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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第1頁)

“景弦,我會還給你的!”我轉頭朝他喊。他望着我,默然不語。我好似看見他的眉皺得更緊。“景弦!這幾天我可能沒辦法來找你了,我現在腳腕痛得厲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景弦……!”走出巷子很遠,還能聽到我喊他的聲音,我也還能從巷口看見,他望着我一動未動。眸中是我看不明白的複雜神情。小春燕停住腳步,将我往上颠了颠,“你再喊一句‘景弦’,你就給我下來。”我一噎。小春燕他是個說到勉強都會做到的人,我讪讪地閉嘴了。回到花神廟,我瞥過那灘水,訝然發現,臉上的紅□□已将我糊成了花貓。尤其倒黴的是,被紅□□摸過的地方有些發癢,我隻不過用手撓了撓,就冒出些紅色的斑點來。完了,我完了。“哈哈哈哈……”小春燕指着我放聲大笑,那副嘴臉簡直猖狂至極。我捂着臉蛋,心也皺巴巴地,轉過一邊去不想看他,委屈道,“本就不好看,這下景弦更不會要我了。”小春燕很耿直地笑:“是啊,本就不好看,他要不要你,你自己心裡沒數嗎?”我捂住心口,冷不防被他的耿直傷到。昨天晚上他蹭我餅子吃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好罷,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實話。我在景弦眼中确實醜得紮紮實實,四年了,他從不肯改變一下觀念。上回我給他削蘋果時,問他我認真的模樣好不好看。他轉過頭就把蘋果還給了我。太傷人了。可我心裡該死地不甘心。畢竟我覺得今年比之去年來說,景弦與我好相處了許多。按照這個良好趨勢發展下去,沒準明年我們就能成親,後年就能生子。他若是喜歡,我大後年給他生兩個也是可以的。我聽敏敏姐姐說,女人生孩子很痛苦,輕易不願意多生。上天你可有看到,我喜歡他喜歡到願意為他生兩個孩子。但是現在……我捂着臉,轉到一邊去,心裡難受得緊。“诶别生氣啊,我要我要……”他湊過來,嬉皮笑臉道,“燕爺要你還不行嗎?”我吸了吸鼻子,“别和我開玩笑,我真的覺得有些生氣。”不曉得這句話又戳着了他哪門子笑穴,他拿拳頭抵住唇,笑得愈漸猖狂,“你一本正經的樣子,怎麼這麼傻。”隻不過,他的笑聲伴我入了好眠。心底也不那麼發緊了。那夜,景弦又一次入我夢來。許是他入我夢,我的心抑制不住地膨脹。膨脹着、膨脹着,渾身發熱。迷迷糊糊中,聽見小春燕正焦急地喊我,一聲催着一聲,生怕我從此以後人事不省地那種催。“傻花!傻花!你醒醒!你怎麼這麼燙?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你是不是害病了?!”我并非不想搭理他,隻是不好意思告訴他我好像做了個關于景弦的溫柔綿密的夢,纏綿得不想起來。他卻覺得我有病。好罷。當我冷熱開始交替,額間發出虛汗,即将暈過去的那刻,我終于發現,我是真的害病了。不知道我們做乞丐的怎麼這般不經事。無知無覺地暈過去。恍恍惚惚地醒過來。我睜不開沉重的眼,唯感受到身下躺着的是柔軟的褥子,腳邊擱着的是熱和的暖壺,額間搭着的是微潤的帕子,鼻尖萦繞着的是淡淡的檀香。周遭一切都舒适得令我惬意。險些想要一覺不醒。這個時候我才真切地認識到,人隻有在經曆凄慘與痛苦時,才會有片刻的安穩。否則,會一直修行,不知疲憊。“她如何了?”我隐約聽到小春燕的聲音,放得很輕。