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隻是一個小職員,經曆和閱曆都不夠,她也看不出個什麼。隻是覺得前陣子的股市虛高和暴跌,炒房團的猛擡房價和現在的房價狂跌隐隐暴露出經濟方面好像很不對勁。但她是學企業管理的,不是學金融的,看經濟市場就像是霧裡看花,朦朦胧胧的看不出個所以然來,隻能每天埋頭工作和到處推銷産品,如果沒有應酬,一般下了班就回家。那天晚上夜不歸宿的事情被她老媽逼問了好幾回,沒問出什麼,也就不再逼問她了。至于大老闆,紀安就覺得好詭異好莫測哦,每回大老闆見到她都冷得跟飄雪天似的,偶爾掃她一眼,那眼神又冷又利,冷漠得可以直接把水草豐富的大草原變成撒哈拉大沙摸。或許是天生敏感吧,紀安很不适應面對這樣的大老闆,所以是能躲則躲能避則避,其實要避開大老闆也很容易的。大老闆身上那股冷香,凡是她走過的地方,都是久久不散的,大老闆在不在,聞一下空氣裡有沒有殘留的香味就知道了。大老闆每回一來,人沒到,高跟鞋踩在地闆上的聲音就到了,紀安一聽到腳步聲,馬上縮邊上窩好,直到大老闆走了,她才又鑽出來冒個泡,然後繼續低頭忙工作啊、抽煙啊什麼的。而蕭言緘則是相當的糾結,最初一看到紀安她就橫豎不順眼,到後來紀安開始躲她也就不常見到紀安,可一走進工廠辦公室她莫名其妙地想到紀安,然後就更糾結了。本來吧,她以為紀安是喜歡她的,之前在她面前的種種表現都是用計、耍手段,為了就是吸引自己去主動追求她。可從現在的情況看,紀安壓根就不想見到她,每回她一到辦公室,紀安立即像避瘟神一樣躲着。經這一段時間的冷卻和細微的觀察,蕭言緘冷靜下來,重新把裡裡外外都分析了一遍,再把之前與紀安的種種接觸又細細過濾一遍,又從紀安的家世背景上去分析。紀安憑什麼要來巴着她啊?自己的确是長得漂亮,可天底下漂亮的人多着去了。有錢嗎?紀安與她母親雖說是工薪階層,可是紀安的父親那邊的背景可深着呢,七拐八彎的連她都摸不透,紀安與其費心思來弄她這點小錢,不如花點心思去讨好點紀鵬,這絕對來得更加容易。再從紀安的為人和行事上去分析,就那種獨善其身的惰性肯花這麼多的心思布這麼深的局來套她蕭言緘?如果真這樣,她真該偷偷樂死,而不是氣憤了。她估計現在的情況就是紀安壓根兒沒有把她放在眼裡,就她一個人在這裡糾結鬧騰,暗中翻江倒海瞎折騰。蕭言緘就更加氣悶了,憑什麼我在這裡糾結這麼久,你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她對紀安就這麼沒吸引力?這麼失敗?蕭言緘咬牙,她就不信她的魅力吸引不了紀安。再一想,她也不至于全不入紀安的眼不是,至少紀安還畫了她嘛。然後她又想不通了,既然你都畫了我,為什麼還這麼不把我放在心上?你不喜歡我你畫我幹啥啊?敢情她就白給紀安當了回模特兒?箫言緘想通了,為之前誤會紀安有點暗暗後悔,再看到兩人的關系似乎又回到陌生人的狀态上,那滋味比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還要難受。就像是自已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掙到點東西,才攥到手裡,還沒有捂熱呼一不留神就當成垃圾給丢了。憋屈,實在是憋屈,這憋屈還是自已給自已找的,想要發洩都沒個門道。好吧,她承認她錯了,那以後見到紀安就不冷臉對着她了,熱呼點好了。她就不信憑她蕭言緘的魅力還把人拉不回來?她把事情忙完,假裝去各部門視察工作,繞到銷售部看紀安,想順便表示下緩和的意思。她踏進銷售部,驚得銷售部的人迅速擡頭,然後又迅速低頭裝作全神貫注地忙工作。紀安正抱着電話,轉過椅子,背對着門的方向跟對方介紹公司的産品,侃侃而談,手舞足蹈,跟平時沉悶内向的樣子判若兩人。産品性能、材質、價格,生産工藝,市場價格比說得頭頭是道,然後再站在對方的角度替對方分析一番,最後,把選擇權丢給對方,然後又抱着電話聽對方講了很久,最後客氣地挂了電話。從職業的角度來評價,紀安在工作的時候的确很吸引人,處處散發着獨特的個人魅力,讓人感覺到她不是在替自己推産品,而是在站在懂産品這個角度去替介紹适用的産品。