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身披一身紅色铠甲,内穿宇智波一族的族服,深藍長袍黑色長褲,白色布條綁腿。手上戴着黑色手套,背上一把宇智波團扇,長發嚣張地炸起,随風而動。
從上到下都是宇智波螢熟悉的模樣,唯有那張臉,不僅帶着陌生的裂痕,連神色都是一樣的陌生。
“爸爸……”宇智波螢有些恍惚,情不自禁呢喃一聲。
其實她對這個樣子的宇智波斑是最熟悉的。這個年紀,這個外貌,這個表情,這個狀态,都是宇智波螢見慣了的,最熟悉的模樣。偏偏,偏偏對方的眼中全是陌生和打量。
顯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或許是知道的,但也隻是聽他人提起一嘴,所以打量得這麼具有指向性。
宇智波螢說不上失望,她知道這不是自己的老父親,知道這其實是那個撿了“阿飛”的宇智波斑……想到這,宇智波螢忍不住狠狠瞪一眼阿飛,怒斥對方無齒:“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被騙了會把家長叫過來的類型,你以為你叫來爸爸我就會怕你嗎!你以為有爸爸撐腰了不起嗎!如果想的話我也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爸爸叫出來的好吧!”
該死的阿飛,又在炫耀爸爸對他這個外人的寵愛,未免太有心機了!
按理來說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應當是已經去世了的,但在忍界,一切不符合常理、不可思議的效果都可以用忍術來解釋。
面前的人顯然就是這樣。
已經去世的宇智波斑能夠這樣好好的重新站在這裡,被阿飛叫出來撐場子,再加上宇智波斑臉上那些明顯的裂痕,顯然是使用禁術穢土轉生帶來的效果。
宇智波螢剛剛隻是一時沒想起來,穢土轉生這個術她曾經讀到過,所以将特征對上後自然就明白這是什麼忍術了。
獻祭一具屍體就可以将已經死去的人重新喚回人世的術。
所以,面前這個毫無疑問就是已經死去的那個宇智波斑。
那個孤身一人的宇智波斑。
面面相觑的一人從外表來看是極相似的,一人低頭打量,一人擡頭上仰,無論臉上那些細枝末節的表情也好,還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高傲也好,活脫脫就是從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但他們确實是第一次見面,所以看起來還有幾分相對無言的樣子。
宇智波帶土絲毫沒有為一人解圍的意思,還饒有興緻地看着他們,一左一右地打量,仿佛要從兩人身上看出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出來。
聽到宇智波螢孩子氣的質問,他也隻是事不關己地聳聳肩:“你一聲不吭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出來,我當然得告訴你的家長了。”
宇智波螢又不肯說她的來曆,又不肯說她所作所為究竟都是為了什麼,被打亂所有計劃的宇智波帶土一氣之下也隻能把宇智波斑這個當爸爸的喊出來當面質問。
當然,質問的結果就是被宇智波斑毫不留情地錘了一頓,順便被嘲諷一番“我自己有沒有女兒我還不知道嗎”這種笃定極了的話。
然後就被宇智波帶土帶過來用事實打臉了。
面前這個小丫頭,還真就和他像了個十成十,像到說不是他的女兒都沒人信。
陌生的父女倆相視無言。
宇智波螢恍惚地看着這個跟爸爸很像、又其實完全不一樣的男人。
宇智波斑也看着這個眉眼完全跟了自己的孩子,一時陷入沉默。
看到一個縮小版的自己是一種奇妙的體驗。哪怕宇智波斑也是第一次有這種經驗。
面前這孩子外貌跟自己極像,眉眼、鼻子、嘴唇,很難具體描述,像是極像的,隻是每一處都比他柔和一些,臉部的輪廓也顯得更加女性化,多了幾分女孩子的美。
但外貌其實還不是最像的。
宇智波螢站在那,所有見過宇智波斑的人都認得出這個孩子是宇智波斑的孩子。除了外貌,更多的是一種氣質。就像她兩手抱懷往那一站,下巴擡起的微妙角度,斜睨人家的一個眼神,仿佛跟在宇智波斑身邊多年,被對方手把手教出來,才能長成這麼驕傲的模樣。
任誰都看得出這是誰的種。
所以帶土說遇到了他的孩子可能還真沒說錯,就連宇智波斑自己一照面也信了幾分,這應該是自己的孩子。
唯一的問題在于,他确信自己是沒有孩子的。
那個這孩子的來曆就很成問題了。
宇智波帶土在用穢土轉生将宇智波斑召喚出來後解釋了很多事情。
說自己計劃中的宇智波滅族沒能達完成,出來一個攪局的,還帶了一個複活的宇智波止水。
說攪局的将所有宇智波的人都帶了一個另外的世界,甚至将一部分木葉的人都帶出去,現在木葉上層焦頭爛額,每天都在處理偷渡事件,還要面對其他忍村的試探。
最後才說這個攪局的不是其他人,正是他宇智波斑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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