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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頁(第1頁)

作者有話要說:0請大家幫忙抓下蟲蟲啊,謝謝了。困得頭暈眼花的,我估計會有不少錯别字自己看不出來,汗8484、…陶婉走在紫微殿,突然聽到一聲叫喚:&ldo;陶總管&rdo;,她趕緊轉身,見是華君身邊的侍女天音。陶婉忙笑着應一聲,打招呼。天音到陶婉跟前行了一禮,說:&ldo;正要去找您呢,沒想到在這裡碰到。&rdo;陶婉問:&ldo;有什麼事嗎?天音妹妹隻管說就是。&rdo;天音笑道:&ldo;我可不敢勞您大駕,是宮主找您。&rdo;陶婉不知道是什麼事,心裡有點忐忑。突然,她看到萬俟珏從鳳凰殿出來,萬俟珏的身後後面赫然跟着她久尋不着的陶丫寶。天音見到陶婉的臉色變了下,轉身望去見到是萬俟珏,趕緊躬身行禮。待萬俟珏和陶丫寶走過了,陶婉看到陶丫寶死死地拽住萬俟珏的袖子不放,頓時冷汗都下來了。她在心裡叫道:&ldo;小祖宗耶,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能像往常那樣逮着少城主瞎鬧嗎?&rdo;&ldo;姑姑!&rdo;陶丫寶見到陶婉,趕緊撒手放開萬俟珏的袖子。陶婉對萬俟珏行過大禮後,扭頭問陶丫寶:&ldo;丫寶怎麼在這裡?&rdo;陶丫寶一臉無辜地說:&ldo;我找城主來玩……啊,不是,我是來恭祝城主新登大位。&rdo;她說罷,擡起眼皮子偷瞄下萬俟珏。萬俟珏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皮子,回掃一眼陶丫寶,那神情更加詭異,完全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式,吓得陶婉恨不得立即把陶丫寶拽回家關禁閉。陶丫寶拉住萬俟珏的胳膊把萬俟珏拽到一邊,苦着臉叫道:&ldo;珑姐姐,求求你可憐可憐我行行好吧。你讓我去辦這事兒,我會死的啊。&rdo;萬俟珏眯起眼睛瞅向陶丫寶,說:&ldo;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do;陶丫寶問:&ldo;你知道你的後宮有多少女人嗎?&rdo;萬俟珏想了下,說:&ldo;大概七八十個吧。還是那句話,錢和銀子都不是問題,别的事你能搞定,辦漂亮點。&rdo;陶丫寶豎起三根手指頭,比劃了一個&ldo;三&rdo;字。&ldo;三十?有這麼少嗎?&rdo;&ldo;三百!&rdo;萬俟珏摸摸陶丫寶的頭,說:&ldo;還好不是三千,不難為你。去吧,辦好了有賞。&rdo;陶丫寶偷偷地一指陶婉,說:&ldo;我姑姑來了,她要拎我回家。&rdo;&ldo;去去去,你姑姑回不了家了,她得跟我走。&rdo;陶丫寶又去拽萬俟珏的袖子,想要再撒嬌。萬俟珏&ldo;咳&rdo;地輕輕幹咳一聲,壓低聲音說:&ldo;人多,你還敢拽?&rdo;不敢!陶丫寶低頭,應聲:&ldo;是!小的遵命!&rdo;她挪到陶婉跟前,說:&ldo;姑姑,小姪剛領了城主的差使,不能回家了。姑姑再見,天音姑姑再見。&rdo;垂頭喪氣、一臉郁悶地走了。陶婉趕緊向萬俟珏請罪:&ldo;丫寶年幼不懂事,請少……請城主恕罪。&rdo;萬俟珏淡淡地說句:&ldo;無礙。她不過是孩子心性。&rdo;天音催促道:&ldo;陶總管,宮主還等着您呢。&rdo;萬俟珏問:&ldo;娘親找陶總管有事?&rdo;天音應道:&ldo;是,宮主在書房整理城主生……老城主生前的遺物,想找陶總管過去趟。&rdo;&ldo;老城主&rdo;,三個字聽在萬俟珏的耳裡格外刺耳,她扭頭看了眼鳳凰殿方向,不過短短十幾日,她已經從&ldo;少城主&rdo;變成了&ldo;城主&rdo;,她小姨從&ldo;城主&rdo;變成了&ldo;老城主&rdo;。一個&ldo;老&rdo;字,讓萬俟珏的心都擰痛了。萬俟珏默默地朝乾元宮走去,她踏進乾元宮,進入側殿書房,便見偌大的書房裡擺滿折子、冊子、絹書、帛書。華君低頭跪坐在書房的地毯上捧着一卷帛書,眼淚一滴滴地往下落。她聽到腳步聲,趕緊拭了淚。萬俟珏過去,在華君的身邊蹲下,喊聲:&ldo;娘親!&rdo;去扶華君。