對于她的這種銷售方式,蕭言緘覺得比較滿意的啦。待對方挂掉電話,紀安長長地吐了口氣,頭也不回就把電話往回抛,電話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穩穩地落到該落的位置上,一分也不差。紀安轉過身,扭了扭脖子,抿了抿嘴,去動電腦,然後突然聞到一股熟悉的冷香,她略一皺眉,大老闆來過?感覺到旁邊似乎站了個人,一擡頭,赫然發現蕭大老闆正站在旁邊看着她。紀安頓時僵了,硬着頭皮向蕭言緘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到我辦公室來一下。&rdo;蕭言緘說完轉身就走了。說誰啊?紀安扭頭朝四周看了看,沒有人應她耶。應該不是叫她吧?她一個小職員,何德何能擔得起大老闆的召見?好像前幾回召見都是自己幹了糗事被大老闆撞到。撥了撥頭發,她很确信蕭言緘剛才的那句話不是沖她說的。,既然不是沖她說的,她也不用理了。想起自己還有一個客戶要見,紀安直接收拾了包,拿了相關資料就出門了。蕭言緘在辦公室等了半天也沒見到紀安去,打電話到銷售部,得到的結果是紀安出門了,讓專秘打紀安的手機,被告知紀安見客戶去了。蕭言緘愣在那裡,硬是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她被紀安放鴿子了?天,她居然被人放鴿子了!這個放她鴿子的人居然還是紀安!受打擊,好受打擊!蕭言緘那個郁悶,就想沖到xx公司去把紀安揪回來,但她不能,總得有自己的度量分寸不是。于是,等吧,等到紀安見完客戶回來,看她怎麼給自己交待。結果,一直等到晚上七點鐘,紀安還沒有回來。再讓專秘打電話去問,紀安見完客戶就已經過了下班時間,直接打的回家吃晚飯去了。蕭言緘餓着肚子望着窗外的晚霞,想着紀安此刻正美美地趴在桌子邊吃飯,而自己餓着肚子在這裡等她就很不是滋味,但她絕對不會承認那滋味不是委屈,絕對不是委屈,在她蕭言緘的身上永遠沒有委屈這個詞。要換一個人,蕭言緘直接讓專秘通知那人不用來上班了。可是,如果她這樣子吼了紀安,搞不好[]不知不覺,一瓶紅酒就見了底,蕭言緘也覺得有些暈,去洗了把臉,再刷了牙,躺回床上。按說平時喝了酒躺床上就能睡着吧,可這回倒怪了,居然越睡越不困,紀安那影子就跟用釘子釘上了似的趕也趕不走。在床上躺了半天,又再爬起來,開了電視和dvd看《喜洋洋與灰太狼》,眼睛盯着電視裡,腦子不由自主又拐到那天在酒店裡跟紀安談話時的畫面上去了,然後那心啊,跟有貓爪子在撓似的,癢癢麻麻的難受得緊。蕭言緘有些難受,自己這是怎麼了?難不成自己真的很在意紀安?想到這裡,蕭言緘又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紀安又什麼好啊?雖說模樣長得還過得去,氣質上也上得廳堂,會煮瘦肉粥也下得廚房,工作起來也認真得可愛,可……可……可沉悶内向,跟個悶葫蘆似的不搭理人,那性子又臭又硬,我行我素,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和看法,連她這個大老闆都可以不放在眼裡。嗯,還很死心眼,非常的死心眼。蕭言緘轉念又一想,死心眼的人實在啊,雖說難追,可是如果追到了一般也就死心塌地的認定了,基本上不會出現什麼越軌脫逃的事情。而且照紀安的性子來看,如果真能進到紀安的心裡,得到的就是她的全心全意,絕對沒有絲毫摻加水份在裡面。付出的代價與收回的成果比較起來,那還是特超所值的。雖說想要敲開紀安的心門不容易,要她打開心門接納就更難,可越難得到的東西就越珍貴不是?她蕭言緘也不是輕易就被困難擊倒的人,若真是有心,還怕摘不到紀安的一顆心?她沒理由拱手把這麼一個奇貨&rdo;讓給王靖生那個牛皮大王啊?這年代像紀安這樣不掩飾、不做作、沒有功利心的人很少了。而且,更難得的是,能遇到讓自己動心的人更不容易。蕭言緘不知道自己如果錯過了紀安,還會不會遇到下一個讓自己動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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