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聽得到。”程家述這會兒特别耐心,把趴在枕上眨着濕漉漉大眼睛的寶媽抱到自己腿上,鋼鐵般的手臂圈住她後背,讓她靠在自己胸膛,跟哄小孩似的一邊拍她背一邊低聲耳語,“你好好養身體,養好了身體就不怕疼了,怕疼我陪着你疼,生了喂不好也不要緊,我找有經驗的人喂,不要怕,你就像帶大寶他們那樣,以後帶它玩就行了。”林硯秋靠在他懷裡,青蔥纖細的指尖交織在一起,聽見他這麼說,還挺慚愧的,“五個小孩呢,我怕我帶着玩把他們帶壞了,我都不會教。”“怎麼不會教?言傳身教就是最好的教育方式。”雖然程家述老說他媳婦臭矯情,事兒多,可他心裡也明白他媳婦身上那股子臭矯情勁兒,不是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不單單隻是在外的一舉一動,還有方方面面的生活細節,無一處不透着教養。幾個蘿蔔頭天天跟着她,自然沾染上她的生活習慣乃至言行舉止。尤其二寶,簡直是她縮小版,本來畏畏縮縮髒兮兮的像個難民營小孩,硬是被林硯秋潛移默化給改成了人見人誇小可愛。有時候大道理一籮筐,對着孩子不一定好使,何況還有程家述這個黑臉閻王在,一旦犯原則性錯誤,逮到就是一頓劈頭蓋臉教訓,根本用不着他家媳婦操心。“生下來好不好?”程家述摟緊了懷裡纖細嬌弱的小身子,低頭将唇印在她額角眉眼,最後落在她嘴角邊,聲音低喃的央求,“我想要它,别害怕,我以軍人的身份發誓,會一輩子疼你,照顧你。”聽見他說這樣的話,林硯秋終于擡起手臂圈住他脖頸,稍微擡起下巴,拿自己光滑雪嫩的小臉蛋去貼他的下颌,這是一種極為信任的表現,甚至還親昵的蹭了蹭。程家述多會察言觀色啊,随即就轉移了話題,輕輕開口問她,“餓不餓?出去給你買點飯?”他不提還好,一提林硯秋肚子就咕噜了一下,顯見的是餓了。“我想吃部隊食堂的羊肉泡馍。”她說完,自己就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部隊離醫院有段距離,路還沒修好,路況特别差,雖然已經通了車,但一天往來隻有一班,很不方便,她們家屬出來搭乘的都是後勤采購車。好像有點折騰人了可她不知道,這會兒别說是吃碗部隊食堂的羊肉泡馍,就是南方的腸粉東北的鍋包肉,程家述都想辦法給她弄,隻要她乖乖的不哭鼻子就行。此時通往部隊的道上,一輛軍用吉普塵嚣而過,卷起滿天黃沙,開車的是高城,明明他神色挺平靜的,可車裡氣氛卻莫名凝重。魏紅在副駕駛上如坐針氈,幾次鼓起勇氣想開口,一對上高城始終目視前方的側臉,就像被針紮破的氣球,一點一點的洩了氣。怎麼說都是她錯在先,應該見面就告訴他自己以前的事。這時期的人沒那麼多花心眼,其實他們統共也就見了兩面而已,甚至第二次見面中間還隔了道鐵栅欄,是魏紅去食堂打飯,被高城在部隊那邊看見了,跑過來喊住她,彼時高城剛從牛政委那裡得知她願意跟自己處一處,高興的像個愣頭青,抓着栅欄對她道,“這次考核我一定努力,争取留在部隊,以後能天天跟你見面!”魏紅羞窘的手腳沒處放,都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對他嗯一聲,轉頭就跑了,跑了一截路回頭,發現他還在栅欄那邊看,才膽兒大的舉手臂沖他揮揮手。在這個沒有過多花裡胡哨言語表達感情的年代,他們這樣就算互相認可了。回想起來就像是一場夢。就在魏紅焉焉不知所措的時候,高城終于開了口,“聽說你在老家有個男人。”他刻意咬重了男人兩個字,聲音悶悶的,任誰都能聽出來失落。魏紅沒吱聲,算是默認。高城見她這樣,咬了咬牙,這時候就是在老實的男人都有幾分氣性,何況是部隊裡的鐵血男兒,他拔高了聲音,“那你幹啥還跟我相親,瞞着我把我當猴耍嗎?”“不是,不是的。”魏紅趕忙擺手,臉都白了,慌亂的解釋,“我不想跟他過了,他,他打人,折磨人,我跑回娘家,他隔三差五去鬧,我老家娘實在沒辦法,才把我送來我哥這裡躲難。”說到這,魏紅慢慢低了聲音,“我沒拿你當猴耍,我跟他不算夫妻,不算的,我還是黃花閨女。”高城一愣,不可置信的側頭看她滿臉通紅,張張嘴,這下也不知道該說啥了。“你不信?”魏紅咬着下唇看他,眼裡閃着淚光。“不是我信不信,你老家”他話還沒說完,就給魏紅打斷,神情裡帶了幾分倔強,“他是我老家男人又怎麼樣,那個人不能人道,還經常打我折磨我,我不反抗難道還要回去跟他繼續過日子嗎?我連結婚證都還沒跟他領,我為啥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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