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年歲,定然已經成婚了,這樣賞倒是正好。
“嫔主容禀,微臣家中貧困,至今不曾成親,這福晉……自然是談不上的,為您診脈是微臣應當的,您不必客氣。”
柏永年笑了笑,眉目疏朗。
顧夏有些意外,卻不曾多說什麼,示意香襦将裝着镯子玉佩的荷包呈給他,這才接着道:“那就當本宮添箱了,早晚都有這一遭的。”
收拾箱籠的手一頓,柏永年搖了搖頭,輕聲道:“微臣醉心醫術,再沒想過成婚的事,勞嫔主挂念。”
那眼神顧夏有些看不懂,也就不再多提,讓海甯送他出去了。
她跟這柏太醫接觸的不多,并不了解他的為人,隻看他長得好,多說兩句罷了,但柏太醫的回複,就有些交淺言深了,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
隻要不去給懿靖大貴妃侍疾,她都已經心滿意足了,管她那麼多呢。
承乾宮。
一聽說景仁宮請太醫,鈕妃心中就是一跳,沒過一會兒功夫,海甯親自來告假,看他神色平靜,她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頓時有些無語,卻還是不放心的叮囑道:“這時節天冷,你們伺候仔細些。”
海甯躬身應了,靜靜等待鈕妃其他的囑咐。
果然她洋洋灑灑說了一大堆,最後越說越不放心,親自往景仁宮去。
到的時候,顧夏正惬意的斜倚在軟榻上,新進的小太監正在給她讀話本,那太監唇紅齒白的,最是秀氣不過。
香襦在捏肩,香榧立在一旁,伺候她吃茶用點心。
鈕妃:……
本宮真是瘋了,才會覺得她真的困苦無奈,挺會享受的嘛。
匆匆來看一眼,鈕妃轉瞬又往壽康宮去,顧夏可以找接口不去,她卻必須坐鎮的,再一個冬日事忙,她也得仔細的盯着。
走這麼點距離,鈕妃便有些撐不住了,一口氣悶不上來,憋得唇周有些青紫,歇了歇好多了,便接着往壽康宮趕。
皇上将六宮之權交給她,這是一個信号,後頭代表的意義太過濃厚,她必須撐住,将這些權柄牢牢的把在手裡,為自己、為熙嫔打一個堅固的藩籬,為兩人保駕護航。
到了壽康宮以後,先去給皇太後請安,這才往偏殿去,懿靖大貴妃就住在裡頭,她今年也不過五十多歲,瞧着還算硬朗,突如其來的疾病并沒有将她壓垮,隻看着面色青白無力些,鈕妃自嘲,瞧着比她健康多了。
每天早上,她都不知道要塗多厚的脂粉才能遮蓋自己難看的面色。
幸好熙嫔送來的脂粉是極好用的,這才讓她瞧着自然些。
鈕妃行禮之後,替懿靖大貴妃拉了拉香色的錦被,這才坐在繡凳上,柔聲道:“您好生養着,萬歲爺一直惦念着您,遣六宮一道來給你侍疾呢,這麼多人祈福,定然能很快的好起來。”
懿靖大貴妃笑了笑,是這麼多人來折騰她,就為了顯示帝王孝順,這可真是讓人有苦難言。
想她年輕的時候,一人執掌阿纥土門萬戶斡耳朵,誰敢在她跟前說個不字,當初嫁給皇太極……想了想,娜木鐘在心中自嘲一笑,真不知道是個正确還是不正确的決定。
這女人啊,權利錢财還是握在自己手裡有底氣些,當初她如何也想不到,老年會是這樣任人宰割的情形吧。
“老婆子生病,倒累的你們這些嬌花,何苦來載。”娜木鐘臉色蒼白,輕咳了咳,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意。
鈕妃隻做不知。
噓寒問暖的,該遞茶遞茶,該迪藥遞藥,特别的溫柔小意,她說什麼便是什麼,一句話都不跟她嗆。
看的娜木鐘心裡更堵了。
她的位份最高,自然以她為先,第二天本來該顧夏,可她告病了,誰也不敢把她拽來,順位排就是佟氏了,她年歲小,脾氣到底大些。
聞到壽康宮偏殿的老年人那種腐朽的味道,眉頭就是一皺,看到娜木鐘枯敗的臉色,更是覺得晦氣,隻她好歹記着自己的身份,不發一言,隻例行公事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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