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火焰也始終保持在限定位置,上至中年死者的鎖骨處,下至大腿上半部位,沒有燒死者的頭,也沒有燒他的腿,如果沒有意外,能給死者保留小部分軀體,火化後能留下點骨灰。
燒了幾分鐘,火焰低了一些。
燕行招手,那團燃燒的火焰像聽話的孩子,嗖的離開死者,在空中舞動出一團漂亮的火影,落在了主人的手掌上,一閃一閃的跳躍。
火焰離開,中年男人中間一部失軀體消失,玉涼席也黑乎乎的,他的睡衣還在燃燒。
莊小滿好似早有準備,從寬大的兜子裡摸出一瓶礦泉水,擰開水瓶蓋,裝上一個噴嘴,快步跑到死者躺的床旁,對着火焰噴灑。
細密的水珠噴灑下去,死者衣服上的小火苗被澆滅,莊小滿檢查一遍,又回到隊長身側不遠。
樂韻啟開眼睛掃描,現中年人被蟲子啃過的皮和骨頭沒了,那些綠色蟲子也全部在異火中煙消雲散。
“蟲子全燒死了,好厲害。”異火好厲害,把那種厲害的綠蟲都燒光光了。
“真沒了?”燕行本來還想親自去檢查一下看有沒殘留蟲子,聽小蘿莉說蟲子全燒光了,側目咨詢。
“沒了。”蟲子被燒得連渣都沒剩,連它們産在人皮上的蟲卵也被焚燒一空,沒留下可繁殖的種子。
也代表着,那種可能具有研究價值的、可能是新生物的綠蟲子絕代了,不敢說其他地方,反正在眼前這個地方是滅絕了。
“那就沒我的事了。”燕行精神力出動,手中異火一晃閃,就如它忽然出現一樣忽然消失,就如好像它從來沒有出現,找不到一點痕迹。
樂韻盯着閹人,想知道他火焰回歸的路線,它是從血管裡流回心髒,還是從骨肉裡回返,可是,當它從他手掌心消失,并沒有出現在他手臂的任何組織裡,他心髒間的小紅點轉而就大了點,又長成米粒大小。
閹人是怎麼運用火焰的?
沒有捕捉到火焰回歸他心髒的痕迹,樂同學飛快的抓過閹人的大手:“給我看看你的手。”
燕行剛想垂下手臂,手被搶走,被一雙細膩溫潤的小手捧住,小蘿莉的小爪子比初生小貓兒的小爪子還軟,她一手抓着他的手指,另隻手的手指好奇的在他的手掌心裡戳來戳去。
燕行站着沒動,任它臭味沖天,也眼不改色,就那麼靜靜的欣賞小蘿莉的表情。
她興緻盎然的研究他的手,他心靈平和的欣賞她的表情,她想研究他,他想看的僅隻是她的反應,一個靜如巨樹,一個活躍靈巧,形成一幅動靜相宜的畫。
莊小滿覺得自己眼瞎了,小女孩捧着隊長的手左看右看,好像在觀看玩具似的,他們隊長竟然沒有甩開,還很配合的讓小女孩玩賞,他确信今天的太陽絕對不是打東出的,哪怕誰告訴他說太陽打北出的他也相信。
小女孩興緻勃勃的在研究隊長的手,他不好催,也不能催,無聲的望天望地,這地方又臭又髒還有個殘缺不全的屍體,小女孩難道就沒現嗎,她怎麼還有心情研究隊長的手?
眼睜睜的等了足足半分鐘,小女孩還沒有意識到環境問題,莊小滿想哭的心都有了,那誰,你喜歡研究隊長的話,請換個地方好嗎?
“奇怪。”樂韻研究良久也沒有研究出火焰來往的媒介,隻好把閹人的大手還回去,找不到任何痕迹,大概就隻能用她從空間取拿物品的例子來解釋,可能用的也是精神力。
“不研究了?”低沉磁性的美妙嗓音,如一曲鋼琴奏響,悅耳動人,幾疑令人遺忘記了身處臭味熏天的密閉空間裡。
“嗯,暫時不研究了,以後有疑問再繼續。”樂韻是個誠實的孩子,摸摸後腦勺,把背包單挂在右肩上,面對逝者的方向默默的躹躬。
逝者已逝,人死了一了百了,活着的才是最受煎熬的。中年男人死得很慘,可他再也感受不到痛,他活着的親人見到他的遺容與慘相,那種痛苦,那種陰暗心情,或許将要伴随後半生,直至生命盡頭才會忘記。
樂同學沒有再逗留,背着自己的背包奔門而去,如何安置逝者,如何善後,是公家人員的工作,有些東西是不能向公衆公布的,多知不如少知。
“我也收工了。”燕行瞥一眼小莊同志,淡定的摸出墨鏡戴上,遮住俊美的臉,筆直筆直的大長腿一邁,三步作兩步趕上小蘿莉,他手長,先一步拉門柄。
他離開時也朝死者躹了個躬,莊小滿也向死者道别,逝者已矣,唯有希望靈魂安息!
屋外,老太太坐地不起,衆人等啊等,一顆心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當終于看到那扇緊閉的門被拉開,院子裡出警人員那懸着的心總算落了地。
老太太哽咽着,巍巍顫顫的站起來,在醫務人員的攙扶下走向住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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