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期布票還沒取消,依舊是緊俏商品,尤其是一種叫“的确良”的化纖布,搶手的不行,對比之下,機織布櫃台顧客三兩,無人問津。林硯秋對透氣性極差的化纖布不感興趣,徑直走到機織布櫃台,挑揀一番,扯了兩丈棉布,又去賣鞋的櫃台給高桂香買了雙豬皮鞋。買完從百貨商店出來,一路打聽問人,找了間裁縫鋪,據說裁縫師傅是老手藝人,祖上給皇城裡的老太太做過鳳袍,林硯秋也不知道真假,交了兩塊錢手工費,就出來去公安局了。上次跟程家述去過公安局家屬院,林硯秋還記得公安局大概位置,是片水泥平房,破破爛爛的連個院牆都沒有。林硯秋找去的時候,還沒下班,其中一間辦公室門敞着,探頭進去,見裡面臉對臉放了兩張辦公桌,牆上貼着領導人畫像,靠門口的牆角豎着個三角臉盆架,兩個穿白色制服的年輕公安正坐在辦公桌前伏案工作。其中一個見林硯秋探頭探腦,就問,“同志,什麼事?”林硯秋未語先笑,等進去了才說,“公安同志,我想找爹。”又是找爹?年輕公安聽見找爹,頓時一個腦袋兩個大,這年代戶籍管理還不完善,加上早年又是戰亂又是饑荒,不少人颠沛流離,如今天下太平了,自然就想找回親人,直接給公安們增添了工作難度。眼前這女同志,看着也就是二十出頭吧,她親爹往年輕了說四十來歲,往老了說六七十也有可能,這得翻多少檔案?“坐,先跟我說說情況,我這邊備個案,有消息了再通知你。”年輕公安從抽屜抽出張表,忍着不耐煩。林硯秋也沒指望人家能有多好的臉色,反正能她把事兒辦成就行,在長條凳上坐下來,有問有答的給自己編了個“爹”。沒錯,她就是想利用戶籍漏洞,給自己撿個漏。登記好之後,林硯秋出了公安局,低着頭沿馬路牙子往汽車站走,沒注意到馬路對面,有人摘了檐帽,有些驚訝的瞅着她。陸建軍辦完事從外邊回公安局,拐個彎,快到局裡時,錯眼瞧見對面馬路牙子上走個女人,特别像上回見的連長他媳婦。要是換作旁人,陸建軍指定不認識了,可林硯秋這長相,擱哪都是讓人過目難忘的大美人,那鼻口眉眼,那苗條身段,陸建軍敢肯定,絕對是小嫂子!可小嫂子來公安局幹啥?陸建軍心裡頭疑惑,等回了局裡,問手底下值班的人,“小嫂子剛才那女的,來這為啥事?”“隊長,你是不是說長得特漂亮的那個?來找爹的,說是頭些年饑荒,跟家裡人走散了,現在想找回去。”陸建軍站在臉盆架前洗手,聽得直皺眉。擦幹手上水,陸建軍不放心,還是給連長去了個電話,順帶把賣貨郎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他。林硯秋這邊,在公安局登記上找爹之後,心知一時半會不會有結果,就把這事暫擱置在了一邊。可她沒想到,距程家述上次寄回信件還沒兩天呢,郵遞員又上門了,這回投遞的是封電報,還是加急件。什麼事啊,這麼着急?林硯秋奇怪了下,難道是要她帶蘿蔔頭去部隊?動作這麼快的嗎?忙打開來看,短短的黑白方格紙上,隻有一行字。“敢跑,腿打斷!”林硯秋,“”作者有話要說:争取下章結束兩地分居~一觸即燃孫強最近運氣很不錯,騙了個有錢女人。女人叫林硯秋,聽說她男人常年在部隊,極少回來,家裡隻有女人帶着幾個孩子過日子。一次孫強挑貨擔從村裡路過,無意間從一個插隊女知青嘴裡聽到關于女人的消息。然後孫強就起了心思。他開始隔三岔五來村裡叫賣,更特意選在大中午村道上沒人時候,敲響女人家門,跟女人讨碗水喝,作為答謝,他會順便拿些零嘴給女人的幾個孩子。慢慢的,他們熟了起來。作為一個萬花叢中過的老手,孫強很懂得把握女人心思,充當女人的解語花,對女人呵護備至,再适時送幾樣不必很貴卻能讨女人歡喜的小東西,很快,女人就對他言聽計從了。得知他經常下廣州,女人很激動,想要跟他一塊去。她說她的生活就像一灘死水,每天都是帶孩子帶孩子幹家務幹家務,她快要瘋了,她想去看看外邊的世界,她想尋找新的生活。她激動得抓住他手,要他帶她走。那一刻,孫強都快吓傻了,他隻想騙女人的錢,可沒想過真跟女人發生點什麼,就算女人很漂亮,是他見過最漂亮的,他也沒被情愛沖昏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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