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四年的三月底,在莺飛草長的春日裡,朱厚熜的長子降生了,就在皇子降生這一日,京畿一帶迎來了一場春雨,都說春雨貴如油,這場雨,可是來得正好。
朱厚熜抱着他的好大兒,笑得合不攏嘴,旁邊宮人太監們都是一片奉承贊揚之聲,從一個時辰前就在這誇誇,倆小時啊,聽得旁邊的李盛都有點煩了,他們的話居然還不帶重樣的。
“咱們皇子真不愧是真龍之子,這一降生就帶了一場雨來,多少農家百姓念佛呢。”
在窗戶邊曬太陽的昭昭打了個哈欠:坤甯宮一動,他就把積分砸下去了,要不然,這雲積了兩天了,哪就這麼巧趕在今天落下來。
“小皇子這眉毛多像皇爺啊,一樣的豐俊。”
——大貓貓甩了甩耳朵,你們真是睜着眼睛說胡話,小娃娃的眉毛隻有個淡淡的毛影子,從哪看出來的豐俊?
“哎哎皇子醒了,主子爺您瞧,小主子看您呢。”
——小嬰兒這會兒眼前都是模糊一片好不好。
稀罕了一上午,等蔣太後在佛堂裡跪完了經趕過來,大寶貝被轉移到老太太手裡,老人家看孫子,自然是越看越愛,于是又是一輪誇誇。
啊啊啊啊好吵啊,李盛根本都睡不着了,昨天他蹲在門口守了一整個産程,這會兒困得要死——沒辦法,因為現代宮鬥劇影響,雖說理智上知道宮裡根本不可能有那些招數,但是還是不放心,一直提着精神看護。
大貓貓走過來,隔着一米遠左右跳上旁邊的花架子望了望小崽子,就跑走了——小孩子剛降生,免疫系統還沒有建立,還是等他健壯一些過了百日,再湊近了看孩子吧。
坤甯宮這陣子都忙亂得不得了,半夜裡這小崽子要哭好幾次,李盛被迫開始适應碎片化睡眠,朱厚熜看昭昭困得可憐,把寶貝貓抱去姐姐那裡照顧,結果昭昭白天在永福公主那裡待着補覺,一到天黑就回來坤甯宮守着——實在是曆史上朱厚熜前幾個孩子都沒留住,小孩子這麼弱,嗆一口奶,吹一股風都能要命,看護的乳母也是人,晚上也會困了走神,李盛不放心啊。
七月裡院牆外面的花粉飄進來,小孩子嘴巴上颚起了一片紅,一個勁兒地哭,滿屋子人都沒法子,太醫來了唠叨了一堆,李盛在旁邊聽着,就是花粉過敏嘛,就是不知道為啥會在嘴裡,不都是皮膚上長疹子嘛?
看着他們就是找不到孩子的病症在哪,李盛跳過去,沖着朱厚熜長大嘴巴,又使勁抖抖毛,跳到小幼崽床頭,用肉墊摸摸他的嘴巴——嘴裡,嘴裡啊!
不愧是被昭昭教導過三四年的資深鏟屎官,朱厚熜立馬就上前輕輕掰開寶貝崽的小嘴巴仔細查看,看了好一會兒終于發現上颚紅了一小片,怪不得孩子一直哭!
太醫也松一口氣,皇上登基四年,就這麼一個活寶貝,要是有點差池,還不是太醫院上下跟着受罪?如今知道了原因,就能對症下藥了。
上藥的時候也是個大難題,小孩子哪裡會配合?上了
藥嘴裡涼涼的,他沒體驗過這種感受啊,可能還是不舒服?哇哇哭得那叫一個昏天黑地,旁邊站着的帝後夫婦,還有蔣太後,聽着小娃娃哭得這麼難受真是心都碎了,蔣太後心疼得也跟着哭,一邊哭一邊催着太醫院想法子。
太醫院也沒法子啊,其實,要是不抹藥,把湯藥讓乳母喝了再給皇子喝,不過五六天,也就沒事了,現在抹藥就是為了讓這紅腫盡快消下去而已。
抹藥——小孩子感覺很奇怪不舒服——哭;
不抹藥——繼續紅腫癢痛,也不舒服——哭。
一時間孩子叫大人哭,朱厚熜怒吼,太醫汗出如漿,坤甯宮裡亂糟糟的。
在嘗試了好多次後,還是大貓咪做出了犧牲——小皇子對貓爪墊的觸感很新奇很喜歡,這種新奇似乎使得他暫時忘了嘴巴裡的奇怪感覺,含着淚短暫地不哭了。
于是李盛貢獻出自己的前爪讓這小崽子握着,旁邊的太醫,趁着小孩子張嘴笑的時候趕緊把藥遞進去敷上,然後一圈人很緊張地看着這大寶貝。
哎,皺眉了!癟嘴了,是不是要哭啊?!
哎哎,昭昭作勢要把爪子抽出來,小皇子啊啊叫着要握住,忘了自己要哭了?
天啊真的不哭了!!!
貓爪管用!
謝天謝地!
于是李盛就趴在旁邊,把左前爪貢獻出去讓這小崽子握了兩刻鐘,一看着他癟嘴就動動爪子引着他玩,分散他的注意力。
等小娃娃終于張着小嘴巴睡過去,李盛輕輕把自己的爪子抽出來一看,爪爪都被攥癟了——毛毛被他小手心裡的汗浸濕了,貓毛蔫耷耷地粘在一起,跟右邊爪爪放在一起看,尤其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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