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城破天荒地萬人空巷。原本繁華的大街空落落的沒幾個人。萬俟珏不用打聽也知道這些人全去幾十地裡外看比武大會去了。她回酒樓去換衣服,發現叱羅吐蓋還憨憨地守在門口等她。&ldo;公子爺,您回來了。&rdo;叱羅吐蓋看到萬俟珏又驚又喜,又見萬俟珏一身髒污,說道:&ldo;我去給您打水。&rdo;萬俟珏洗過澡,換了身清爽的衣服,又領着叱羅吐蓋去了日月堂。讓她叱羅吐蓋在院子裡等她,萬俟珏見了想兒,把一身簡陋的男裝長衫換成了在幽岚城裡穿的裝束‐‐鳳翎金冠羽衣華服,衣袍上那用金線繡成的鳳凰活靈活現地展翅翺翔,袍擺處的百鳥繡得活靈活現。她的服飾和萬俟雅言的服飾繡紋相似,最大的區别是衣料顔色不同,萬俟雅言的衣服料子是以明黃色或以玄色為主,她的則是淺黃或白色為主。萬俟珏走到院子裡對換上魁梧甲衣一臉呆憨看着自己的叱羅吐蓋說:&ldo;這是想兒,太極宮大總管,你認識一下。&rdo;她對想兒說:&ldo;你給他弄一塊腰牌,讓他做我的貼身護衛。&rdo;她踏上院子裡的大馬車,又扭頭對叱羅吐蓋說句:&ldo;本宮姓萬俟名珏,乃幽岚城少城主。&rdo;說完,鑽進馬車裡說句:&ldo;起行。&rdo;一輛大馬車,前呼後擁地護衛着四五十名護衛,一隊人馬浩浩蕩蕩地朝比武大會的地方行去。幾十裡地,車馬疾奔,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人群裡已是人山人海,護衛開道,萬俟珏的坐駕直接進到内場。場内搭着一個平台,中間是一個高約四丈的高台,高台下方是一片梅花樁。一面敞開,是圍觀的武林人士和前來湊熱鬧的百姓,另外三面都搭着棚子和約有丈餘高的坐台。台上坐得都是當今武林裡響當當的人物。萬俟珏一眼看見萬俟雅言和商泱坐在正面的主台上。主台上不止有萬俟雅言、商泱幾人,在距他們不遠的地方還坐着一對年輕的夫婦,那對年輕夫婦不時低頭交談,輕聲笑語顯得十分恩愛。見到他們如此,萬俟珏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暗中感歎句:&ldo;好恩愛。&rdo;真羨慕。主台的另一端坐着一個頭發胡子全白的苗族老頭子,那苗族老頭子一身瘦削,卻顯得十分精幹,雙眼如炬。苗族老頭邊上坐着一個年近五旬的老者,高高瘦瘦得穿着一身齊國官服。這兩人後面站着一個俏生生的苗族姑娘,那姑娘不是别人,正是沙醉心。沙醉心的邊上還站着一個約有三十歲的男子,萬俟珏一眼認出那人就是當日追殺她的金刀漢子。江湖五莫惹,幽岚城占了兩個位置。鳳軒主人、幽岚城主,苗疆毒王、東海龍母、殇情宮主。鳳軒主人原是她師祖秦鳳軒,後來傳給了她小姨,但因秦鳳軒還在世,這名号一直還保留着。台上衆人的身份,萬俟珏已是一眼看明白。沙醉心身前坐的老人自然是苗疆毒王,旁邊穿齊國官服的應該就是齊國國師沙勾吻。那對恩愛的夫婦估計就是東海龍宮的人。萬俟珏登上台子,先走到商泱的跟前行了一禮,才轉身到萬俟雅言身邊給她的空位坐下。她入座後,視線不由自主地又落到商泱身上,幾日不見,商泱清瘦了許多,神情一如往日的淡漠,視線隻在她身上一掃便又移開了。相對于别派的聲勢浩壯,商泱的身後就跟着四大弟子。東海龍宮帶來的人也不多,但好歹身後也跟了二三十個随從。苗疆毒王也不弱勢,台上站着十幾個從衣着到長相都古古怪怪的弟子,台下還有一大堆随從跟着,不像是苗疆的人,但看他們那架式就知道是苗疆毒王一派的。倒是幽岚城,除開萬俟珏帶來的護衛外,旁邊還有幽岚城的兵馬駐守着在維持秩序。沙勾吻那邊也不勢弱,帶來的人馬也不少,和幽岚城的兵馬呈對恃地排在另一邊。萬俟珏心說:&ldo;這還真是比武。對比兩派的武力。&rdo;東海龍宮的那位美女看到萬俟珏過來,打量萬俟珏幾眼,笑道:&ldo;萬俟城主,這位就是少城主吧?果真是風彩照人神韻不凡。&rdo;萬俟珏起身上前,抱拳行了一禮,道:&ldo;在下萬俟珏,有禮。&rdo;她心說:&ldo;這是比武麼?這是赴宴吧?氣氛太和諧了。&rdo;她與東海龍宮的人客套幾句,轉身又站到商泱身邊,問:&ldo;師傅,左右兩邊的台子上都是些什麼人?&rdo;商泱輕掃一眼萬俟珏,默。你這不是欺負啞巴麼?