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二人宿在了一間小客棧中,此處比不上以前度過八月十五的那個水鄉小鎮,不甚繁華,客棧的條件也很一般,飯菜自然也粗糙。幸好秦大俠早先預備了兩大包裹的醬肉和點心,如今是冬季,放久了也不怕壞,便時不時拿出一點投喂夫人。陸美人一連吃了七八塊點心,還欲伸手去拿,卻被秦大俠動作麻利的收起了紙包,“晚上不宜吃得太多,當心胃難受。”陸美人不願意了,朝相公哼哼唧唧的撒起嬌來,無奈秦大俠在健康之事上說一不二,陸美人沒能讨到點心,賭氣的上床睡覺,不再理睬這個霸道的家夥。秦大俠将包袱收拾好,取了濕帕子替他擦幹淨手和嘴,才吹熄蠟燭,脫了外衣也爬上了床。他的手剛搭上夫人的腰,就被那人故意往床裡面挪動,讓開了身子。秦大俠锲而不舍,再搭,再讓,再搭,再讓。如此三次之後,陸美人被迫擠到了牆和秦大俠之間,再也無處可躲。寒潭渡鶴影秦硯之的手不再去搭他的腰,轉而伸進衣服裡摩挲他的肌膚,陸美人立刻掙紮起來。技高一籌的秦硯之三兩下就制住了夫人,褪去了他的綢褲,手指沒入股縫中攪弄。陸美人側躺着,胸口抵着牆,後背抵着相公,兩腿被秦大俠的兩腿強制分開,呼吸不暢,難受的哼了幾聲。秦硯之見他難受,松開了緊密的壓迫,托着他向床中間移了移,陸美人這才喘過氣,主動用手抱住一隻腿,方便愛人的動作。秦大俠見狀心中柔軟更甚,動作愈發溫柔起來,從背後拉下陸美人的上衣,露出半邊香肩和蝴蝶骨,情難自禁的吻咬上去。陸美人也被撩撥的情動不已,嗚咽了一下,小聲的央求他進來。小秦大俠便就着側入的位置送了進去,這個姿勢明顯比平常要困難些,進入的過程緩慢,對陸美人則是甜蜜的折磨了。而且他已經知道了客棧的房間不隔音,因此拼命捂住嘴,以免讓别人聽去,故而這一夜過的很是“艱辛”。七日後,二人行至據無妄山山腳下不遠處的小路上,停在了路邊的一座四角亭處,秦大俠将亭子裡的石桌擦拭幹淨,而後把裝着點心的食盒和水放上,“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老藥頭那裡取藥材。”這是宋神醫在最近的來信中提出的,他聽說兩人要過來,就讓秦大俠順便帶幾簍子草藥上來。最近秘藥制得多,草藥有些不夠了,但是又沒到和老藥頭約定好的送藥時間,不好麻煩老人家跑一趟,便讓他們順手帶了。聽說關系到歡好時要用的藥,秦大俠二話不說接下了這事。陸美人也想跟着去,秦大俠示意了一眼陰沉的天色,勸道,“我用輕功來回也就一盞茶,很近的。馬上就要下雨了,我們沒有傘,你若淋濕了生病怎麼辦?聽話,你在這休息一會,吃點東西,乖乖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陸美人無法,聽話的坐在石凳上,啃着酥餅。隻是秦大俠離開沒多久,陸美人突然發現自己被包圍了。周圍的草叢裡陸續傳來移動的聲音,他即使内力不足,分辨不出具體人數,也知道來者不善。當即從腰間拔出軟劍,走出了小亭。“不必躲着了,出來吧!”黑色的熟悉的魔教裝束陸續出現在周圍,他環顧一圈,起碼有二三十人。此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詐死一事在他不知道的時候敗露了,魔教自然要懲治他這個叛徒。一個男人從不遠處走上前來,也是全身黑,不曾蒙面,神情似笑非笑,語氣極其尖銳,“陸淮柔,好久不見呐!我還以為你真的死在了武林正道手裡,叫我好生悲痛了一陣子呢!”“孫奇?竟然是你?”陸美人心中微訝,略略思考,便猜出了大概,“你的手下發現了我,上報于你,你卻沒有上報教主,而是直接帶人來殺我,是也不是?”陸美人猜的不錯,因為如果教主和長老們都知道了他叛逃一事,肯定是左護法或是二長老手下的心腹帶着人來殺他,而不會是孫奇這個分壇的小頭目。陸美人突然想起了吃豆花那次的怪異感覺,是他大意了,杏州有魔教的分壇,定然是那時被發現了。“哈哈,你倒是了解我,你在教中既然已是死人,我便助你成了此事,不好嗎?再說了,若是讓教主和長老們知曉,想必三長老他們也早已為你想好了後招,那時再想除掉你,怕是難了。所以,我來了,你高興嗎?”孫奇桀桀冷笑,陰陽怪氣,陸美人心中一片冰涼。孫奇是二長老的人,不知為何向來與他不對付,以前就時常找他麻煩。兩人幼年時同為試藥童,孫奇的根骨沒有陸美人好,免于被教主吸食功力,被二長老收徒後,不知用了什麼方法,短短三年,武功内力就突飛猛進,幾年前,陸美人就因為單薄的内力敗于他手。