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侯一進來就将宮人推開,納頭便拜,“皇上,請允臣趕回邊疆,臣必将鞑子趕回他們老家去!”景明帝到了嘴邊的斥責就這樣被噎了回去,定睛一看去人發現靖安侯跪着的地方濕了一片。他大驚失色,起身走過去作勢要扶起靖安侯:“愛卿這是怎麼了?”他本是想着虛扶一下,誰想到靖安侯還真是沒有力氣,真将整個身子壓了過來。他隻覺像是被大山壓住了似的,滿臉通紅,差點喘不過氣來。一旁的周啟恩簡直吓得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一邊匆忙跑過來攙住景明帝一邊将壓在景明帝身上的靖安侯推開。靖安侯這才看到景明帝的臉色,吓得癱倒在地,高聲道:“臣有罪!”景明帝揪着心口,大口喘氣,語氣虛弱:“喚,喚太醫!”乾清宮裡外靜的像是掉根針都能聽得見,李太醫滿頭大汗,細細給皇上診了脈,猛地低下頭立在一旁,聲音壓得極低:“聖上無大礙,隻怕是為北邊戰事操勞,勞心勞力累着了。”周啟恩狠厲地瞪了一旁的靖安侯一眼,李太醫這話分明就是在說皇上是被靖安侯累着了!靖安侯滿頭冷汗,愧疚地低下頭,卻不敢說一句話。難不成他要現在請罪,說都是臣不好,讓聖上累着了?景明帝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大毛病,擺擺手,“給靖安侯瞧瞧。”靖安侯連連搖頭,“哪裡還敢勞煩……”“聽朕的!”景明帝不耐煩地打斷靖安侯的話,靖安侯這幅模樣即使去了戰場,能上馬嗎?他還指着靖安侯擊退鞑子!一句話使得靖安侯隻能蔫蔫地縮在一旁伸着胳膊讓李太醫診脈,李太醫診完,擡眼若有所思地看了靖安侯一眼,轉身低聲禀報:“回聖上的話,靖安侯無大礙,隻是多日未食,身體虛弱。”景明帝氣得從龍榻上掙紮地坐起來,将龍榻拍得“邦邦”作響,“好個靖安侯!朕還以為你生了大病,原來不過是餓着了!用不用朕下道聖旨讓你一次吃個夠?”靖安侯掩面跪了下去,竟然捂着臉痛哭:“臣有罪!都是臣辜負了聖恩!臣一聽說北邊鞑子有異動,臣就匆忙趕過來了,要是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臣怎麼也得在家裡吃過飯再來面聖。”景明帝更氣了,沖李太醫說:“你看看他說的是什麼話?難不成吃飯比面聖還重要嗎?”靖安侯聞言别扭道:“那臣是該吃飯還是不吃?”李太醫趕緊笑道:“靖安侯一片赤誠之心,聖上别跟他一般見識,聖上龍體為重。”景明帝歎氣:“罷了。你先下去吧。啟恩,召膳!”事成周啟恩連忙應下,又瞪了一眼不識大體的靖安侯,領着李太醫往外走。正好在外面遇到立在一排靜靜等着的一幹皇子,瑞王率先出列,拱手問道:“敢問李太醫,父皇無大礙吧?”李太醫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捂嘴輕咳的太子,低聲應道:“請瑞王海涵,還恕微臣不能透露。聖上剛剛還召膳,要和靖安侯一同進膳。”那就是無大礙了。三皇子周王郭栐聞言大咧咧地說:“無礙就好!那二哥,咱們就先回去吧!站在這裡,别人還以為咱們有什麼事呢!”太子輕咳一聲:“三弟言之有理,咱們兄弟們先走吧。周公公,我們候在這裡的事,父皇問起也就罷了;若是沒問,就别提起了。免得父皇煩憂。”“謹遵太子殿下玉旨。”周啟恩應下。後面的瑞王看着兄弟們都跟着太子走了,憋氣得很。他一共有七個兄弟,大哥和七弟夭折,剩下的就是太子郭楽、三哥周王郭栐、四哥榮王郭恪、五哥趙王郭椂和尚在襁褓的八弟郭梒。三哥向來沒腦子,不足為謀,況且三哥和太子一起長大,情分非同一般。四哥又是宮女所出,不受父皇待見,平日裡更是悄無聲息的,一個屁都憋不出來。剩下就是五哥,魯嫔所出,要說身份也不低,可就是醉心詩書,在朝臣中也有些名号。他三番五次去招攬,五哥也不搭話。瑞王握拳,又看向低頭候着的周啟恩,笑道:“周公公,本王憂心父皇龍體,想在這裡等着。”周啟恩哪裡不答應的,“這裡日頭大,瑞王殿下要不屈尊去耳房飲盞茶。”“不必了!本王就在這裡等着。”瑞王哪裡肯離開,靖安侯還在裡面呢。要是父皇答應了靖安侯嫡女這門親事,那麼……瑞王握拳,他就要另想法子了。景明帝看着滿桌子的美味佳肴也沒有心情動筷子,示意下首的靖安侯,“趕緊吃!别到時候出宮暈倒了,外人還以為朕怎麼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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