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餐廳,突然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左手摟着一個女人,右手牽着一個五六歲大的小男孩迎面走來。那男人穿得西裝筆挺,舉手投足間都透着成熟的成功男人的風範。他身邊的那女人約有三十多歲,姿色中上,穿着件複古的旗袍,那細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妖娆無限。旁邊的小男孩蹦蹦跳跳的十分可愛。那男人低着頭在那女人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惹得那女人輕笑連連,嬌罵,死相。&rdo;紀安繃着臉冷眼看着他們,什麼叫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這就是!姐姐,姐姐!&rdo;那小男孩突然看見紀安,扯了扯那男人的衣袖。紀安趕緊别過臉,加快步子,在心裡暗惡,誰是你姐姐!&rdo;安安。&rdo;那女人發現紀安,忙脫了那男人的手腕,笑着迎了過來,真巧,你怎麼在這裡。剛好我和你爸來吃飯,你吃過飯沒有?一起吃?好久沒看到你了,變得更漂亮了。&rdo;紀安冷過臉,沒理,側身從她的身邊繞過來。那女人很尴尬地杵在那裡。紀安!&rdo;旁邊那男人的笑臉也僵住一下,随即睛轉多雲,吼道:你對阿姨這是什麼态度。&rdo;紀安停下步子回頭瞪他,我什麼态度?我哪敢對你紀總和紀太太有什麼态度!&rdo;一扭頭,走得更快。紀安!&rdo;那男人氣得大吼,引得邊上的迎賓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紀安走得更快,飛快地沖進電梯,按下去一層的鍵。她恨得眼睛發紅,一腳踹在電梯上。雲錦,房産、存款我什麼都不要,全留給你們母女,我隻希望你能成全我和小園。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我不能再傷她的心。&rdo;雲錦,我和小園的孩子不能做私生子,他不能生下來就沒有爸爸。&rdo;我是個男人,我必須盡到自己的責任!&rdo;所以,那男人為了對這對母子負責,就把她和她媽抛棄了!他是紀子龍的爸爸,不是她紀安的!他是童園園的老公,不是李雲錦的。六七年了,這男人自從離婚後就沒有回去看過她們母女。他跟她媽說什麼離了婚還是朋友,說她還是她紀安的爸,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放心去找他。結果呢?她媽得闌尾炎在醫院裡動手術的時候,這男的說在s市陪童園園生孩子,來不了。她發燒住院的時候,這男人在國外出差,來不了!這六七年來,這男人是過得家庭美滿幸福,混得那是風生水起。讓他回家看一眼,他說要避嫌。避嫌,為什麼他沒跟她媽離婚的時候不跟那女人避嫌,連兒子都懷上了!避嫌,所以連她都避着!紀安又狠狠地一腳踹在電梯上,把鞋尖都踹凹下去。想起剛才他們那樣子她就想嘔,假模假樣,假仁假義!叮‐‐&rdo;電梯門打開,守在電梯外的人驚詫地望着紀安,然後紛紛退開讓道。紀安沖出酒店,上了計程車,終于抑制不住,紅着眼,鼻子一酸,掉下淚來。她又迅速抹去淚水,生生地把眼淚逼了回去。哭,那是懦弱無能的表現!她不需要!鬧人的手機鈴聲響起。紀安猛吸幾口氣,硬生生地壓下所有情緒,摸出手機,看向上面的号碼,大老闆?她呆了一下,電話因為沒有人而挂掉了,随即又響起。紀安吸了吸鼻子,按下接聽鍵,喂,蕭總。&rdo;她想不通為什麼蕭大老闆會突然打電話給她。但這時候整個人都亂得很,也不願意去多想蕭言緘的事。紀安?&rdo;蕭言緘的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透着濃濃鼻音,還帶着疑惑,随即,那邊先是驚訝地,啊&rdo;地叫了聲,跟着就是又聽到蕭總帶着濃濃鼻音的聲音傳來,不好意思,我打錯電話了。&rdo;哦。&rdo;紀安應了一聲,把電話挂了。原來是打錯電話了!過了不到兩分鐘,電話又響起,紀安一看,還是蕭大老闆的。這次不會又打錯了吧?紀安有點暈,再次按下接聽鍵,喂,蕭總,我是紀安。&rdo;很想提醒蕭言緘打錯電話了。嗯,紀安,你能不能幫我買點感冒藥和晚餐送到我家來?