而且這人好用陰邪歹毒的手段,今日落在他手中,絕無生路。但是此時容不得陸美人多想,他隻能全力一拼,若是僥幸能拖到秦硯之回來,便能逢兇化吉。周圍的魔教手下漸漸包圍上來,陸美人緊了緊手中的軟劍,袖中的暗器也是蓄勢待發。這時孫奇突然開口,“陸淮柔,你知道我為什麼這麼讨厭你嗎?”沒等對方回答,他便自顧自地說下去,“若是沒有你,當初被三長老帶走的就是我了!”他的神情可謂憎恨怨怼至極,聲音都嘶啞起來,“如果不是你!師父師兄就都是我的!那些寵愛也都是我的!如果不是你!我怎麼會迫于無奈拜二長老為師,受盡他的折磨和侮辱?!如果不是你!我的人生不會這樣!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你當初為什麼不死?你為什麼要活下來?!是你毀了我!是你!”他喊到最後已經是聲嘶力竭,神色可怖,卻又突然微笑起來,“所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讓你落到了我的手上。真是報應不爽……”孫奇一接到手下的彙報便立刻帶人趕來,确認了陸美人的身份後,一路遠遠的小心跟蹤,因為知道陸美人身邊那個是雲宮派的秦硯之,自知不是這人的對手,因此耐下性子等了三四天,終于讓他等到了兩人分開的時候。原本如果這兩人一直不分開,孫奇就打算拼上一拼,或是用上些陰招,現在看來真是老天都在幫着他。陸美人聽着他的無端指責,真的是無語到了極點,師父當初帶走自己完全是因為想要個女兒,把自己認成了女孩。即使沒有自己,孫奇也不可能拜入師父門下,就算拜了,也不存在什麼寵愛吧,因為自己師父和師兄都是看臉的。陸美人仔細瞅了瞅孫奇的臉,也不知道這個人哪裡來的自信……孫奇此時早就沉浸在了能夠“報仇雪恨”的快意中,自然看不出陸美人此刻欲語還休的臉色。他一擺手,讓周圍的手下退後,他要親手殺了這個人,方能解了多年來的怨恨。孫奇先動,舉劍刺來,陸美人閃身避過,同時右手軟劍纏上對方的胳膊,孫奇假意要躲,陸美人出于謹慎沒有追上,而是左手飛出數枚銀針,擋住對方的攻勢。孫奇立刻反手挽劍,堪堪将銀針擋住,陸美人趁機欺身上前,軟劍直削他執劍的手。異變陡生,隻見孫奇突然松開了自己的劍,轉而握住陸美人的軟劍,陸美人頓覺不妙,想要後撤。不料孫奇左手一掌正中他的腹部,直将他擊飛出去。陸美人一口鮮血噴出,臉上的銀遮面也掉落在地。孫奇早年就見識過陸淮柔的真容,因而沒有露出驚豔的神色,不過也還是在心裡感歎一句,真是生了副好皮相。也幸好孫奇不知道二長老當初是因為陸淮柔雌雄莫辯的相貌才收他為徒,否則大概會連他的皮相一起恨上,此時定然已經沖上來毀他的容了。勉強站立的陸美人隻覺内髒劇痛,異樣的痛感逐漸蔓延至身體的其他部位,頓時錯愕不已,“毒?”“不錯,我苦心練就的五毒掌,滋味怎麼樣?我為了練成此掌,身體裡都帶着毒,每次發作都猶如身在地獄。不過今日能殺了你,也算值了。”孫奇說起自己的痛苦經曆來十分平靜,仿佛這些都不是他受過的痛似的。毒素蔓延的很快,原本就單薄的内力更是像一口枯井,脆弱的經脈發出的慘叫仿佛就在耳邊。陸淮柔的力氣消失殆盡,視線也開始搖晃了。孫奇的話說完,便拾起了原本丢在地上的劍,一步一步的朝他走來。最終站定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地方,一劍刺穿了他的胸口,聲音溫柔,“如此,你欠我的才算還清了……”孫奇的劍從他的胸口□□,鮮血四濺的同時,陸淮柔終于站立不住,仰面倒下,大片的血漬染紅他素色的衣袍,從他仰躺着的土地上向四周流淌。孫奇在他的衣服上将染血的劍身擦拭幹淨,收劍入鞘,趕在秦硯之回來之前離開了。因為沒有劇烈的打鬥痕迹,免了清理現場的麻煩。他可不想叫秦硯之恨上,否則那人帶上雲宮派的人一道來取他性命,那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的。原本就陰暗的天,終于劃過一道閃電,紫色的紋路劈開天空,随即下起暴雨來。陸淮柔血色盡失,隻有嘴唇是異樣的黑紫,身前身下都是大片的血。他此時意識模糊不清,連身上的巨痛都不太能感受得到,總覺得自己是在夢中,眼前一一閃過爹爹,二爹爹和師兄,最後定格在秦硯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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