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山裡碰了壁後,高餘咽不下這口氣,回家把鋤頭一放就到了徐滿軍屋裡。徐滿軍是隊長,隊裡有什麼事總得告知他一聲。高餘一進門就氣沖沖地說道:“高冬九占了公路,我現在拖拉機都不好跑了。”“不至于吧,路面好像沒變窄。”徐滿軍輕淡地說。“走路是不覺得變窄了,但我開拖拉機,每次經過那車尾差不多碰到水泥牆上去了。咱們正副隊長,這事要不要管一管?”“怎麼個管法,就算真占了公路有什麼憑證?之前路面寬度有丈量?何況,我看你每次回來拖拉機開得挺快的嘛。”“那是我技術好,這事怎麼處理?”“你要處理?沒憑沒據,我是不敢處理。你要處理,你自己找辦法。”“要處理高冬九還找什麼辦法了,沒權沒勢,打架還打不過。我來你這裡是請示你隊長一聲,隻要你松了口,我就好辦了。”徐滿軍沒有回話,隻是嘴角抹過了一絲笑影。對高餘說的事,他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他也沒興趣去追根問底,隻要不把他扯進去,他就兩邊都不得罪,你們要怎麼弄你們自己去弄,反正與我無關。事做好了,有我的功勞;弄砸了,與我無關。他聽到高餘這個話時,心裡還有幾分暗笑。高餘仗着能在外面賺幾個錢,很多時候不把他這個隊長放眼裡。現在他要去得罪人,讓他去吧。得到徐滿軍這個态度,高餘就再無顧忌了。于是當天下午,他又花錢請了李家村三個在外面打流的二流子當幫手,第二天一大早朝高冬九家走來了。“又去開山去啊?你們隻管去,我今朝來把你們占的公路再騰出來。”高餘一臉的嚣張。王麗華看了看他手中的鋼釺、錘子,“你有本事今朝就給動動看!”“這話說的,我還怕你了!”高餘說完看着身後的三個二流子,同聲笑了出來。“咱們也不耽誤時間,這就動手吧。”高餘對着二流子說道。二流子把鋼釺插到水泥牆上,然後用錘子在鋼釺上面錘了起來。幾錘子下去水泥牆就裂開了。“你們這是幹嘛,還有沒有規矩。”王麗華上來搶他們的鋼釺,二流子沖上來一把把她往後推。“你們這是搞什麼!”高冬九從裡屋出來了,他瞟一眼高餘,馬上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這新砌的水泥根本沒占公路,再撬就不客氣了!”高餘輕蔑一笑,“你不客氣,你有什麼本事對我不客氣!”這時候,王麗華拿着竹篙從屋裡出來了,三個小孩跟在後面站在屋柱旁。“再不住手老子拿竹篙打死你們。”話音剛落不久,一個二流子馬上把竹篙搶了過去。鋼釺戳在水泥上,錘子在鋼釺上錘擊着,水泥砌上的牆一下子裂開了很長的口子。高翔站在屋檐下,對眼前的一切,不解又有些害怕。高餘為什麼要把我們剛砌不久的水泥牆戳掉?看他那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這個村裡從今以後都沒人能動他!眼前這個陣勢,打架是打不過的。大哥高正堂出去搞生意了,碰上這種事,除了兄弟,還能指望誰!幾個二流子不停手,錘子擊打着鋼釺哐當作響,水泥牆裂開後拿鋼釺一撬水泥就掉下來了。高餘的經濟情況在隊裡是上等,他跟他弟弟高量都長得人高馬大,平常在隊裡是蠻橫慣了,隊裡人大多拿他們沒辦法。現在欺負到了自己頭上,高冬九不知怎麼辦才好。他在高餘面前說着好話,高餘嘴角帶着肆意的笑影睥睨地看着他。清晨,山坳裡的人家多半在村口的水井邊洗菜洗衣服,這個時候,太陽已爬上了山尖,在水井邊忙完的人們擔着水往回走。高餘帶着人戳高冬九新砌的水泥牆引得一些人駐足旁觀,大家竊竊私語地看着熱鬧。高餘見隊裡人站着一邊圍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他們地坪上了層水泥,占了隊裡的路,我給隊裡做好事了。”一邊還跟他的幾個堂兄弟指指點點。打不過他們,不能讓他們停手,王麗華、高冬九頹喪地跟站着看的人說着理,大家七嘴八舌,但沒人指責高餘。高翔站在屋檐下,對于眼前的一切,他有些害怕。父母的無力,高餘的跋扈就此種進了他的心靈!“你們這是幹嘛?”一個高亢的聲音響起。看熱鬧的人掉頭一看,是高立春。高立春大清早就到山裡割紅薯苗去了,紅薯差不多可以挖了,先把紅薯苗割回來喂豬。王麗華趕忙走過來說:“立春大哥,你作證,我有沒有占公路?砌水泥時是不是刨掉了一層土再砌的?”高立春把肩上擔着的農具放到地上,“高餘,這是幹嘛了,剛剛砌好的地坪,你來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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