另有一人不知說了些什麼,我聽得模糊,約莫是在分析我的病情。而後小春燕似笑了聲,我感覺有人拂過我的耳發,“沒事就好……别的我也不求什麼了。”最後那句,近似呢喃。我不知為何,竟将他的呢喃聽得清清楚楚。後來容先生教導我時曾說過這樣一番話。當一個人在用真心與你說話時,你想要聽不見,是很難的。經年過去,容先生這番話還在我腦海中,小春燕那句呢喃我也放在心頭。明明白白地,我與他青梅竹馬的情誼,自然真心。放下紅玉梅簪,我收回遙思。打開他附上的信,細細讀起來。一眼可見,信紙的底紋是紅梅映雪,拓上兩行清隽的字:願你一生清澈明朗,無憂無虞。别無所求。小春燕十分刁鑽地在這行清隽的字下加了一句,仿佛是與它比誰的字迹更加俊美。那字遒勁有力,墨透紙背:從前别無所求,而今勢在必得。大梁朝堂教你做人我尚且來不及思考小春燕強行添筆的這句話是如何的别有深意,目光已被另一行文字吸引了去。他說:“聽聞你昨夜遇害負傷,我輾轉難眠。思來想去,心覺景弦招緻此禍必有内情。太常寺不過掌管宮廷禮樂祭祀,無權無勢,如何引禍?恍惚間,當年解語樓首席樂師獻曲後平步青雲一事浮上心頭,而今細想來,此事也當絕非偶然。言盡于此,十日後晤面細解。”他将此言置于信首,想來是想要突顯這個消息它格外重要。我翻了翻餘下兩頁,便都隻是些瑣碎家常,沒再提及此事了。絕非偶然?怎麼個絕非偶然法?我憶起當年景弦坐在琴房背對着我摩挲他師父留給他的玉佩的模樣,無法将小春燕的絕非偶然和當時落寞的他聯系起來。可,《離亭宴》裡景弦刻意彈錯的那個音,以及他将此曲獻給他師父署名的事實,隐隐讓我有些惶惑。仿佛認定多年的事情,在一瞬間裂開了蛛紋。讓我勉強窺見一角。彼年裡我作為景弦的追随者,自當留意他的一切消息,盡管是道聽途說,也不無可信之處。況且我從别人口中聽來的事實大緻無差。唯有第一版要誇張些,也就是我從那兩位公子哥口中聽來那版。他師父榮見聖顔,一曲敬獻畢,陛下大喜,當場賜了他官銜。後來仔細想,若真這麼容易在雲安見到陛下,那我在雲安這許多年,也不至于衰到回回都刁鑽地錯過。想必我這樣有毅力的一個人,要真見得到陛下,也能被封個官當一當。好罷,我開玩笑的。縱然我再有毅力一個人,沒有作出該有的成果,也不值當提什麼。但他師父陰差陽錯去往皇城當官是不争的事實。隻不知道他師父究竟在雲安遇上了什麼人,又為什麼會遇見?我不清楚。此時此刻,唯想到他對我說“你一身清白,何苦蹚我這趟渾水”這句話時的神情,心念微動。彼時我不懂他為何自比為渾水,如今竟似能意會一些了。幸好,我是個傻子,不需要明白太多。有些東西,似懂非懂就好了。我撿好信件,将玉簪插在頭上,左右閑來無事,打算去找府中下人拿一把剪子修理紅梅枝。抱着紅梅,剛推開門便看到一名婢女正引着一位紫衣公子走過長廊,我瞧那高挑修長的背影甚是眼熟,心底稍作思忖才想起來是誰。是景弦的好友,蘇府二公子蘇瑜。沒來得及和他打上一聲招呼,他已匆忙拐過了回廊,看不見我。想來是有要緊事去找景弦。丫鬟為我拿來剪子,我尋了個勉強能曬到太陽的地方,靜坐着剪了小半個時辰。當我抱着修剪好的紅梅去找花瓶的時候,忽聽見回廊角落的那間房裡,傳來了景弦和蘇瑜交談的聲音。“大人,昨夜那兩名刺客的身份,已調查清楚了。”我聽着覺得蘇瑜刻意将聲音壓低了些。想到小春燕信中所言,我慢吞吞地挪動身子,在他們窗外停下腳步。從縫隙中看進去,景弦他正端起一盞茶,眉梢眼角是無盡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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