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夷人沒有人動彈,顯然,他們也明白,如果退兵,烏木齊更是危險。那身着黑铠假扮烏木齊的西夷人忽大聲道:“你們别聽他的,放他們出谷,他們會放了王子嗎?”那黑铠之人居然聲音極松脆,聽起來是個女人?“說得對,我們不能讓他們走!”“中原人詭計多端,誰知道你們會不會食言?”“快放了我們王子,我們到可以考慮放你們一馬!”戰場上一片嘈雜,有人用西夷土語大聲叫嗎,也有人用中朝官話相罵,一時間罵聲震天。君楚禾道:“看來,我們隻有壓着他邊走邊出谷了,他們一定會跟着,等到了谷外,再别做打算。”我點了點頭,原想着就沒有這麼輕松的。此時,小七忽然道:“喂,你幹什麼?”我擡頭一看,卻正瞧見烏木齊側着的一張臉,卻吓了一跳,那張臉全沒有往日溫文儒雅之态,扭曲兇狠,他嘴裡的布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扯了出來,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口咬在了小七的小腿皮靴上。他這是怎麼啦?按道理來說,這藥會激起人潛伏心底的情欲,怎麼使了兩次,兩次都失了準頭呢?“小七,你讓我擦在臉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小七一邊甩着自己的皮靴,一邊道:“就是那藥啊,你不是用過兩次吧,很好使的,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烏木齊還是死咬着不放,而且嘴裡發出如嬰兒般吮吸的聲音,臉上卻帶着極舒适暢快之色。倒真有些像男女之情到了極緻的表情。此時,夏侯商正被小三小四按着處理傷口,卻是咬着牙道:“君輾玉,這個東西,你居然用在他身上?”什麼話,用在你的身上了,就不能用在别人身上?這又不是你的所有權物品?我充耳不聞,忽想到一事,問君楚禾:“父親,你見過勃勃克絲練功的樣子嗎?”君楚禾被我一提醒,點頭道:“雖沒見過,但應該就是了。”我向小六招了招手,叫他将今天早晨擒的那名矮個兒偵哨提了過來,又附耳向小七吩咐了幾句、小七的皮靴被烏木齊死死咬着,睜不開,彎下腰聽了我的話,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站起身道:“西夷将士聽着了,你們想不想知道你們衷心擁護的王子是什麼人?想不想知道每年無數失蹤的西夷少兒去了哪裡?”西夷人大聲鼓噪:“你們給王子施了什麼妖術?快解開他,要不然,我們可顧不得那麼多了。”“我們并沒有施妖術在他身上,而是他自己練功走火入魔,他拜勃勃克絲為師,學那邪術,要以童血為食,你們看看,他已饑不擇食了。”那黑铠将幹大聲道:“别聽他們的,王子明明咬住的是鞋子,肯定是他們施了妖術。”此時,小六已将那位暗哨提了上石台,那暗哨身形如童子,呆呆的站于石台上,眼神骨碌碌地轉着。“讓你們看清楚了,你們的烏木齊是什麼人,值不值得你們擁護,要知道,中朝與西夷早定了友邦之條,你們王子借着邀請我們來此參加依慕達大會之際,卻翻臉擒拿,如果我們今日死于此處,中朝會聯合草石部落,誓死報仇,而你們,就将為了這個飲食你們子孫之血的王子而家破人亡!”我不由暗暗地為小七擊掌,師出無名,僅這一條,就讓西夷将士心存了疑惑。說完,小七艱難地拖着咬了他靴子的烏木齊,來到了那小個子哨探身邊,小六則拿出短刃,輕輕一揮,那小個子哨探脖子便流出血來。203吸血此時,烏木齊聞到了新鮮的人血味,松開的小七的,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雙眼無神,卻是搖搖晃晃朝那小個子身邊摸了過去,眼裡露出了極瘋狂的貪欲之意,臉孔更是歪曲,小個子欲逃,卻被他一把拉過,順便咬在了他的脖子之上。