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男人就像後腦勺長了眼,頭也不回的命令,“衣裳放屋裡,出來,我有話問你。”明明聲音很平靜,林硯秋卻感受到了不容拒絕的氣勢,絕不是那種咋咋呼呼虛張聲勢的樣子,而是能讓人切切實實害怕的嚴厲。膽小如她,已經慫得不行了,乖巧如鵝的哦了聲,想了下,有些讨好的說,“你要不要先換件衣裳?你都濕透了。”話音落,男人回頭掃了她眼。林硯秋立即撒丫子進屋,放下棉衣棉褲出來,一刻也不帶磨蹭。“怎麼啦?有什麼事嗎?”點上煤油燈,在與男人隔着一張八仙桌的安全地區坐下來。男人轉了身,依舊站着,從林硯秋這個角度看去,格外顯得男人身高腿長,軍裝包裹下的肌肉隐隐迸發,無不昭示着男人此時正處在緊繃狀态。仔細看,眼睛還有些充血的紅,像是在哪兒發了火。林硯秋愈發慫了,在男人的冷若寒冰的注視下,默默低下腦袋,扣起手指甲,像是等待班主任訓話的小弱雞。沉默中,男人終于開了口,一開口就是王炸,“再問一遍,你老實回答我,你跟賣貨郎到底什麼關系。”林硯秋咯噔一下,手指甲也不扣了,擡起頭閃着無辜的大眼,“我不知道”“真不知道?”男人走近她,在她身旁坐下來,一張閻王爺似的死人臉都快怼到了她臉上,眸若利劍,把林硯秋射的快要體無完膚。他這麼問的意思,分明就是知道了。到底是心虛的,頂着跟女配一模一樣的臉,用着女配的身份,某種程度上,她就是女配。林硯秋不知所措起來,不敢看男人。程家述把她的躲閃和遲疑看在眼裡,又想到姓孫的男人說她是自願的,沒人逼着,她甯可抛夫棄子都要跟姓孫的男人走,更諷刺的是,這個滿嘴鬼話的女人,就在不久前,還大聲争論說她最喜歡的是他程家述!他額頭青筋暴起,再忍不住怒火上頭,擡手就将八仙桌上的茶盤連帶搪瓷缸暖水壺,一并揮到了地上。暖水壺裡是林硯秋臨睡前裝滿的熱水,砰的一聲,在地上炸開,滾燙的水點四散,砸在她裸露在外的小腿肚上,刺刺麻麻的痛。吓得她再包不住眼裡淚,一下就哭了。嗚嗚嗚,這是什麼魔鬼男人太可怕了,她要回家看着梨花帶雨的女人,程家述捏緊的拳頭依舊搭在八仙桌面上,僵坐着無動于衷。這女人從十七歲跟他,至今整整七年,他從沒像今天這樣失态過,更沒想到,他程家述有一天,會在自己女人身上栽跟頭。他起身,穿着軍靴的腳碾碎一地玻璃内膽,冷漠進屋。作者有話要說:男主:女人的嘴,騙人的鬼。ps:不虐哈,大概是傳說中的七年之癢,不過這次癢的不是男人,是女人~無比慫包林硯秋有點吓懵了,等緩過神來,才感覺到自己兩條小腿火辣辣的疼,端煤油燈湊近一照,發現腿上不僅紅了一大片,還起了很多大小不一的水泡。一定是暖水壺炸開燙的。剛才男人沖她發這麼大火,她也不敢進屋,又疼又困,身上穿的大汗衫還被雨打了半濕,孤零零的坐在堂屋,還怪可憐的。此時此刻,才算切切實實體會到了什麼叫世界之大,竟無她容身之所。林硯秋癟着嘴兒想,她一定是本世紀最倒黴的背鍋俠。她本就不是什麼堅強人,寵着慣着給養大的,嬌氣又矯情,這會兒開始覺得委屈了,眼裡汪着的珠子,越滾越多。就一個人坐那兒抹眼淚,也不進屋。也不知過了多久,面前投下一片陰影,林硯秋擡頭,見男人穿着軍背心出來,兩手抱臂像堵牆似的站着,正居高臨下皺眉看她。看什麼看。林硯秋紅着眼圈低下頭,兩手虛虛的圈着小腿,不敢碰。然後她的兩隻手就被分開了,男人似乎沒想到她會被燙成這樣,抓她手的動作滞了下,接着一言不發的進了屋,沒片刻,也不知從哪翻出了一瓶藥,出來蹲在她身旁,沙啞着應聲道,“手拿開。”林硯秋沒理。男人又硬邦邦丢出一句,“快點!”兇什麼兇!林硯秋哽咽着狠抽了下,淚珠子撒歡的流。她皮膚是天生的好,加上後天勤于保養,沒被燙的皮膚用吹彈可破來形容也不為過,對比之下,被燙到的地方就有些慘不忍睹了,大片大片的猩紅,像是要破皮溢血。程家述闆着的臉上出現了絲裂痕。林硯秋淚眼模糊的看着他從瓶子裡倒出紫色的藥水,眼看就要往她腿上塗,終于忍不住了,怕怕的問,“是什麼啊,會不會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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