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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适的海風從高處拂過，這個時候花園裡并沒有多少人，顧遠坐在落地窗邊一張精緻的白色咖啡桌邊，見他來了立刻朗聲道：&ldo;在這！&rdo;方謹走過去，說：&ldo;顧總。&rdo;說這兩個字時他目光沉穩毫不動搖，然而這個簡單的稱呼便足以說明一切。顧遠和他對視良久，才淡淡道：&ldo;坐吧。&rdo;方謹坐在顧遠對面，隻見面前已經放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牛奶紅茶，顯而易見是顧遠卡着他快來的時間點的。&ldo;你昨晚喝醉了，一大早喝咖啡不好，拿紅茶代替下養養胃吧。可惜我不會做醒酒湯，早上倒是想從酒店裡點，結果人家告訴我廚房被會場給包走了。&rdo;顧遠從手邊的糖罐裡抽了包紅糖，遞過去，方謹卻沒接。&ldo;謝謝您，&rdo;他直視着顧遠，态度柔和卻是拒絕的：&ldo;我自己剛才已經喝過了。&rdo;顧遠也不答言，隻輕輕将糖包丢在他面前。&ldo;所以說你來找我，是已經想好了對嗎？&rdo;方謹目光盯着茶杯中飄渺上升的白氣，過了好一會才開口道：&ldo;是的顧總，很抱歉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但我不能接受您關于發展關系的提議，對不起。&rdo;其實說出來比想象中簡單。方謹略微閉了閉眼睛，隻聽對面顧遠不喜不怒的聲音響起來：&ldo;但你昨晚可不是這麼表現的。&rdo;&ldo;……&rdo;&ldo;方謹，&rdo;顧遠擡高下巴，似乎有點刻薄地說：&ldo;我不知道你是覺得我傻還是其他什麼，但你昨晚口口聲聲叫我的名字，拉着不讓我走，這是正常酒醉人的反應嗎？你被我幹的時候還看着我，被我幹到射的時候還看着我，我再三跟你确認知不知道這個在操你的男人是誰，你說是顧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rdo;方謹緊抿着唇一言不發，因為用力過度嘴唇甚至有些青白。&ldo;你以為我是那種随随便便就能打發的愣頭青，光聽你嘴裡說怎樣就是怎樣？半晌後顧遠湊近，在方謹嘴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方謹眼神微變，但那隻是一瞬間的事。再次轉向柯老的時候他已經面色如常，連說話聲音都從容不迫：&ldo;原來是柯老，久仰久仰。免貴姓方，是顧總的助理，經常聽顧總和我們說起您，果然百聞盛名不如一見。&rdo;當久了助理和副手的人說起話來确實滴水不漏，柯老一聽頓時笑開了：&ldo;哪有？老朽有什麼值得這小子挂在嘴邊提的？快别哄我這個老人家開心了！&rdo;說着一邊擺手一邊大笑，明眼人都看得出他隻是嘴上謙虛，實則非常高興。他身後随從紛紛恭維，顧遠也跟着湊趣了幾句。不過他心思明顯不在外公身上，轉頭就向方謹看了一眼，目光雖然隐蔽卻帶着難以隐藏的關切。&ldo;我下午再來找您吧，顧總。&rdo;方謹在周圍一片人聲中自然地向顧遠欠了欠身：&ldo;您交待的事我記住了。&rdo;顧遠别無他法，隻得擺擺手示意他先行離開。方謹大步穿過酒店走廊，牆壁兩邊的畫框鏡面映出他冰冷秀麗沒有一絲表情的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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