他的表情,場上之人都看得很清楚,如野獸一般的兇狠貪婪,是任何妖法都不能控制的,而那個小個子的西夷兵本就身形瘦小,如孩童一般,身穿西夷兵服,背對着西夷将士,慘叫着被他吸允咬噬,不用再多說,西夷将士臉上都有了不忍之色,恐怕是想起自己的兒孫,有些離谷口不遠的,便悄悄開始後退撤兵。那中央假扮烏木齊的黑铠将領卻大聲道:“你們别被人所騙,王子中了毒!”如此一說,那些西夷将士又停而不動,臉上有了猶豫之色。可烏木齊的臉色極為猙獰兇狠,西夷兵雖尚未退卻,手裡的劍戈卻已垂了下來。我擡頭望了小七一眼,我們兩人的視線在半空交彙,他向我露出了一個笑容,換頭向外:“喂,那位假扮烏木齊的女人,你是誰?你們西夷将士以前可曾聽過你們王子身邊有如此武功高強之人?隔這麼遠也能判斷出你們王子中了毒,下三流的東西知道不少吧?我可聽說勃勃克絲練的就是邪攻,以毒為本,你莫非就是她的門人?西夷将士們,你們不信我的話,不如叫她取下面簾,讓大家看看,看是不是子歸綠洲走脫的勃勃克絲門人!”當烏木齊和那位渾身黑紗裹身的人出現的時候,我便有些懷疑,烏木齊為了這場大戰,隻怕連最後的底牌都翻了出來了……他知道我們這邊有幾位高手,加上君楚禾的背叛,他不可能不做準備,因他知道,即使是用千軍萬馬困住,但如果隻想着脫身的話,我們這些武功極高的,仍可以在混戰之中全身而退,他想一網打盡不留後患,必有我們預計不到的人在。所以,和夏侯商對戰之人功夫極高。西夷将士有職位較高者便大聲道:“那位姑娘,我們隸屬王子殿下,可實是從沒見過姑娘,不如姑娘除下面簾?”此言一出,場内疑心頓濃,西夷将士皆齊将視線轉向了那黑铠将領。而那當中的黑铠将領,卻是将手撫上面簾,似是要除下來一般,卻忽地揚鞭,擊在馬背之上,那馬極為神駿,躍過了幾名西夷将士的頭頂,有西夷兵舉刀欲攔,可被她一刀擊下,砍斷了那人的手臂,如此一來,西夷将士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加上台上傳來那小個子兵越來越弱的慘叫,混得着烏木齊咬斷他脖子的吸吮撕扯。谷邊上的将士便不再遲疑,撥轉了馬頭,向谷外走去。有人一帶頭,其它的人便跟着了,不到一會兒,西夷将士便退得幹幹淨淨。八駿出谷打探,回來道:“全都退走了。”我這才松了一口氣,腿一軟,差點跌了落地,被落日霞扶住了,問道:“玉,你怎麼樣?”我反握了她的手:“還好。”她的蒙面紗被扯了下來,臉上沾了血污,傷痕依舊是縱橫交錯,可卻給了我一個大大的笑容:“君輾玉,如果你以後再這樣……再這樣……你叫我怎麼辦?”他這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好不容易提氣說完,卻是昏過去。小七過去看他,向我道:“他受傷極重,失血過多,我們要找個地方為他療傷才行。”此計能順利得成,當真是幸運到極點之事,如果烏木齊不是練那邪功,怎麼會讓我們找到破綻?恐怕又要費好大的周折。小六一個手刀砍在烏木齊脖間,出了死力,才将他從那小個子的脖子上拉了下來。那小個子臉色蒼白,脖子已被咬斷,顯然不能活了。而烏木齊臉上,卻還是那種猙獰瘋狂且舒暢之極的神色。落日霞帶來的五千草石族人,到了最後,剩下兩千人馬,且個個有傷。危機雖然被解除了,但要橫跨整個草原回到中原,我們現如今的狀況卻怎麼也不成的,當務之急,便是找一處地方停下來休整療傷。我望着靠在岩石上昏迷不醒的夏侯商,隻覺他全身漸漸地涼了下去,連臉色也變得有些發青,岩石的陰影換于他的臉上,更襯得他仿佛與陰影融于一體,随時消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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