各門各派那麼多人,她哪能一一介紹。等她比劃完或一筆一劃地寫完,天都黑了。3030、…萬俟雅言狠狠地瞪了眼萬俟珏,說:&ldo;珏兒,那些都是江湖各大門派的頭面人物。你若是有興趣,可以去會一會。&rdo;她說完,扭頭對沙勾吻說道:&ldo;沙國師,時辰不早,開始吧。&rdo;萬俟珏沖萬俟雅言笑了笑,死皮賴臉地站在商泱身邊不走。沙勾吻笑呵呵地說:&ldo;萬俟城主莫急。比武切磋,大家點到即止,以免傷了和氣。但比武總得有個輸赢高下,不妨我們賭個彩頭。衆所周知,我苗疆毒門的鎮派之寶是煉神蠱鼎,我伯父願以煉神蠱鼎做彩頭。&rdo;東海龍宮的那女子笑道:&ldo;這主意不錯。那我也出個彩頭,既然苗疆毒王都肯以鎮派神兵做彩頭,那我也出一樣。&rdo;她的手一揚,身後的一名弟子捧着一個盒子送上來。那女子說道:&ldo;玄玉淩霄劍。&rdo;萬俟珏聽說過那劍,劍以深淵寒鐵制成,薄如頁,堅如鐵,刺骨冰寒,削鐵如泥,據說,在斬下人的頭顱時還能将切口凍成冰封住血管,滴血不濺。萬俟雅言&ldo;呵呵&rdo;莞爾而笑,爽快地把青芒劍亮了出來,扔到面前的小桌子上,說:&ldo;幽岚城也就這個讓武林人士看得上,那我就賭青芒劍好了。&rdo;商泱默。她不用武器,出門在外向來是一身輕松兩袖輕風。她打架除了用雙掌就是一把繡花針,總不能讓她撒把繡花針出來說這是殇情宮的鎮派之寶吧。殇情宮百餘年來确實攢下不少珍寶和神兵寶器,全讓她壓在倉庫裡積灰塵,執掌殇情宮這麼多年她幾乎沒去注意過庫裡到底有些什麼。她現在全身上下頂多隻能摸出幾兩碎銀子和兩張銀票。沙勾吻對商泱說:&ldo;早就聽說殇情宮聚富一方,令祖收集的寶兵寶甲無數,不知商宮主願以何物做彩頭?&rdo;萬俟珏見商泱沉吟似有為難,當即抿嘴一笑,說:&ldo;沙國師難道不知道殇情宮聞名天下的不是神兵寶器而是掌法麼?《飛花碎葉掌》,你看如何?&rdo;沙勾吻說道:&ldo;萬俟少城主,鳳軒門何時能代殇情宮說話?江湖傳言,商宮主是萬俟城主背着君宮主偷養的女人,原本老朽不信,今日一見……敢情少城主是否也該喚商宮主一聲娘?&rdo;萬俟雅言的眉頭一沉,掌下的椅子扶手瞬間變為齑粉。萬俟珏笑呵呵地反問一句:&ldo;江湖傳聞沙國師是令堂和伯父偷生的私生子,是也不是?&rdo;&ldo;你‐‐放肆!你含血噴人!&rdo;萬俟珏的眉頭一挑,說:&ldo;若說含血噴人,那也是沙國師你!&rdo;她說完,熱切巴巴地貼着商泱,說:&ldo;對吧,昨日咱倆在酒樓裡喝茶還聽到人家這麼議論來着。&rdo;&ldo;黃毛小二,滿嘴胡言!&rdo;沙勾吻憤怒地叱罵道。萬俟珏理都不理他,蹲在商泱旁邊,端起商泱喝去一半的茶一飲而盡,又扭頭對商泱說:&ldo;某些人死不要臉,想争天下第一就争呗,争到臉紅脖子粗都要殺人了還假惺惺地說什麼比武切磋點到即止,為了不傷和氣還要賭彩頭。賭彩頭就賭彩頭吧,賭了彩頭他也拿不走别家的東西偏大他還嘴賤罵人。&rdo;沙勾吻怒,袖子一撩便要發作。萬俟珏又送他句:&ldo;沙國師,切莫對号入座啊。&rdo;話鋒一轉,又說:&ldo;不過,沙國師,有句話我倒是想問問,都說比武切磋刀劍無眼,你拿什麼保證能夠點到即止?是想讓人在比武時留你性命麼?怕死就滾,還召集什麼武林大會。丢人不丢人?虛僞。&rdo;這下是直接開罵,苗疆那邊的人也都讓她給煽出火來,眼看就要動上手。萬俟雅言怒喊聲:&ldo;珏兒!&rdo;她沉聲叱道:&ldo;你當這是你太極宮裡麼?想直言說真話也不看看地方!你這麼明目張擔地拆穿,讓人怎麼下台?&rdo;沙勾吻氣得臉色鐵青,叫道:&ldo;萬俟城主,見識了!&rdo;他回到座上,手撫在椅子上,&ldo;呯&rdo;地一聲,讓他把椅子扶手捏成渣。眨眼間,兩張椅子成了殘疾。萬俟雅言像坐在幽岚城裡的寶座上般四平八穩地坐着,說道:&ldo;孤也見識了沙國師的長舌功力,深閨老婦猶不及國師一二。孤也歎弗如。&rdo;東海龍宮的二位笑看這邊罵陣,坐在一邊自顧自地喝茶。看這兩派劍拔弩張,估計馬上就要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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