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裝作若無其事地别過臉,宋辰垂眸,正好看到了她微紅的臉頰。他身形一僵,輕輕咬了咬腮幫子,在她身後虛環着的手,漸漸收攏,最後,掌心小心翼翼扣上了她的肩頭。隻見她的臉更紅了。宋辰的心髒也撲通撲通跳,手收緊了些。這時,新娘子下車,腳還沒着地就被新郎官給橫抱了起來。“宋辰,你看,新娘子,真漂亮啊。”她指着穿着鳳冠霞帔的新娘子,聲音雀躍。新娘依偎在新郎官的懷裡,雖蓋着個傳統的紅蓋頭,可仍能想象得出她此刻嬌羞的模樣。舒童擡頭看他,宋辰正含着笑看着他,眼裡盡是似海溫柔。他似乎一直在看她。這時候,如果他頭再低一些,她頭再擡一些,那親吻剛剛好。他笑了笑,盯着她的眼睛,說:“嗯,漂亮。”舒童有種錯覺,好像此時他說的“漂亮”,是對她說的。“新郎官發紅包啦!來沾沾喜氣啦!”新郎官把新娘子放進了花轎後,端着個紅色的碟子走向衆人,碟子裡有很多的紅包,正在接親的人都抓一個。碟子遞到他們面前,節目組不好意思拿,李大明解釋:“抽到紅包裡有紅繩的,小孩學習進步,老人身體健康,小年輕找到對象,圖個吉利,抽吧。”節目組都是光棍兒,聽到這個就來勁了,十分具有儀式感費搓了搓手,小心翼翼拿了個紅包。一拿到就馬不停蹄地拆開。紅包不大,五張嶄新的一塊錢,舒童翻了翻,裡頭沒有紅繩。曲建:“我沒有。”項鵬:“我也沒有。”她悄咪咪問宋辰,“你的裡面有嗎?”宋辰嘴角勾着,說:“你猜。”“我才不猜。”宋辰笑而不語。舒童無語,他還真不說啊。婚禮很傳統,而且熱鬧非凡,曲建和項鵬花樣多,想出各種各樣的方法整新郎官,終于逼迫傳統羞澀的新郎官大聲喊出:“我永遠愛我的老婆!我愛她一輩子!”攝影師的鏡頭一直停留在莊稼漢的臉上,雖羞紅了臉,但眼神很真誠。衆人頓了一秒,在傳統閉塞的山村裡說這樣露骨的話,還是頭一回。現場所有人頓時尴尬又害羞。李大明見狀,說:“鄉親們,外面的世界就是這樣的,愛就要大聲出來,不說别人怎麼知道對不對?”在場的人默了默,終于歡欣鼓舞,大聲起哄。終于,新郎官黝黑的皮膚漲成了紫紅色,小心翼翼地掀起了新娘子的紅蓋頭。新娘子也羞得不像話。新郎官看到自己媳婦時,愣了愣,又情難自已般,聲音還顫抖着,說:“小嬌,我會一直對你好的。”一句發自肺腑的話,引得滿場歡呼。夜已深,婚禮上衆人鬧得太兇,又喝了兩口小酒,早早就睡下了。宋辰也喝了不少,喝的時候酒水甘甜,如今卻上頭。他聽着他人的鼾聲,輾轉反側,手臂枕在腦後,盯着窗外發呆。窗外月光皎潔,樹形依稀可見。他幹脆起床,穿上背心走到樓頂,吹吹涼風醒醒腦。風微涼,夜漫長,沒了室友的鼾聲,他心境平複了不少,腦子裡又想起李大明在婚禮上說的話。“愛就要大聲說出來,不說别人怎麼知道對不對。”當時他清楚地感覺到,他的心髒是漏掉了一拍的。村裡的文化傳統保守,村裡的漢子閉塞羞赧,想必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做好了和傳統對抗的準備。李大明說外面的世界也是這樣的,其實并不是,他比村裡的漢子更加閉塞。從初中開始喜歡一個人,從來不敢說,默默看着她,即使這樣也甘之如饴。就如今天,她向他邁進一小步,他才敢将一直舉在她身後的手落到她的肩頭,不然,他知道的,他會一直舉着。每靠近一步,他都會擔心會吓着她,畏首畏尾。難道以後就這樣了嗎?難道還要看她再次和别人出雙入對嗎?如果一開始他就表白,現在将會是不一樣的境地,可是現在呢?她是當紅明星,他是經紀人。他捏了捏手裡的紅繩,自嘲地笑了笑。愛的越深,牽絆越多。他真想把她藏在一個誰都不知道的地方,跟她一起過普普通通的日子,就跟今天結婚的新人一樣。失眠的除了宋辰之外,還有舒童。梁蔭已經睡着了,她盯着窗外的月光,腦子裡隻有一句話。宋辰他什麼意思?這麼多天過來,除了眼瞎的,都看得出來他對她的與衆不同,或者說他是喜歡她的。可是他為什麼不表白呢?連害羞保守的莊稼漢子都能突破傳統,紅着臉對自己的媳婦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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