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身站在花灑下,擡起頭閉上眼睛,任水流沖刷自己的身體,回想剛才的吻,隻覺恍然,根本不敢相信發生的一切。她用手指觸摸依舊木木的嘴唇,不禁瑟縮一下,淡淡的刺痛感提醒她剛才的一幕并不是她的臆想,而是真實發生的。可是事情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局面?周遠行為什麼會吻她?她毫無頭緒,也拒絕深想。洗得差不多了,她從包裡取出自己的毛巾,開始擦身體。毛巾擦過腰腹,手不由自主停留下來,怔忪之間,手無意識沿着那條疤痕經過的地方不停向後向下,直到手指下的觸感重新變得平滑柔軟。她穿上睡衣,收拾好換下的衣服回房,記起周遠行晚上的交代,才想起下午帶出去的布包似乎在拉扯之中遺落了。想到包裡除了手機,還有錢包,她一秒不敢耽誤,拉開衣櫃門,随便取一件衣服換上,匆匆走出房門,沿樓梯下去,拐彎時,一眼看到最低一級台階上有個人背對她坐着。夏辛春洗澡的時候,周遠行一直坐在那裡喝着德國黑啤,聽到動靜,他回頭,略顯模糊的臉孔上緊跟着浮起一抹笑容,眼神溫暖,沒了之前的炙熱,反而顯得有些飄渺,夏辛春的心不可抑制地顫抖了。他笑:“站在那裡坐什麼,下來一起喝一杯?”她遲疑着,走到他身邊,赫然看到自己那個看不出本色的布包正躺在他腿上,頓時放心不少,可是下一秒卻急急說道:“我的包,請還給我。”她彎腰去拿,他卻不讓,空着的那隻手緊緊抓着包帶,似笑非笑地挑眉看着她,态度和剛才與她熱吻時截然不同。她苦笑:“你幹什麼?這個包不值錢。”他仍然不松手,隻搖晃酒瓶,同時用眼神示意自己手邊,她看到那裡放着一隻還未開啟的酒瓶。“陪我喝一瓶,我就把包還給你。”他不容拒絕地說。她敵不過他的力氣,洩氣坐下,他放下手裡的酒瓶,拿起那瓶新的,用牙齒咬掉瓶蓋遞給她,盡管不樂意,她還是接過去。他與她碰杯,眼睛始終牢牢注視着她,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警惕地問:“你這麼盯着我看做什麼?”“這樣穿很漂亮,我喜歡。”他答非所問,眉梢的笑意加深,眼神溫柔地讓她無言以對。“”她低頭往下看,才意識到自己穿了一條白色蕾絲無袖連衣裙,因為匆忙,她根本沒細看自己選了哪件衣服,鄭辛遠給她買了很多衣服,她從來沒穿過,隻穿自己穿習慣了的t恤和長褲。事實上,她已經好幾年沒穿過裙子了,别說周遠行一眼看出她與平時不同,連她自己也覺得别扭。“能有幸看到你穿得這麼漂亮,我苦苦擔心你一整天,也算值了。”他喝一口啤酒,她也跟着喝一口,冰涼的感覺劃過咽喉,再流進胃裡,有着形容不出的舒爽感覺。她畢竟是女孩子,被人誇獎,自然也是開心的:“你很擅長對付女人吧。”“那也要看那個女人是誰,她值不值得我對付,如果是你的話,我不介意費心機來對付。”“我不明白,”大概受他的直接影響,她膽子也大了,疑惑地說,“像你這樣的男人,竟然會在我身上花心思,不是腦筋搭錯線,就是生活太乏味,想給自己找點樂子。”他沒惱怒,平心靜氣地說:“你這麼判斷我的感情,認定我沒有付出真心,隻是找你當生活的調味品,未免太傷害人了。”這算戒酒裝瘋還是酒後吐真言?夏辛春茫然地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着她的眼睛,聲音誠懇:“我快30歲了,之前可從沒對别的女人這樣過,你可是第一個。”她當然不信:“你以為我真是傻子嗎?就沖你剛才那樣……”她一怔,腦海不期然閃過他壓着她的身體,急切追逐她唇舌的場景,臉火辣辣地燒着。他将她的反應盡收眼底,挑一挑眉,忍着笑說:“我剛才沖你哪樣了?别一味指責我呀,在我看來,你并不抗拒我。”她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他:“能說點别的嗎?”“當然可以,”他一轉話鋒,語氣頃刻間變得嚴肅,正色說,“你打算離開酒吧?”她抿一小口啤酒,不出聲。他微微揚起下巴,斜睨她:“或者我換個問法吧。你為什麼想要離開?是一直都有這個想法還是突然決定的?就在今天?”“我的想法重要嗎?”他靠近她:“對于我來說,是的。”酒吧的燈光已經全滅了,隻有前方走廊上的廊燈發出淡黃色的光線,柔柔地灑在兩人身上。他的臉離她不過二十公分距離,她清楚看到他的瞳孔裡倒映着一個小小的模糊人影,仿佛被催眠一般,她喃喃地說:“已經很久沒人在意過我的想法了,過去幾年,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點頭和服從,現在突然有人想知道我想了什麼,這感覺來得還真有點兒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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