是一個娘胎裡出來的呢,他溺愛我一點,也很正常。顧二少爺說得也對,像我們這種命苦的以後還要繼承家産,操持家業,比不上您可以一輩子遊手好閑的富貴命。戚栖:男人吵起架來絕對比女人狠,廢話沒有,但是句句戳對方傷疤。戚栖感受到兩人之間劍拔弩張下一秒就要打起來的氣氛,連忙拽了一下施原的袖子,低聲說道:我們先走吧。施原被她一拽衣袖,立馬收回了剛才的戾氣,又變成了一隻乖順的小綿羊,朝她抿着唇點了點頭:嗯,好,聽姐姐的。顧停雲聞言輕笑一聲:這聲姐姐叫得還怪好聽的,來,叫聲姐夫聽聽。顧停雲!戚栖和施原異口同聲地喊出了這三個字。戚栖是惱怒的低斥,施原卻是冷戾的威脅。顧停雲卻滿不在乎,倚着吧台,兩條長腿松松垮垮一撂,點了根煙,送到唇邊,抽了一口,緩緩吐出一個煙圈。語氣裡帶着嘲諷和蔑視:你們展家的人如果要叫戚家的人一聲姐姐,那自然是要叫我們顧家的人一聲姐夫了。戚小姐,請問我說得有錯嗎?戚栖無話可說,他這麼說似乎也沒什麼問題,但是該被叫姐夫的是顧清時,而不是他顧停雲。可是如果解釋的話又要怎麼解釋?施原是展家的人,她不想節外生枝給顧清時添不必要的麻煩。顧停雲不可能不明白這些道理,隻是存了心要為難她而已。她斂了神色,淡淡道:顧停雲,注意分寸。顧停雲輕哂一聲,慢悠悠地晃着調子:不知道戚小姐哪裡來的資格教育我有分寸?拿了雞毛當令箭,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個什麼身份吧。戚栖幽幽地在心裡歎了口氣,果然,顧停雲從那天早飯開始就找她茬兒,說到底還是因為看不起她。他向來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為了利益獻身的女人,而在現在的他眼裡,她和那些女人沒什麼區别,都是商品,還很廉價,沒有自我,不過玩物而已。想來也是可笑,上一世說她和世界上所有女人都不一樣恨不得把她捧在頭頂上的人,這一世竟然這麼瞧不起她。也不知道是誰打了誰的臉。一時間好笑蓋過了生氣,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突然之間覺得肩膀一沉,然後發現陸念的雙手都被搭到了她的肩上,她承了全部的力,摟着陸念一個趔趄,堪堪挺穩,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止,就聽見了一聲骨肉相撞的沉悶之聲。施原走到顧停雲跟前,直直給了他一拳。就照着他如花似玉狐狸精一樣的臉蛋,一點兒也沒手軟。喧鬧的酒吧一下陷入死寂。顧停雲偏着頭,扯了扯唇角,冷笑一聲,然後手指落到領口處,仰了仰脖子,扯松衣領,然後擡起那條筆直修長的腿照着施原的腹部就踹了過去。又狠又快,正中腹部。施原其實避開了一些,沒有受到全部的力,也并沒有那麼疼,但是他餘光瞥見戚栖正朝這邊走來,就捂着腹部彎下了身子。少年清瘦單薄的身影蜷縮着發抖,隔着薄薄的衣物可以清晰地看見他突兀瘦削的肩胛骨,看得人心疼。他選擇放棄進攻,也做好了挨幾拳的準備,然而顧停雲的拳頭并沒有如期而至。戚栖握住了顧停雲的手腕,聲音冷冷清清:顧停雲,别鬧了。顧停雲嬌生慣養嚣張跋扈了一輩子,第一次被外人打,恨不得現在就弄死展家的這個小王八犢子,然而極緻的怒火卻在看見戚栖那雙清冷平靜的眸子的時候冷了下去。突然的,就在這麼一瞬間,腦海裡電光火石般地劃過了什麼東西,讓他覺得這個眼神格外的熟悉,熟悉到讓他覺得有些害怕,像兜頭的一盆冷水,讓他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戚栖有一雙很好看的眼,黑白分明,澄澈幹淨,眼角微微有點上揚,平素裡總是帶着點兒笑意,看上去天真嬌媚,但是此時此刻卻是冷的,像春日裡的暖水突然地落了冰。别鬧了,三個字,淡淡的,帶着失望和無奈,他似乎好像曾在哪裡聽到過一樣。她的眼神,她說的話,都讓顧停雲感到熟悉,熟悉到仿佛他放在心底很久很久,久到上了鎖,鎖生了鏽,落了灰,又丢了鑰匙,久到他已經忘記了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隻是隐隐約約記得裡面那個東西會讓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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