我家的地址是……&rdo;蕭大老闆說完便把電話挂了。而大老闆報出的地址,居然在本市某高級住宅小區内。神啊,大老闆不是在s市嗎?什麼時候過來的?大老闆感冒了?為什麼不去醫院不讓她的專秘之類的幫忙買感冒藥和晚餐卻讓她幫忙?紀安皺了皺眉頭,還是讓計程車司機送她到旁邊的藥店買了感冒藥。想到感冒的人适應吃點清淡類的東西,紀安本打算去買粥,可想一下外賣的粥不好,自己雖然廚藝很差,可熬粥還是會的。于是到超市買了點米和小菜,提着東西趕到大老闆的家裡。按響門鈴,大老闆親自來開的門。鼻子紅紅眼睛紅紅,頭發略微有點零亂,不停地打噴嚏。身上披着件毯子,穿的是居家休閑裝。來了啊……阿嚏!&rdo;大老闆打着噴嚏轉過身去,到沙發上窩着,電視上居然在放《喜洋洋與灰太狼》,紀安頓時感到烏雲罩頂,有雷線飄過。大老闆啊,您幾歲啊,還看這種兒童片。紀安把門關上,提着袋子走過去,把裝藥的袋子放在茶幾上,低頭看着大老闆。大老闆的視線先是落到紀安拎的袋子上,眼睛裡冒出賊光,結果沒看到有外賣,可憐兮兮地擡起頭,我的晚飯呢?&rdo;那表情說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活像一隻被抛棄的寵物。紀安在心裡狂汗,心想,大老闆,嫩是老闆耶,注意點形象。&rdo;哈啾!&rdo;大老闆又打了個噴嚏,然後,繼續擡頭可憐巴巴地望着紀安,沒說話,隻是那眼神說有多幽怨就有多幽怨。看得紀安都覺得自己成了負心薄幸、辜負美人恩的混蛋了。她不好意思地揚了揚手裡的袋子,我買了菜和米,給你熬瘦肉粥。&rdo;嗯。&rdo;大老闆的眼睛頓時又冒出光來,你還會煮粥啊?&rdo;起身,趕緊把紀安往廚房領,廚房在這邊,我還從來沒有用過,很新的。&rdo;敢情她還很得意自己的廚房新啊。紀安知道大老闆這住宅小區好歹也已經建成年了,看這房子裝修也不像是新搬進來的。大老闆住進來就從沒用過廚房還好意思說,她都覺得不好意思聽。大老闆把紀安推進廚房,還很自覺地翻出圍腰替紀安系上,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啊,吳姐(專秘)和小秦(二秘)都有事,我這小感冒又不好去醫院,病着也不想出門,就麻煩你累一趟了。&rdo;大老闆嘴上說着不好意思,但紀安真沒看出有一點點不好意思的意思。她抿了抿嘴,心想,你這樣熱巴巴地圍着我,我才不好意思。紀安在廚房裡忙活着,就聽到身後噴嚏聲不斷,一回頭,大老闆還披着毯子斜着身子靠在門上站在門口處。她說道,蕭總,你去休息會兒吧,一會兒煮好了我給你端過去。&rdo;都說了沒在公司就别叫蕭總,叫我緘姐姐吧,多親切。&rdo;蕭言緘用紙巾捂着鼻子說,說話都帶着鼻音,看樣子感冒得不輕。紀安抿嘴,扭過頭,不理蕭言緘。她這麼懶得下廚的人都肯為蕭大老闆下廚了,蕭大老闆居然還想着占她便宜,也太過份了吧?她一邊切着蔥,一邊聽着身後的動靜,沒一會兒就聽到腳步聲漸漸走遠。一扭頭,看到蕭言緘重新窩回了沙發上。紀安用小火慢慢熬粥,等粥熟的這段時間就在廚房發呆,也沒好意思出去。她搞不明白,公司那麼多人,蕭言緘應該也有很多熟人或朋友,叫什麼人不好,偏偏叫自己過來。終于,粥熬好了,紀安盛了飯端過去,就見到蕭言緘窩在沙發上蜷着身子睡着了。臉紅紅的,幾縷頑皮的發絲貼于額間,細黑的秀發垂下沙發扶手上。紀安用手探了下蕭言緘的額頭,很燙,有點發燒。蕭總。&rdo;她喊了一聲。嗯。&rdo;蕭言緘應了聲,睜開眼,坐起來,好了啊。&rdo;眼裡透着股朦胧色。粥還有點燙,涼一點再吃。&rdo;紀安輕聲說。感冒藥要在飯後半小時才吃,不然傷胃。&rdo;蕭言緘坐起來,将頭發壓于耳後,然後聞了一下粥,沖紀安揚起一抹笑容,很香。&rdo;用勺子舀起一勺,吹涼,送進嘴裡含了一口,贊道,很好吃。&rdo;紀安輕輕抿了抿嘴,點頭,說,你有點發燒,最好是去趟醫院。&rdo;沒事。&rdo;蕭言緘擺了擺手,就昨天空調開冷了點受涼,吃點藥休息一下就好。&rdo;她一邊喝粥,一邊笑眯了眼,蘇貝兒說得真沒錯,紀安還真是個寶,煮的粥這麼好喝。坐啊。&rdo;一擡頭,發現那傻丫頭還别别扭扭地站在那裡。紀安依言在旁邊的沙發椅上坐下,望着蕭言緘。看蕭言緘吃得那麼急,真懷疑她是不是被餓了好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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