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袖雪阖上門扉,也隔絕徒弟哭爹喊娘的哭聲,召來小師侄問話:“渙兒,你二人成日一起,你可知湦兒是怎麼了?”周渙懵懂無辜地說:“渙兒不知,渙兒隻看到師兄帶着一個漂亮姐姐去了高樓,樓裡全是花啊宮燈啊紅綢啊,大姐姐躺在師兄懷裡給師兄喂了顆葡萄然後師兄就這樣了,其他的師侄什麼都不知道。師伯師伯,師兄和大姐姐在幹什麼呀?”他眨了眨眼,燕袖雪一張俊臉默默黑了,摸了摸他的頭歎氣說你别管,轉身找徒弟,脾氣很好的他破天荒罰雲湦抄十遍《道德經》,吃一周白蘿蔔,三個月不得下山。就這樣,師兄弟二人磕磕絆絆,鬥智鬥勇。周渙的精明可謂是雲湦練出來的。雲湦揉了揉額頭,遣小厮将大黃牽回去,囑托收拾幾處院子,接過那個奢華精緻無比的鳥籠大搖大擺跨進脂粉陣。他于風月情場上可謂如魚得水,在無名山時不少師姐師妹受這風流浪子禍害,周渙已算是伶牙俐齒,與他相比卻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用雲湦自己的話來說自己就是“浪子中的青骢馬,渣男中的汗血駿”。無名山的後山有處七星水潭,旁有大樹,其葉大,可用靈力刻字,門中師兄師姐們常去水潭那以葉匿名交流。這天,七星水潭悄然飄來一片墨葉:各位師兄師姐們,昨天暗戀的小師妹與我傳音,說下山買了太多東西,可力氣太小她一人抱不動,于是我幫她申請敲晨鐘讓她鍛煉氣力,她居然生氣了,我難道做錯了嗎?我該怎麼挽救?雲湦丢了片葉子——師兄教你,你馬上換身白衣服拿把折扇假裝無意地對夕陽說:“家财萬貫,孤身逛街,卻不過漫無目的的閑逛罷了。如果可以,我想有一個姑娘陪她從玄武門走到朱雀門,她負責買我負責抱……”記得事成後把這片葉子燒了。喝酒紗簾掀開,小厮奉上一封信。歌女知趣地離開,雲湦接過書信,慢條斯理地端起金絲鐵線豆青哥窯盞,小呷香茗。“孟師叔來信,說他和友人在路上耽擱,遲幾日再來。”雲湦恍然地拍腦袋,“忘了師叔沒同你說過。無名山弟子成年後均需遊曆三年,我在山中待了一年後你才下山,後來家人接我還俗,師叔與那人便在此期間結識。”“那算好事了。師父性子又孤又寒,除了師祖師伯也沒什麼親近的人。那人身份怎樣?能得師父他老人家垂青想必是個光風霁月的人物。”周渙樂道。雲湦撫掌道:“猜得八九不離十,是位醫術了得的半仙,蘭草所化,脾氣好得很。”“草妖?”他一驚,孟驚寒有多嫉妖如仇沒人比他這個做徒弟的更清楚。“不是草妖,草仙。”周渙更疑了。半仙人士指欲達仙途的修道大成之人,比如什麼張半仙李半仙,雲湦以前還被稱雲半仙,當然他們都有個共同的稱号——江湖騙子。春風十裡樓的牌匾砸下來十個有九個是這種半仙。可半仙的人族比比皆是,半仙的花草卻聞所未聞。不過轉念一想,師父道行高深,其心志更是穎脫于凡人,尋常妖物奈他不得。樓下吵吵嚷嚷,桌椅闆凳嘩啦作響,卷珠簾嬷嬷操着一口能轉九個彎的口音嬌滴滴地心疼新買的串珠六角宮燈。雲湦皺了皺眉喊人打探是誰這麼煞風景。歌女掀簾而進:“雲公子!快躲起來!是芈小姐來捉奸了!”雲湦聞虎色變掀桌布。“桌布太短,遮不住呐!”雲湦鑽去屏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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