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按進心口的那隻金色狸貓恐怕實在不由他管了,瘋狂地抓撓着它的牢籠,催得他心神動蕩,呼吸不暢。
半夢半醒間,他躺在迷離的月色下,那冰涼的指尖滲着薄寒,輕輕在他腹上描畫着一道符篆。
他輕輕捋着她的長發,忍不住顫顫巍巍地将腰腹往她指尖送了送。
最後幾筆,她再次無情地驟然停住,冰涼的指尖滑進他脖頸交領間,涼涼地說道:“既然止不住,那就解了衣裳畫吧”
忽地身上一涼,他呼吸一窒息,情不自禁地呢喃了句:“浣月姐姐别”
顔浣月直接照他手上扇了一掌,氣惱地說道:“你攥着我頭發幹什麼?”
她清晨醒來一起身,頭上一陣痛楚傳來,轉身一看,長發已沒入他錦被之中,掀了被子才見他緊握的十指間全纏繞着她的頭發。
果然,就算是夫妻,睡在一起就是會有許多麻煩不便之處。
裴暄之躺在錦被間眨巴着迷蒙的雙眼疑惑地看着她,等逐漸清醒後才默默松開手,幫她捋了捋頭發,說道:“對不起,我睡着之前沒攥你頭發”
顔浣月着實是強行忍住了一睜眼就想錘他兩拳的沖動,但沒忍住第三拳。
她一把将兩重錦被捂在他身上隔着被子錘了一拳。
裴暄之悶哼了一聲,咳嗽道:“你一大早就打我”
顔浣月一邊梳着頭發一邊說道:“我一起身頭發都快被扯光了,我每天這會兒神魂不正常,簡稱有病,随時發瘋,你最好别跟我說話。”
裴暄之掀開被子坐起來,揉着手臂看着她,許久,自己爬起來将錦被薄褥疊起來裝好,把小桌擺出來點爐燒水煎茶。
顔浣月半跪在錦墊上,将長發都捋到身後,在肩膀附近綁上發帶,任長發蜿蜒到地上錦墊處。
裴暄之憋着不敢說話,許久,輕聲問道:“師姐為何從不将頭發紮到頭頂呢?”
顔浣月起床激起的怒火
已稍有平息,隻說道:“扯得腦袋疼。()”
他一邊吃着清心丹一邊微微晃了晃自己剛高高束起的馬尾,說道:我這就不疼。?()_[(()”
顔浣月掐了兩個清淨法訣,湊到桌邊警告道:“你少炫耀,明早我壓着你頭發讓你受一受疼。”
晨起茶事後,修煉讀書依舊如昨,隻是之後兩日都尋到了落腳的客棧,她倒沒能報複回來。
第三日清晨,靈駒繞過開鹹陽,即将抵達長安時,顔浣月忽聽遠處一陣風聲遠道而來。
她迅速将車窗推開一條縫,向外窺去,見清晨朝陽外,數十人禦劍而來。
堪堪落在了不遠處的小道上。
為首的是一身着青緞錦衣的青年,遠遠拱手道:“聞聽裴小郎與令夫人同歸舊地,長安薛元年特來相迎,請共入長安。”
正翻着一頁書的裴暄之指尖一頓,擡眸看了顔浣月一眼。
顔浣月悄悄阖上窗,回過頭來,輕聲說道:“沒想到他們兩家到了這種程度。”
說着推開車廂出去,迎着冷風立在車轅前,拱手道:“薛道友盛情愧不敢當,我二人本願四處走走,無意打擾,還望薛道友不必勞心。”
薛元年笑道:“顔道友客氣了,你們既到了長安,我薛氏若不迎,那真是太失禮了。”
顔浣月唇角噙着冷風,看着薛景年這位大哥,雖模樣相似,但這心性,簡直就不像同一家養出來的。
裴暄之披着鬥篷躬身走出車廂,立在顔浣月身後,含笑說道:“薛道友,這排場我夫婦二人消受不起,怕折了道行,在下心裡感激,等到了長安,尋你飲茶可好?”
薛元年若無其事地大笑道:“小郎不必多慮,這也不是特意擺的陣仗,原是這些人與我外出辦事,恰好趕上你們回來,走吧,我幫靈駒引路。”
顔浣月說道:“實在不必勞煩”
忽地一陣铮鳴從後方天空傳來,一男子率先禦劍躍到車邊,取出一方準備好的木階就已擺在轅邊。
而後一行人落在車邊,為首的男子恭敬道:“聞聽裴小郎與少夫人在附近,鹹陽蘇行遠特來相迎。”
蘇行遠高冠寬袖,衣帶當風,捧着身後人交過來的置酒托盤立于車下,隻懇切地說道:“小郎與少夫人既過鹹陽,何不飲一杯家鄉老酒,如此,我等也不算失迎少禮。”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娶我好不好呀 退婚後,被女神狂追很正常吧 重生之叔叔難當+番外 (綜同人)[綜]金木重生 侯府遺珠 科研大佬的嬌氣小蚌精 山神也混娛樂圈 婉笙決 笑妃天下 天際省的吸血鬼領主 永遠的結局 穿越之福來孕轉 泉水種田我要成仙 穿回饑荒年代,我手握商城系統 無雙仙靈武者 天才寶寶魔醫媽咪 羅賓靈異直播間[綜恐+綜英美] 我憑騙術縱橫修仙界 七零霸道村長愛上我 無所不能的仁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