華君把手裡的帛書擱到一邊,長長地歎口氣,對萬俟珏說:&ldo;你小姨心思重、憂慮多,又事事好強争勝,什麼都要抓在手心裡,恨不得以一己之力掌控天下所有,到最後熬到心力憔悴,縱然打下萬裡河山,人都沒了,掙再大的家業又有什麼用?&rdo;她看着這滿屋子的冊子、折子,恨不得一把火燒了,可這些都是萬俟雅言的心血,她又怎忍心心怎舍得。華君看着萬俟珏,說:&ldo;珏兒,千萬别走你小姨的老路。她這輩子為了江山社稷付出太多太多,到頭來……&rdo;她哽咽着,無聲落淚。萬俟珏說:&ldo;娘親,小姨會是幽岚王。她是一個王者,不管是生前還是死後。她對得起整個天下……&rdo;&ldo;但她對不起她自己,對不起我!&rdo;陶婉聞言,當即跪下,說道:&ldo;請宮主恕陶婉鬥膽,門主對得起她自己,她唯一對不起的隻有宮主,她沒能陪宮主白首到老。天下,是她的夢想,是她的抱負,也是她對家族的贖罪。&rdo;她重重地一叩着,道:&ldo;門主已逝,還望宮主節哀,不要再責怪門主。&rdo;她這一生已經夠苦。萬俟珏過去,把跪在地上的陶婉扶了起來。對她們母女來說,陶婉是個外人。但對她小姨萬俟雅言來說,陶婉是最親信最得力的人。陶婉也是最維護萬俟雅言的人。很少能有人做到在這種光景下,還不容旁人對她小姨說句不中聽的話,哪怕是這個人是她娘親。萬俟珏也覺得陶婉的話不中聽,可想到這不中聽的背後所表達出來的維護之情,萬俟珏對陶婉又生出幾分敬意,也難怪她小姨會這麼器重陶婉。萬俟珏也明白她娘親并非真心責怪她小姨,她娘親隻是痛心。她小姨死了,誰能比她娘親更痛心?萬俟珏問華君:&ldo;不知娘親喚陶姑姑來何謂何事?&rdo;華君深吸口氣,穩住情緒,說:&ldo;剛好你也在這裡。&rdo;她轉身,去拖出一個用九宮鎖鎖住的箱子,她找來鑰匙先把最外面的鎖打開,再将九宮排序移至正确的位置,打開,說:&ldo;陶婉應該知道這裡面都是些什麼吧?&rdo;她說完,對天音示意說:&ldo;天音,你和清憐她們四個守在外面,誰都不能靠近,違者格殺勿論。&rdo;&ldo;是!&rdo;天音領命而去。陶婉應道:&ldo;是名錄。&rdo;萬俟珏的心念一動,問:&ldo;鳳軒門的名錄?&rdo;陶婉答道:&ldo;不止是鳳軒門的名錄。這些年在暗處行動的不止是鳳軒門,還有刀客堂、花子堂、幽魂處、玄水山莊、金玉堂等大大小小十四座江湖機構,箱子裡面裝的全是這些機構要員及全家老小的身家底子。幽岚城境内的江湖一平如水,全是這些機構在暗中把意欲與幽岚城作對的江湖門派全部清洗了,包括一些不方便在朝堂上掃除的朝廷官員和将領。&rdo;宮主翻出這些東西,又把少城主叫到這裡,她不知道她今天還能不能活着走出去。畢竟這些東西私下行動的,不能見光。她很有可能會被滅口在這乾元殿中。門主不在了,宮主和少城主自然就會替門主滅口。萬俟珏問:&ldo;這些都是你在活動?&rdo;陶婉老實答道:&ldo;是,都是按照門主吩咐所成立。婢子在江湖上行動以紫金面具覆面,穿紫衣,号紫金聖主。這些堂口都不知婢子真實身份,更不知是為門主賣命。&rdo;她習慣在私下叫萬俟雅言為門主,如今說起江湖中事,一時順口又叫了出來。萬俟珏又問:&ldo;若要傳信,以何為令?&rdo;陶婉從懷裡摸出一面令牌,說:&ldo;鬼面紫金令,共有十枚。屬下身邊有十位使者,執鬼面紫金令傳令。&rdo;&ldo;你手裡現在有幾塊?&rdo;&ldo;十塊。鬼面使者目前全在幽岚城,安置在城郊的翠嶺小湖畔。&rdo;萬俟珏不再詢問,她過去,拿起箱子裡的冊子翻看。她粗略地看過幾本之後,又擡頭看向她娘親,問:&ldo;娘親,怎麼會有這些箱子的鑰匙?&rdo;華君掃一萬俟珏,沒好氣地反問句:&ldo;你不知道你小姨是個妻奴嗎?&rdo;萬俟珏被她娘親一句話嗆得沒語言了。陶婉低頭不作聲。華君這話還真不是埋汰萬俟雅言。除了朝廷的兵馬,萬俟雅言的一切東西都在華君手上。現在想來,一是萬俟雅言寵信華君,二來則是防哪天突然不在了,怕沒個應對。就像現在,萬俟雅言的東西都在華君這,即使萬俟雅言不在了,華君手上有鑰匙,随時打開這些底一翻查就什麼都知道了,天下還是掌控在這兩母女的手裡,萬俟雅言走得也放心。不會萬俟雅言一走,這兩母女就成了任人欺淩的孤兒寡母。縱然是她陶婉,一手建下這些江湖勢力,萬俟珏和華君如果不用了,順着箱子裡的這些名冊,派出兵馬直接把他們全部一網打盡、殺個精光都隻在彈指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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